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參賽?」任晨風嚇了一跳,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關於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說耍耍嘴皮子倒是還可以,可是這詩友會是什麼啊?是之乎者也,對這個他可就真的不行了。更何況這個詩友會都是到時候依時應景而作,那可是真功夫,連作弊都沒辦法。他苦笑著說道:「阮主席,雖然不可否認在剛剛贊助的事情上我的要求是有點多,但是你作為堂堂社會系學生會主席,還兼任社會實踐同盟會會長,肚量一定要寬大,胸襟一定要廣闊,這麼能這樣瑕疵必報呢?」
阮星笑著搖搖頭說道:「你想多了,我是很真心誠意邀請你參賽的,而且你本身就是學校的代言人,如果親自參賽的話也會取到一種很好的宣傳效果呢!」
「阮主席,就我這材料,耍耍嘴皮子倒是可以,吟詩作對的事情,哪是我幹得來的?到時候一出場便被淘汰了那可是掃了我們社會系的面子啊!」任晨風難得謙虛了一回。
阮星這時認真的說道:「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耍嘴皮子的功夫也是長期積累下來的,要不然哪裡有這麼多的道理去說服別人?而且吟詩作對也是靠靈活的頭腦,在我們學校要論這些,你都沒資格來參加的話,那整個G大又有幾人能有這個資格呢?」
唉……人太優秀了也是一種苦惱啊!任晨風臭屁地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能被阮主席親自相邀那是一件羨煞旁人的美事啊,既然如此,我就去觀摩觀摩吧,不過事先說好,對於比賽的事我不會用心的哦,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低調的,到時候他們吟詩作對猜字謎,我就在一旁喝喝飲料,看看美女,也是件樂事。」說完他語調一轉,笑道,「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啊!」
「你擔心什麼?」阮星好奇地問道。
「我擔心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到時候我一不小心把第一名給搶了,那可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對了,這個到時候獎勵是什麼呀?」任晨風牛皮哄哄地說道,彷彿這個第一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阮星掩嘴一笑,說道:「這個獎勵我們還要進一步研究才會定下來,不過我這裡可以單獨為你開一盞綠燈,到時候你要是得了第一名,我私人奉送多給一個獎勵給你,怎麼樣?」
「以身相許?」任晨風故作驚訝地說道:「這樣不好吧?吟詩作對本為消遣娛樂,阮主席怎麼能賠上自己的終身幸福呢?正所謂君子愛色,取之有道。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麼沒有良知的事情的。」
聽到任晨風一陣胡侃,阮星也是俏臉一紅,心裡有些惱怒卻也有些好笑。這壞傢伙,成天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說他不正經吧,可是每每到了關鍵時候總能有一些讓大家都歎為觀止的創舉;說他正經吧,可是嘴裡卻偏偏說不到幾句好話就開始胡侃瞎造。她歎口氣說道:「恐怕就算是我以身相許你也不見得會要吧,你可別忘了你現在身邊有幾位紅顏知己了!」阮星說到這裡,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語氣裡的點點酸氣。
任晨風哈哈一笑,掩飾過尷尬,說道:「那我就不打擾阮主席籌劃詩友會了,我還得回去準備到時候用在詩友會上的東西,上面可都得找人印上我們縱慾酒吧的招牌呢,一下子無端端就花掉了5000元,我這要不眠不休賺多少天才會賺得回來啊。心疼啊!」說著邊搖頭邊朝教室外面走去。
阮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其實每天能跟這小子說說話,鬥鬥嘴也是一件樂事嘛,至少心情會好上許多。
晚上任晨風直接來到了縱慾酒吧,給黑鷹他們將詩友會的一些準備工作安排好了,就直接進到了裡面的小屋,他今晚是不準備走了。施穎沒有在,他百無聊奈地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佛說,讓男人獨守空房的女人不是好女人。」不用說,這條短信是發給施穎的。
可是這一次,施穎沒有很快就來到,而是一直到了酒吧關門還沒有出現,任晨風在床上一直等進了夢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被開門聲驚醒,起身便看見施穎提著一個行李箱走了進來。
