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蕭筱臉色一片潮紅,她當然知道任晨風所知的校門還沒有關是什麼意思,低聲嗔罵道:「流氓!」說完臉上卻又閃過一絲甜蜜。
雖然成了蕭筱嘴裡的流氓,但是任晨風誓將流氓進行到底,硬是等到學校關大門的時候才跟蕭筱慢悠悠地回到了柏拉圖空間,一進門,一群人正坐在一樓的大客廳裡神侃,見任晨風和蕭筱進來,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了兩人身上。
曾凡笑嘻嘻地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蕭筱為什麼不肯搬進來了。」
「為什麼啊?」趙康傑抱著一袋家庭裝的薯片邊吃邊問道。
「所以說咱蕭筱是個聰明的孩子了,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如果蕭筱真的搬進來的話,肯定是有屬於自己的房間,這樣小呆每晚很不方便的。你們再看看現在,雖然沒有搬進來,但是更甚是搬進來,而且可以以沒有房間為光明正大的理由冠冕堂皇地入住小呆的房間,這何樂而不為呢?」
「那住進來也可以同一個房間啊,我跟靜思就住在一起,這有什麼區別麼?」趙康傑繼續問道,惹到一旁的王靜思沒好氣地拍打著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人家能跟你們兩個想比嗎?誰都知道小三的膽子比原配要大許多,不過曾凡沒有將這話說出來,說出來估計今晚柏拉圖空間不要想安寧了。他只是嘿嘿一笑,說道:「蕭筱,你說呢?」
這個淫貨!任晨風心裡一陣無語,還說我是流氓,可是比起眼前的曾凡來說,我完全就是一個紳士。一旁的蕭筱可就沒有任晨風這麼厚臉皮了,她被曾凡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反駁道:「回來得太晚了,學校大門關了,難不成讓我去睡大街嗎?」
「哦……」曾凡故作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將聲音拖得老長,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倒是錯怪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瞭解曾凡的蕭筱當然不知道他後面還有潛台詞,還真的以為是他妥協了,仰頭說道:「算了,不知者不罪,饒過你,以後可不許再犯。」
曾凡笑著點點頭,說道:「一定不再犯!」說完頓了一下,似是在自言自語,不過聲音卻能讓客廳裡的每個人都知道:「看來以後可以天天都這麼晚回來的!」
眾人當然知道曾凡話裡的意思,全都曖昧地看著任晨風和蕭筱二人,而蕭筱更是想到今晚這麼晚回來本來就是任晨風故意為之,當然更加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得低著頭保持沉默。任晨風這時攬住蕭筱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別理他,有的時候吧人其實很奇怪的,明明我們吃起來很甜的葡萄,有些人卻硬要說是酸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蕭筱此時羞澀得哪有閒心去思考任晨風的問題,搖了搖頭。
「因為吃不到的葡萄永遠都是酸的!」任晨風說完轉頭對著曾凡說道,「對吧?曾凡。」
要論鬥嘴,十個曾凡都不是任晨風的對手,所以曾凡聰明地選擇了閉嘴,而王雪影這時站出來解圍地說道:「誰說蕭筱到柏拉圖空間就一定要跟任晨風住到一起啊,她今晚睡我的房間。」王雪影這麼做當然是有理由的,一是幫蕭筱解圍,而是報復早上任晨風對自己的調侃,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晚上不想再聽到那讓她一夜睡不著的聲音。說完話的王雪影絲毫不理會任晨風殺人的目光,走到蕭筱身邊毫不客氣地將坐在她旁邊的任晨風拉起來,自己坐下挽著蕭筱的手臂說道:「好不好啊?蕭筱!」
即使蕭筱心裡想跟任晨風在一起,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得不點頭說道:「當然好了。」
王雪影得意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氣結的任晨風,心情大好,說道:「嗯!以後你來了就一直住我的房間,免得別人欺負你!」話的矛頭雖然是指向曾凡,但是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含沙射影地在講任晨風,眾人難得看到任晨風吃癟,開心地笑了起來。
