先前跟那徐姐聊家常拉關係並不是沒有目的的,那就是讓雙方的關係近一些,這樣到了現在料想那徐姐也不好意思真的答應下來。人嘛,總還是有點良心的,真正的黑心商人是有,但是畢竟還是不多的,要不然2008年得汶川地震也不會有這麼多企業家來捐款了。
這徐姐雖然那也是個做生意的人,但是畢竟也是個女人,要論臉皮厚又哪裡是任晨風的對手?聽到任晨風這麼說,心裡頓時也有些吃不消,剛剛跟這小子聊天也很開心,彷彿就像是朋友一般了,難道現在真的厚臉皮要20萬嗎?但是他又要湊個整數圖吉利,真讓自己減到10萬那又是大大的划不來,一時之間,這徐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見過不按常理出牌的,沒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
徐姐訕訕一笑,說道:「小任啊,你看這,這,這不合適吧?」
「徐姐,多五萬五萬對於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來說算不了什麼,別因為這點錢傷了我們和徐姐之間的感情,要是你願意的話,以後我就認定你這個姐姐了,將來我到你老公上班的城市也有個落腳的地方啊,而你也一樣嘛,等你哪天想這裡了,想回來看看,我們家的大門也是隨時為你們全家敞開的,就省去了到處去找酒店嘛!」任晨風一臉認真地說道,那模樣整個一個掏心掏肺,彷彿已經認定了這個姐姐。
女人都是重感情的動物,那徐姐聽到任晨風這番深情表白,心裡也是一陣感動,更加不好意思將價錢頂到20萬了。但是要是真的論10萬的話,那自己的本錢都沒有找回來,於是她咬牙說道:「好吧小任,既然你話都已經說道這份上了,我這個當姐就認了你這個弟弟,只是我當初接手這個門面不算裝修都花了15萬。這樣吧,你就給15萬,姐一分錢都不賺你的,你看行嗎?」
任晨風知道這已經是這徐姐所能接受的極限了,但是自己酒吧整個流動資金就只有12萬多一點,就算是全給出去也不夠啊,更何況到時候還得用錢來裝修,他眼珠一轉,心中頓時想出了一個主意,故作一臉嚴肅地說道:「那怎麼可以呢?徐姐,就算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你這樣一分錢都不賺我的,這不是讓我難做嗎?」
一邊的潘馨雯此時已經完全不明白任晨風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人家給18萬他要加到20萬,現在人家都減到15萬了,他還是不依不饒要將價錢漲上去,難道真的看人家長得漂亮,被迷住了?想到這裡,她不免狠狠瞪了任晨風一眼,卻換來任晨風一個示意她不要多嘴的眼神。
徐姐這個時候說道:「小任,你再這樣跟我客氣就是不拿我當姐看了,親兄弟明算賬,但是我們是姐弟嘛,我這個當姐姐的當然要照顧自己的弟弟了。就這樣定了,15萬。」
「不行!」任晨風再次肯定地拒絕道,那一臉的堅定似乎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徐姐一時間也沒了辦法,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潘馨雯,說道:「小雯,你就勸勸小任這個倔脾氣吧,你們都是農村來的孩子,做酒吧生意賺點錢也不容易,我既然做了你們的姐姐,怎麼可能還賺你們的錢呢?這要是傳出去,我跟那些沒有良知的黑心商人有什麼區別呢?」
潘馨雯無奈地看了任晨風一眼,見他此時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先前任晨風已經提醒過他,看他的眼色行事,現在他沒有任何表示,也就是自己也不能亂說話,只得對徐姐說道:「徐姐,他就是這個倔脾氣,決定了事情我也改變不了。」
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少許,任晨風突然一抬頭,眼睛裡閃著亮光,臉上掛著興奮地笑容說道:「徐姐,我有個辦法,既能讓你不虧,我這裡也沒有損失,你聽聽看行不行?」
徐姐見任晨風想出了辦法,當即也是一喜,連忙說道:「你說說看是什麼辦法?」
「徐姐,這店舖是你的心血,這次忍痛轉讓給我們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了,怎麼可能還讓你不賺錢呢?所以我剛剛想來想去,覺得這個辦法是最好的。這店舖的轉讓費我給你一個整數,10萬,然後將我們酒吧的一成干股給你,這樣你雖然在轉讓費裡當虧了兩萬,但是在以後的日子裡每個月都有現成的錢拿,跟你這個店舖還開著沒什麼區別,這樣一來我們雙方就都不虧了,徐姐你看看怎麼樣?」任晨風笑著說道,那笑容裡流露著真誠的開心,彷彿是在為自己想的這個點子而喝彩。
