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幾個保安怎麼這麼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任晨風轉頭看向幾個保安時心裡一陣疑惑。這幾個保安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神情。只見其中一個大概是保安頭頭的人走到任晨風面前,客氣地說道:「這位同學,你在學校裡公然毆打其他同學,能不能跟我出去一下,我想向你單獨瞭解一下情況。」
阮星從剛剛起就一直拽著任晨風的衣袖,這時聽見保安要他一個人單獨出去,心中擔心他吃虧,連忙小聲對任晨風說道:「不要出去,他們這麼多人,你一個人要吃虧的。」
任晨風拍了拍阮星的手,安慰地一笑,說道:「不用擔心,這裡是學校,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只是瞭解一下情況!」
可阮星根本就沒有鬆開他衣袖的意思,語氣肯定地說道:「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看著阮星堅定的眼神,任晨風一陣感動,轉頭對那個保安頭子說道:「這位保安大哥,你看,我的這位護草使者不放心我一個人跟你們出去,你看能不能我們兩個一起出去啊?」
呸!鬼才是你的護草使者,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居然還有閒心開玩笑。阮星嬌嗔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保安頭子的態度很好,客氣地說道:「好吧,那就請兩位跟我們出去一趟。」
任晨風和阮星跟那幾個保安走出教室,一直來到了走廊的拐角處,保安頭子看了看四周沒有人,眼神示意其餘幾個保安去周圍警戒,一切安排妥當後才對任晨風恭敬地低下了頭,說道:「風少!」
任晨風此時可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阮星更是驚訝得小嘴微微張開,這時演電視嗎?這麼會出現這麼戲劇化的一幕?還是任晨風最先反應了過來,他問道:「不知道這位大哥是……」
「我叫錢江,是黑鷹大哥的手下,大哥吩咐我們應聘到學校當保安,這樣就可以隨時隨地保護風少的安全。沒想到今天在這種情況下跟風少見面,剛剛在教室裡實在迫於無奈,還請風少見諒。」那保安頭子恭敬地說道。
原來是黑鷹的手下,難怪看起來怎麼覺得面熟,任晨風暗讚黑鷹安排計劃之周密,看來確實是在自己的安全上下了一番功夫的,他開口笑道:「錢哥說哪裡的客氣話,應該是我要謝謝你們才是,你看為了我一個人害你們這麼多人到學校裡面當保安,跟你們平常的逍遙日子比起來那真是天壤之別了。」
「風少太客氣了,黑鷹大哥說了,能夠到學校來保護你那是給予我們最高的評價,你不知道,我們這次來學校的8個人可是經過層層篩選才能進來的。」錢江見任晨風沒有一點架子,心中頓生好感。
「那以後就麻煩錢哥你們幾兄弟了,不過你們也不用過於在意,我自己也會兩手,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還是不會被人欺負的。」任晨風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單單剛剛看著教室裡躺著的那兩人就知道風少是個練家子。」錢江也笑著說道,「對了,剛剛裡面發生什麼事了?有麻煩嗎?需要兄弟們做什麼風少儘管開口,裡面加上地上躺著的一共16人,保管做得妥妥當當,不留一點痕跡。」說話間錢江臉上閃過一絲冰冷。
汗啦!這丫跟著黑鷹是不是太久了,還當這是社會上啊?還想滅口!不過這個錢江觀察能力倒是不錯,進去短短一分鐘就記清楚了裡面的人數。不對啊,我剛剛數過啊,明明只有15人啊,哦,敢情他將任雷都一併計算進去了。看著一邊的阮星臉上露出驚恐的眼神,任晨風乾咳兩聲對阮星說道:「阮學姐,不用害怕,這個錢哥平常就喜歡開玩笑,你千萬不能將他說的話當真。」說完轉頭對錢江說道,「錢哥,這裡的事兒你一會進去就說是學生之間相互鬥毆,要一起送到學校保衛處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
眾人一起回到教室,錢江正準備按照任晨風叫他的話開口,就聽見一個學生說道:「校黨委秘書來了。」
靠,果然有校領導來啊,居然來的還是校黨委秘書,看來學校對於這個同盟會的活動還是很重視的嘛。越重視越好,任晨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樣才能真正引起學校的注意,比起利用同盟會的名頭胡亂為自己系謀利益,那自己打人這點事兒就根本不算是事兒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校黨委秘書是何方神聖。
聽到校黨委秘書來了,梁海山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龍鐵軍也在徐鵬的攙扶下,疾步到門口相迎。
當任晨風看清門口的來人時,頓時愣在了當場,這丫頭什麼時候當上校黨委秘書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方雪伊。阮星一看是東方雪伊,心裡先是驚喜,後面卻又擔心起來,就算是東方雪伊跟任晨風關係很好又怎麼樣,但是她此時作為學校的領導來,這裡要是眾口一詞地指責任晨風,她一個人也偏袒不了啊!