而蕭筱只得偷偷向任晨風遞去一個無奈的眼神。任晨風這時走到劉俊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說劉俊啊,花到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最終你看看,害人害己,何必呢?何苦呢?」
劉俊也報以一個無奈的眼神,歎口氣說道:「唉……可憐只是花骨朵啊!」
任晨風聽了這話下意識地對王雪影進行了一次全身掃瞄,而後說道:「都快要凋謝了,還花骨朵,小伙,要當心啊,別等花謝了!」
王雪影哪能聽出去任晨風話裡的意思,但無奈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最後只得拉著蕭筱說道:「走,蕭筱,我們上樓,別聽這幫人在這裡瞎說污染我們的耳朵。」說完不等蕭筱同意就拉著她向樓上走去。
趙康傑這時也牽起王靜思,說道:「靜思,我們坐在這裡太不合群了,我們也上去吧,免得到時候這幾頭妒火中燒的狼翻臉不認人。」說完也拉著王靜思離去。
看著幾人上樓的背影,曾凡苦笑一聲說道:「我說劉俊,你倒是趕緊將王雪影拿下了啊,要不然今後咱小呆就真的要長期獨守空房了。」
任晨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剛剛瞎胡鬧,王雪影哪有報復我的機會?」
「報復你?她幹嘛要報復你啊?」劉俊奇怪的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說著任晨風將早上發生的事給劉俊說了一遍,最後不忘補充道:「唉……想我一生為了兄弟的幸福奔波勞碌,想不到到了最後竟落得孤家寡人、孤獨終老的悲慘結局。」
曾凡和劉俊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樣子,同時豎起了中指報以回應。任晨風絲毫不在乎地說道:「今晚王雪影肯定在蕭筱面前不會講好話的。」
「不至於吧,雪影沒有那麼小氣的!」劉俊替王雪影說著好話。
「不!你太不瞭解女人了。你們知道什麼事閨蜜嗎?」任晨風一本正經地說道。
曾凡和劉俊同時搖了搖頭。
任晨風一臉悲慼地說道:「閨蜜就是聚在一起的時候說男人壞話,交流迫害男人的經驗的。這次不僅是我,劉俊你也難逃噩夢。說不定明天早上她們兩個就一人拿著一張長達10米的,比馬關條約還要馬關條約的不平等條約讓我們簽字,不然就跟我們分道揚鑣。而簽字後的我們,將會墜入永夜之黑暗,生生世世,不得輪迴!」
見任晨風說得煞有其事,劉俊也有點相信了,說道:「不會吧?我可還沒享受天堂般得待遇呢,就這麼降入地獄了?」
曾凡則拍拍胸口說道:「還好雷敏不在,我決定以後還是少讓她來這裡的好,就算來了可活動範圍也只有我的房間。
任晨風也懶得理他們,今晚注定要獨守空房了,他搖著頭邊上樓梯邊說道:「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慼慼!」
聲音正好傳到三樓王雪影的房間裡,兩人聽到任晨風的歎息,忍不住一陣輕笑,蕭筱邊鋪床邊說道:「雪影,今晚你可算是報仇了吧,要看到他吃癟可不是意見容易的事哦。」
王雪影不以為然地說道:「蕭筱,你就是太寵著他了,這樣不行的,男人一寵就變壞。你看以前在學校裡誰不知道你的大名啊,以你的聰明才智讓他吃癟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也只有將他當成寶一樣捧在手裡,要我說啊,這男人都是賤骨頭,一定得狠狠將他們的自尊踐踏得蕩然無存,他才會乖乖跟在你的屁股背後,讓坐著不敢站著,讓站著不敢躺著。」
看來任晨風的推斷不是沒有道理啊,這不,已經開始商討迫害男人的經驗了。蕭筱一臉微笑地看著振振有詞的王雪影,笑道:「雪影,你這個樣子不行的,男人其實有的時候比女人還脆弱,而對他們來說最看重的就是尊嚴,你可以讓他在家裡選擇跪鍵盤還是跪電腦主板,但是在外面一定要維持好他的尊嚴,不然男人一定會離你而去的,到最後痛苦最深的只有你!」蕭筱說道這裡頓了頓才說道,「愛情其實就像一個蹺蹺板,兩人若在愛情上的工夫勢均力敵,就會都想控制局面,往往就只能夠僵持在那兒,沒有任何樂趣可言。然後只要一個人收斂一點,體現出另一個人的強大,再由強大的人控制局面,才能夠翹得歡,這樣才會你快樂我快樂大家快樂。」
王雪影聽了蕭筱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跟任晨風其實上就是這樣的,要輪到聰明你一點都不遜色與他,但是在你們兩個人的蹺蹺板上,你選擇了收斂自己,而突出了任晨風的強大,將一切的主動權都交到他的手中。可是蕭筱你想過沒有,要是長期這樣下去,你就不怕他強勢過頭,到後來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