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這到底是誇獎還是貶低啊?任晨風一陣鬱悶,敢情我成了小白臉了?
任晨風跟郝思婷就這樣一直在圖書館坐到下午放學,甚至連午飯都沒有去吃,不過兩人的談話也就剛剛開始那番話,餘下的時間任晨風繼續假寐,而郝思婷也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他對面看著那本《男人來自火星》。
放學後,任晨風跟郝思婷打過招呼後就急急出了圖書館,找到了蕭筱,經過大半天的思考,他最終還是決定隱瞞這件事情,只希望以後用對她的好來彌補這一切。兩人吃過飯後手牽著手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公園裡散著步,
這個時候幾個警察模樣的男子走到氣氛溫馨地任晨風和蕭筱面前,冷冷說道:「你叫任晨風是嗎?請和我們去一趟派出所。」
也許是近日來見識過得社會陰暗面太多,任晨風對於警察這個看似陽光的榮譽職業沒有太多的好感,一面暗暗握握蕭筱的小手示意不用擔心,腦袋裡一面飛速回憶著怎麼會被警察頂住,難道是因為收服天狼會的事?這個不大可能。那是因為陸耀興?唯一的解釋也只有這個了,他冷冷說道:「怎麼警察同志什麼時候開始管制人家談戀愛了?怎麼憲法有規定吃過飯以後不允許情侶之間手牽著手散步嗎?」倒不是任晨風有多大的脾氣,而是他手裡有著一張王牌,那就是省公安廳廳長冉新才。
蕭筱雖然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會找上任晨風,但是潛意識裡她相信任晨風時絕對不會做出違法亂紀的事的,所以也急急說道:「幾位警察同志,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只是一名在校大學生,而且我們的學校就在附近,他不可能做出違法的事的。」
由於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會找上他,所以任晨風此時也只好說道:「任何事都不管我女朋友的事,讓她回學校去。」
「你以為你們現在還有選擇權嗎?對於你們這些違法亂紀的人我沒有必要廢話,你們也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則我會採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和手段。」隊長模樣的制服壯漢揮著手中的電棒猙獰道,要不是看到蕭筱那絕世容顏,估計他早就一棒子掄過去了。
「這就是你們的職業道德和業務素質嗎?」任晨風冷冷斜視著這幫狐假虎威的傢伙,難怪近年來犯罪率急劇上升,有這樣的一群人民衛士還真是一種諷刺。
「難道我們還需要同嫌疑犯談氣度講道理嗎?」那個隊長狂放地哈哈大笑,身後的同伴也是肆無忌憚地附和這,惹得周圍馬上就圍攏了一圈人。
嫌疑犯?看來真的是陸耀興的事情穿幫了,任晨風心裡一個咯登,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按上這個稱呼,心中老大不痛快。他對蕭筱說道:「筱兒,你先回去,我跟他們去一趟,放心吧,沒什麼事的!」
這個時候的任晨風雖然被幾名警察重重包圍,但是他卻洒然淡薄,這種風度讓蕭筱極為欣賞,不愧是我蕭筱看上的男人,只有在這樣的危險時刻還能愈加冷靜從容的男人才算是合格的男人。「我和你一起去!你這樣一個人去難免被人使陰招,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
兩人坐上警車後,灑脫淡定,根本沒有一點嫌疑犯的覺悟,讓幾名警察一陣納悶。眼光忒毒的那個隊長從兩人平靜的表情似乎看出了一點端倪,這次出動可是築城市局局長親自大的招呼,但是能惹到市局局長的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善類吧,至少不是平凡之人,說不定到時候兩者真的鬧了起來,那自己肯定是第一個受害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這裡,他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兩位同學,剛剛在公園裡我的言語的確有些衝動,但是也是環境所逼,還望你們見諒啊!」
見那隊長態度三百六十度得大轉,心裡也是一陣疑惑,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笑著說道:「沒事兒,不過我想知道幾位同志把我請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靠,這小子真會往自己連上貼金,明明是被抓來的,他還真好意思說出口是被請來的。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那隊長心裡無語地想到,不過表面上還是客氣地說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次是市局吳局下的命令。」
吳局?任晨風馬上就想到了一個人,吳昊!隨即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
