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晨風老老實實地來到教室聽課,最近愈演愈烈的DY島問題讓時政課也變得格外吃香起來,學校裡的時政老師也終於揚眉吐氣了一番,在課堂上也竟可能地將內容引向DY島的問題上,然後根據自己多年來的時政經驗加以分析,赫然讓下面的同學聽得那叫一個興起。
任晨風聽了老師的分析以後心裡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不過他最終沒有說出來,這畢竟離他的生活還是遠了很多,閒暇的時候當成茶餘飯後的閒聊還是可以的。一上午的課程結束以後,任晨風正準備去找蕭筱一起吃飯,卻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電話是施建兵打過來的,他告訴任晨風有一個人要見他,車子已經在學校門口等候了。想起以後還得靠從他那裡得知老闆娘的消息,任晨風選擇了答應,走出校門,就看見一輛掛著軍牌的紅旗轎車停在校門口,任晨風打開車門,裡面只有施建兵一個人。
「誰要見我?還要興師動眾勞你大駕來親自迎接?」任晨風坐上車後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施建兵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讓人猜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任晨風也不再說話,管他是誰,還能把我吃了?想到這裡,他心安理得地靠在座位上假寐起來,看得旁邊的施建兵一陣無語,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不怕事兒的主啊,要換成別人這個時候肯定在絞盡腦汁地想是誰要見自己,也只有他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睡覺。
車子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住了,施建兵指了指裡面說道:「去吧,那個人在裡面的餐廳等你!」
任晨風也不理他,直接進了酒店,來到餐廳卻沒有見到一個人,靠,施建兵那小子不會大老遠跑來就為了耍我一耍吧,今天又不是愚人節。任晨風正準備轉身回去,卻聽見一個聲音喊道:「小朋友,可否過來聊聊?」
小朋友?我是成年人了,肯定不是叫我吧?任晨風四周打量了一眼,但是確定四周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望向聲音的來源處,只見一個老者從一旁的休息室中走出來,後面還跟著幾個魁梧的漢子,一看那眼神就知道是經過特別訓練的保鏢。靠,這排場也太大了點吧?還有保鏢跟著,有保鏢了不起啊,有保鏢就能隨隨便便叫成年人小朋友麼?想到這裡,任晨風心裡一陣老大不爽,他對那老人笑道:「老哥,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老哥?」這一聲老哥倒是叫得那老者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洪亮,中氣很足地說道:「是啊,我真是在叫你!」
任晨風心裡一陣驚奇,難道就是他要見我?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那老者接著說道:「你不用擔心呢,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是讓我讓建兵叫你過來的。」
靠,早說嘛,任晨風一聽那人說出了施建兵的名字,也就不再擔心,語氣也和善了不少,笑呵呵地上前說道:「老人家,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啊?」說話間他不禁打量著這位老者,約莫50多歲的年紀,臉色紅潤,一臉剛毅,一看就是錚錚鐵血般得人物。
見任晨風離得近了,他身後的幾個壯漢緊張了起來,那老者卻微微一搖頭,那幾人便安分起來。老者眼睛微微瞇著,看了一眼任晨風,不急不緩地說道:「你就是任晨風?」他說話聲音雖是不大,卻似乎有一種奇怪的節奏,如重鼓般在任晨風的耳邊響起,讓他有一種壓迫感。靠,這老頭兒不簡單啊!