徐姐聽到這個辦法,略為思索了一下,這樣一來自己每個月也有固定的收入,算來算去還真的虧不了什麼,當下點頭說道:「果然是個好辦法,好吧,姐就答應你了,以後我就坐享其成了,算起來,還是我這個姐姐佔了便宜呢!呵呵……」
潘馨雯這個時候算是搞懂了,任晨風這樣做就是為了節約出流動資金出來,相當於用徐姐的錢來做生意,然後付給徐姐利息。從之前一進門東拉西扯拉關係開始,任晨風就已經把這個徐姐吃得死死的了,然後又是馬屁又是認姐的,這一堆感情牌一扔出去,徐姐整個人也算是進了感情漩渦裡,到最後拿著人家徐姐的錢來做生意,想到這裡,她對任晨風無恥的認識又提高了一個台階。
任晨風這個時候哈哈一笑,說道:「徐姐果然是爽快的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比起有些扭扭咧咧的男人好了不止多少倍,我任晨風能夠認到你這麼一位姐姐真是開心。我們打鐵趁熱,這就把合同簽了吧,也免得你每天這樣家裡店裡兩頭跑,麻煩。」
靠,這哪裡是怕人家麻煩,明明就是他自己怕夜長夢多,到時候嘴上的肥肉被人家叼跑了,只有簽了合同這才是最保險的。
兩人回到縱慾酒吧後,任晨風才激動地拿著合同狠狠親了一口,開心得四處打轉,那模樣就跟小時候上學考試拿了一百分一般。眾人不解地看著他在酒吧裡手舞足蹈,心想這小老闆今天是怎麼了,出去一趟回來盡拿著一張紙親來親去的,難不成是因為剛剛被老闆娘趕出來,受刺激了?
這個時候薇薇走到潘馨雯身邊,臉露擔憂地說道:「小雯啊,是不是剛剛在房間裡你把他趕出來他受刺激了啊?怎麼不親你反倒拿著一張紙親呢?」
潘馨雯聽得俏臉一紅,說道:「薇薇姐,你不要胡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現在他手上那張紙代表了他傲人的戰績,當然愛不釋手了。」
薇薇不是做生意的料,當然聽不出潘馨雯的言外之意,看著她一臉嬌羞的模樣,笑著說道:「一張紙能代表什麼傲人的戰績啊?看你這麼害羞的樣子,你們一定還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關係吧?姐教你啊,這男人啊,不光是要拴住他的嘴,還得要控制好他的第三條腿。而控制他的第三條腿最好的辦法就是要讓他體會到跟你在一起雲雨時的快樂,你這樣老是不讓他碰,他遲早會出去偷腥的。」
這什麼跟什麼呀?聽到薇薇這麼露骨的話語,潘馨雯這個不懂世事的小黃毛丫頭臉上此時能夠擠出水來,她嬌羞地說道:「薇薇姐,你在說什麼呢?羞死人了,風哥有女朋友的,你不要亂說。」
「有女朋友怎麼樣了?看他這麼關心你,我敢肯定,他是喜歡你的,這個女人爭寵的關鍵也是在床上,只要你能讓他快樂,他還不天天晚上都賴在你床上不走啊?」這薇薇的職業病還真不是一般地嚴重,隨時隨地都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可憐人家潘馨雯一純情小丫頭就別這樣被她給腐蝕了。
而此時的潘馨雯沒有顧得上聽她後面的話,這個思維就停在了「他是喜歡你的」這幾個字上。他真的喜歡我嗎?潘馨雯的心裡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時而迷惑,時而開心,好半天才喃喃開口道:「在他的心目中,我可能只是一個小妹妹吧?」
薇薇看到潘馨雯這個樣子,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大半,這小丫頭對任晨風還是有感情的,只是因為對方有女朋友而一直不敢表達出來,她握住潘馨雯的手說道:「傻丫頭,喜歡一個人就要努力去爭取,並不是為他默默做什麼事就夠的,要是像你這樣害羞,到時候連湯都喝不著一口。這件事交給我了,以後姐姐教你怎麼樣去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保管我們的小老闆對你欲罷不能。」
「能默默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事我已經很滿足了。」潘馨雯說道,但是語氣明顯沒有剛開始的堅定,很明顯她對薇薇這番帶有明顯鼓動性的話說得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