兩人到了派出所後,那隊長將人移交給了所裡後就聰明地選擇了離開,任晨風被單獨帶到了審訊室,而蕭筱則一個人被關在了外面大廳。任晨風悠閒隨意地坐在審訊室,對面幾乎要咆哮的警務人員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這樣有性格的嫌疑犯還是第一次見到,簡直就是將派出所當作自己家或者觀光旅遊的景點,不說那副囂張的神態,更加惱火的是他竟然和身邊所裡自己苦追一臉無果的警花眉目傳情。
不過很快他就接到神秘電話要好好照顧這個小子。妒火中燒的他將那漂亮的女警花請出了審訊室,而後又叫來了兩個同樣不懷好意的警察,獰笑著看著任晨風,眼神裡除了殘忍還有看好戲的得意,畢竟當正面角色的警察也需要發洩人類都有的負面情緒,不過這一次他們似乎找錯了人。
「怎麼你們不打算關門嗎?」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任晨風燦爛笑道,這種情況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一定是吳昊的老爸要洩心頭之恨。
那幾個警察顯然沒有料到任晨風如此坦然,面對他燦爛卻可以感受到深沉陰深的笑容,竟然都同時出現了一絲莫名其妙的不安,心裡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在這個並不十分高大的大學生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今天是上頭專門放下話來的,對這個小子一定要好好折磨,事後除了一萬元得辛苦費,還可以加官進爵。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對於這兩三個警察,任晨風還是有充分把握將他們放翻的,他嘴角稍稍上揚……幾分鐘後,審訊室傳來了幾聲沉悶的撞擊聲,任晨風面帶微笑優雅地走出房間,隨後在經過意見辦公室的時候還向一名女警察要了兩杯白水,走到蕭筱跟前,不理會周圍警察的差異目光,將一杯水遞給蕭筱,溫柔地說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呆得太久,所以動粗了。」
蕭筱自然知道任晨風被單獨帶走後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正急得在外面團團轉,當他看到任晨風優雅地走出來後,那顆急躁的心在見到依舊是懶洋洋隨意表情的任晨風後,也在一瞬間落了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真正感動她的還是那句「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呆得太久」。在撲到任晨風懷裡的時候淚水止不住地傾瀉而下,一個男人能夠在身處險境的時候還依然掛念這一個女人,那樣的男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傻丫頭,哭什麼呢?我又沒有出事。」任晨風溫柔地幫她擦去淚水,彈指可破的皮膚讓任晨風心裡大感舒服。
旁邊的一名警花震驚地望著這個據說將市局吳局的公子哥打成重傷,不敢相信那壞壞笑容背後的他竟然有著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這個時候任晨風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後就掛掉了電話。十幾分鐘後,只見一個肥胖臃腫的胖子滿頭大汗急沖沖地跑進派出所,猛擦把汗,看到正在幫蕭筱擦拭眼淚的任晨風,令人作嘔地獻媚道:「任晨風同學,今天的事情可能有一點誤會,我希望你能夠不計前嫌不要放在心上,對於給你造成的困擾,我們政府和派出所一定給出合理的補償來。
一旁的女警滿臉疑惑地望著卑躬屈膝的派出所所長,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在這裡作威作福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這個大學生。其實緣由只有局中人才會知道,這個所長今天也算是倒霉透了,先是在家裡吃飯的時候接到築城公安局長的電話要嚴懲,正準備打電話過來,隨之又突然接連接到省公安廳廳長的電話,驚慌失措的他終於醒悟,這次是自己不能惹的軟釘子。
任晨風這時冷笑著說道:「法治社會下竟然還有這些觸目驚心的黑幕,但是讓我這個門外漢大開了眼界,所長今天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保證某些人就不是丟官那麼簡單的了。」他微笑著向那位目瞪口呆的警花借了一包餐巾紙,只顧著幫蕭筱擦拭眼淚,正眼也沒有瞧那個忐忑不安的所長。
所長在一旁哭喪著臉道著歉,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丟了自己頭上的烏紗:「任同學,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不要和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不耐煩地任晨風冷冷道:「這次可以當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不過類似的事情不想再碰到。」
這時派出所所長信誓旦旦地保證到:「任同學大可放心,這件事純屬巧合,今後絕對不會在發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