「晚上在收拾東西,一直忙到現在。」施穎將行李箱靠在牆邊說道。
任晨風這個時候哪裡還聽得進去她的解釋,兩隻眼睛一直盯著那個行李箱,木然問道:「收拾東西幹什麼?這麼大個行李箱你要去旅遊嗎?去哪裡旅遊啊?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看著任晨風在那裡自欺欺人,施穎心裡一陣甜蜜。但是現實總歸是要面對的,她坐到床邊,拉著任晨風的手說道:「我在英國的學業還沒有完成,這次是請假回來的,現在你已經完全好了,我也該繼續我的學業了。」
任晨風這時臉上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用手按著胸口,哀嚎道:「哎呀,好痛啊,一定是傷口又崩裂了,老闆娘,趕緊送我去醫院,估計這次沒有一年半載是出不了院了。」
施穎無奈的笑了笑,用手摸著他的胸口,輕輕地說道:「好了,揉一下就好了。放心吧,這次我會把我的地址和電話給你的,你可以給我寫信打電話的,而且有假期的時候我也會回來的。」
聽到這句話任晨風頓時來了精神,眼睛一亮,驚喜地問道:「真的?不會像上次一走音訊全無?」
施穎溫柔地點點頭,說道:「以後都不會了,我忍受不了那樣的日子。」
靠,有進步啊!連老闆娘這樣的性格也會說情話了,一大進步啊!這件事情我居功自偉啊,任晨風心裡一陣臭屁,笑道:「那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的。」
「我更希望你給我寫信!」施穎笑著說道。
「這個簡單嘛!兩個都不耽誤!」任晨風笑著說道,心裡卻在盤算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寫信?等有時間寫個千兒八百封放在那裡,隔幾天寄一封出去就是了。想到得意之處,已是忍不住搖頭晃腦起來。
施穎好像是早已料到了他會來這招,大大的眼睛眨了幾下,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個人最愛偷奸耍滑,為提防你作弊事先寫好,所以我每次的回信都會提一個問題,你下封信要把答案寫給我。這樣一來,你就無法作弊了。」
汗啦!老闆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血的經驗告訴我們,女人太聰明絕非男人之福啊!任晨風不禁在心裡仰天長歎,表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老闆娘,你這是說哪裡話呢?我誠實可靠小郎君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那樣的事情我連想都想不到,又怎麼會做得出來呢?」
對於任晨風沒事實堅決不會認賬的性格施穎哪能不瞭解,淡然一笑說道:「你沒這麼想就最好了。」
兩人即將分離,自然是如膠似漆,甜甜蜜蜜,恩愛萬千,一陣纏綿後施穎幸福地躺在任晨風胸口,臉色嫣紅,溫柔似水。忽然,她抬起頭,緊緊盯住任晨風,問道:「晨風,你老實告訴我,我離開後,你會不會每天都想著我?看著我回答,不許撒謊!」
沒想到老闆娘也有這麼霸道的一面啊,愛河中的女子還真不能用常理去判斷。任晨風搖頭輕笑:「每天想你?對不起,這個我真做不到。」
「你……」施穎臉色頓時煞白,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任晨風撫摸著她的秀髮,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溫柔一笑,說道:「我能每分每秒地想你!如果哪一天你感覺不到我的思念,那就是我已經停止了呼吸。」
施穎呆呆望著他,淚水溢滿了眼眶,伏倒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喜極而泣地說道:「我咬死你著壞蛋,叫你哄我!」
論起臉皮之厚,手段之多,當世又有幾個人能跟任晨風相比,就這麼短短幾句話,便已經讓這個冷漠如冰的老闆娘徹底融化。
「晨風,你這些好聽的情話,都是跟誰學的?」施穎無聲依在他胸前,睫毛輕顫,俏臉紅火如幟地說道,「騙人騙得都已經出神入化了,以後我要你每天都對我說上十遍。」
「呃!這個……」任晨風一陣大汗,急忙拍著施穎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老闆娘,我這個人一向不擅長甜言蜜語的,這個你是知道的。這次對冉為你破了戒,但是那好聽的話,就像蜂蜜一般,要在不經意的時候吃起才最甜美,要是每天都能夠當飯吃的話,那就食之無味了。」
「果然是不擅長啊!」施穎小鼻一皺,哼了一聲,說道:「我不管,要是以後聽不到你那些騙我的話,我就換地址,換電話。」
聽到施穎這些有些霸道的話,任晨風心裡一陣發酸,心中感動莫名,明明是大家都知道的騙人的情話,可是她卻偏偏要自己一遍遍地說出來,女人有的時候要求真的不是很多,僅僅幾句好聽的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