「我就是任晨風!」任晨風此時心裡非常奇怪,雖然這老者是微笑著講話,但是他卻總能感覺到陣陣的壓力,彷彿這老者身上有一種威嚴氣勢,讓人不得不低頭。這還是任晨風第一次在見到一個人後產生了拘謹的感覺,連如東方雷旭、冉新才、周海峰這些省裡的泰斗人物自己也能如常應付,但是在這個人面前,他感覺似乎有多少本事也施展不開。任晨風望了那老者一眼,卻見他正一臉威嚴地看著自己,似乎自己在他眼裡就是一個任人唾棄的罪犯一樣。
靠,這是什麼意思?叫我來又不說話,玩對眼啊?我也會!任晨風心裡的倔強勁兒也上來了,便也一言不發地看著那老者,初始還有些拘謹,但是慢慢也就習慣了,管你什麼人,還不是跟風哥我一樣一個鼻子一張嘴,一對眼睛兩條腿,難道還怕你有四條腿不成。他心思一放開,渾身的壓力也驟減,那老者的眼神邊也說不上凌厲了。
「老人家,你找我來,不會是就為了單單看我幾眼吧?是不是要請我吃飯啊?是的話直接講出來就是了,我這個人很少客氣的!」任晨風笑著說道,在這威嚴的老者面前,他越是收放自如起來。這世界上能單靠氣勢壓過他的還真找不出幾個人來。
那老者哈哈一笑,很洪亮,身上的凌厲氣勢也柔和了不少,他說道:「建兵說得不錯,你這個人果然臉皮極厚。」
靠!你這麼大把年紀了,說話不知道委婉一點嗎?他尷尬地嘿嘿一笑,說道:「人活在這世界上,最不要緊的,就是這張臉皮了,一樣臉皮,百樣人生。笑在外面的,哭在裡面,笑在裡面的,卻哭在外面,這臉皮便成了天下最靠不住的東西,要之何用?」
老子放聲大笑起來,聲音竟在寬敞的餐廳裡迎來了陣陣回音,那氣勢確實非凡。任晨風看他一眼,心裡嘀咕著,你這老頭子,沒事笑這麼大聲幹什麼?嚇壞了小朋友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那老者笑了幾聲,示意任晨風坐下,說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卻也能有如此的感悟,你說得很對,臉皮是最沒用的東西。任有的人擁有絕世容顏,卻裝著一肚子壞水,如此說來,這臉皮還當真要之無用了。」他平靜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早就從建兵那裡知道你這個人做人處事很有一套,今日一見,果然有些對我的胃口,介不介意跟我這個老頭子聊上一聊?」
任晨風笑道:「老人家,我人都坐在這裡了,還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啊?不瞞你說,施建兵多少也算是我的朋友,你認識他,那便是我的朋友,與朋友聊聊人生,談談理想,是很正常的事嘛!」
那老者望他一眼,說道:「好一張利嘴啊!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要跟我做朋友的話了。你很不錯!」
切!那證明你為人差,連朋友都沒有幾個!幹嘛不敢跟你做朋友啊,不就是帶了幾個保鏢麼?風哥我現在手下還有一個天狼會,100多號人呢!他笑著說道:「老人家,今天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啊?如果是請我吃飯的話是不是應該點菜了?我可是一放學就趕過來,現在肚子裡的五將軍正在鬧情緒呢!」
「五將軍?」那老者一愣,一時間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就是肚子裡的五臟廟啊!」任晨風摸摸肚子說道。
老者又是一陣大笑,惹來了幾聲回音,他轉頭遞了一個眼色,那幾個壯漢中的一人就離去了,估計應該是去安排午飯的問題了。他回過頭對任晨風說道:「聽說你在大學裡一年之間就幹了幾件出彩的事兒,比如篝火晚會的構思、運動會上的長跑,還有交流學習的揚威,這些都跟你有關係,是嗎?」
任晨風點點頭說道:「算是吧!不過沒有其他同學的幫助,我一個人也不可能能完成這些事情,所以功勞不是我一個人的。」
老者聽後點點頭,說道:「有功不驕,不錯!」說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問道,「最近關於DY島的問題愈演愈烈,你有什麼想法沒有啊?」
汗!這DY島的問題你來問我一個大學生?這也太扯了吧?任晨風訕訕一笑,說道:「老人家,這個貌似離我太遠了一點吧?」
老者擺擺手說道:「一點都不遠,現在國家內部的老百姓們一致在抵制日貨,銷毀日貨,弄得國內的日本人人心惶惶,對此你認為這麼做到底是有利還是有弊呢?」
任晨風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是一憤青,那些該死的侏儒如此叫囂我國,的確是膽子大了撐的,不過歸於抵制和銷毀日貨我還是有一點保留的。」
「哦?」那老者聽得精神一來,感興趣地問道,「怎麼個保留法?」
「我覺得現在社會上去砸日系車,燒日系貨這些都是不理智的,因為這些東西已經我們給錢買過來了,而他們也已經受益獲得資金了,我們即使是砸了燒了對他們也是造不成一點損失的,所以我覺得銷毀日貨是不理智的,但是抵制日貨還是可以的,從8月15日爭端開始以後就不去購買日貨,借用這一點來給他們提個醒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們國家是日本出口比例的30%。」任晨風慢慢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