東方雪伊今天還是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裝,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就那麼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她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傲冷淡,姣好的面容隱隱卻藏著些威嚴,她走進教室,環顧了一周,目光在任晨風身上稍作停頓,馬上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這傢伙,到了哪裡都不給人省心,看來今天又得幫他善後了,她在心裡無奈地歎息道。
這時梁海天頓時哭了起來,大聲哭喊到:「還請東方老師為我們主持公道。」
龍鐵軍也跟著說道:「請老師為學生做主。」
東方雪伊看到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的梁海天,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梁海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指著任晨風說道:「東方老師,是社會系的學生任晨風,不僅侮辱我們社會實踐同盟會沒有存在的必要,還出手毆打我跟龍會長和多名同學,簡直不把學校的校規放在眼裡,還請老師為我們二人作主。」
靠,我明明只打了你們兩個,被你這麼一說,卻變成了打了一堆人,無恥之極有勝於我啊!任晨風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東方雪伊哦了一聲,看了任晨風一眼,卻迎來任晨風一個不易察覺的鬼臉,這傢伙,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一點正經,她慌忙將目光移開,淡淡地說道:「這麼說,任晨風一人毆打了你們這麼多人?」
梁海天點點頭咬牙說道:「是的!」
東方雪伊再次看了一下四周,說道:「梁海天同學的意思就是社會系的任晨風一人群毆了你們這麼多人?」
「是是是!」梁海天馬上說道,「在場的同學都可以作證的。」
「一人群毆多人?」東方雪伊低聲重複了一句,卻足以讓教室裡面的所有人聽到。她轉頭看向任晨風,問道:「任晨風,你可是學校的代言人,今天為什麼要一人群毆這麼多人?」
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挑字眼了,有前途!任晨風心裡一樂,說道:「群毆?沒有啊!東方老師,我一個人怎麼可能能群毆這麼多人呢?就算我是動感超人,會動感光波也不行啊!」
東方雪伊點點頭,轉身對著梁海天說道:「梁海天,這任晨風說得有道理,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卻一人群毆不了你們這麼多人吧?」
梁海天頓時後悔自己誇大其詞,連忙改口說道:「老師,是他先毆打我,接著有毆打龍會長,這時在場的同學都看在眼裡的。」
這時龍鐵軍也開口說道:「梁海天同學句句屬實,我以人格擔保。」
靠,你還有個屁的人格!任晨風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東方雪伊聽到這裡點點頭,說道:「那就不是群毆,是互毆了!」
梁海天這時倒是學乖了,連忙解釋道:「老師,是任晨風率先動手,我們都沒有還手便被他打成這個樣子了。」
東方雪伊看著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梁海天,心中一陣好笑,這小子出手還真狠,她強壓住笑意對任晨風說道:「任晨風,你有沒有打他們?」
任晨風嘿嘿一笑,說道:「這跟打完全沒有關係,只是簡單研究了一下手腳的靈活度和人在遇到外來打擊時的反應程度。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向尊崇以德服人的。」
這時徐鵬站出來說道:「還想狡辯?你毆打梁主席跟我們龍會長,在場的每一名同學都看得清清楚楚。」
東方雪伊這時嚴肅地看著任晨風,說道:「任晨風,你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沒等任晨風開口,梁海天就搶先說道:「老師,我們今天換屆選舉,為了更好地促進我們社會實踐同盟會以後的發展,我們就跟社會系的阮主席商討以後資源共享的問題,哪知道一眼不和,這任晨風就跟瘋了一樣,逮住我們就一頓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