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聯,怎麼會沒有關聯呢?而且關聯還是大大的!」任晨風接著將那天對陳雨舒說的那一番話重訴了一遍,說到最後甚至站了起來,慷慨激昂,神情激動,彷彿不答應他就是跟這個國家為敵似的。
聽到他的演講,葛主任心裡暗自讚道,這小子天生就是煽動人心的天才,她笑著說道:「行啦,不要發表你的演說了,先坐下喝口水吧!」
任晨風坐下喝了口水,等待著葛主任的最後決定。葛主任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晨風啊,你這個建議挺好的,不過部隊不是這麼好進的,就算我這裡答應了,也難保部隊上會同意,畢竟那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而且還是幾十個學生。」
有戲!任晨風心裡一陣激動,表面卻不動聲色,說道:「只要有了葛主任的支持,再大的困難也難不倒我們的決心。」
看著任晨風滿臉自信的樣子,葛主任心裡已經有了眉目,白了他一眼,說道:「好你個任晨風,竟然連主任也騙,老老實實,是不是已經跟部隊談妥了?」
任晨風訕訕一笑,說道:「葛主任果然英明威武,連諸葛亮都沒有你這麼未卜先知,我們的確已經跟部隊談好了,而且是我們省唯一的一支機動部隊,我相信裡面可以讓我們學到很多東西。」
葛主任無奈地攤攤手說道:「你們都已經聯繫好了,我想我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了。」
「這麼說葛主任您是答應了?」任晨風驚喜地問道。
葛主任點點頭說道:「答應了!不過有一點,千萬不能給部隊的同志添麻煩,我一會兒給陳老師打個電話,讓她要好生組織好。」
謝過葛主任,任晨風退出了房間,接下來還得去陳雨舒的辦公室,想起昨天在辦公室的曖昧情景,任晨風心裡忍不住一陣騷動,你說今天會不會也有這樣的鏡頭發生呢?任晨風在心裡騷騷地想到,不過也僅僅是停留在心裡。現實中他規規矩矩地敲響了陳雨舒辦公室門,得到允許後才小心地走進去,這完全是一副做賊心虛的表現,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當然跟早上說漏嘴的話有關係。
任晨風走進辦公室後,發現陳雨舒正悠閒地塗著指甲油,根本沒有理會他的進來,讓他一陣無語,這魔女到底是不是個老師啊,要麼在辦公室玩時裝秀,要麼就塗指甲油,不敢現在他可不敢將這些疑問說出來,畢竟還有把柄抓在她手上。任晨風腆著臉湊到辦公桌旁,滿臉堆笑地說道:「哇!陳老師,這指甲油真漂亮,塗在你美麗的玉手上那就是絕配啊!」
「別拍馬屁了,也不要想岔開話題,直接進入正題,昨晚跑哪兒去了?」陳雨舒頭也不抬地說道。
厲害啊!我的絕招居然一出場就被否決兩個了,不過風哥出來混,身上沒有十個八個絕招怎麼行呢?任晨風來之前就想好了一系列台詞,他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撐著腦袋呆呆看著陳雨舒的手,一句話都不說。
良久,陳雨舒終於抬頭,發現任晨風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便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我問你話,你看什麼呢?」
「看老師塗指甲油啊!這麼美麗的畫面可不能浪費了。」任晨風的眼睛依然死死盯著陳雨舒的手,絲毫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你就給我裝吧,塗個指甲油也叫住美麗的畫面?她淡淡說道:「好啊,你就盡情欣賞吧,欣賞完了再給我老師交代,反正本老師今天時間很多,大不了中午你請我吃飯就是了。」說完不再理任晨風,繼續小心翼翼地塗著自己的指甲。
靠!中午請你吃飯?這怎麼行?中午我還得去看蕭筱呢,昨晚被折騰了那麼久,她一定連走路都不方便,我當然要送午餐過去。想到這裡,任晨風趕緊無奈地歎了口氣,問道:「陳老師,現在這個社會是不是不能做好人啊?」
這人的思想怎麼就跳躍得這麼快,陳雨舒抬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任晨風,卻看到了他一臉無奈的神情,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任晨風再次歎了一口氣,一臉沮喪地說道:「你剛剛不是問我昨晚去哪裡了嗎?我在醫院呆了一夜,知道你打電話給我都還沒能脫身。」
「嗯?你沒事兒去醫院呆一晚上幹什麼?朋友生病了?」陳雨舒自然知道任晨風不是築城的人,看他紅光滿臉自然也不是他,所以第一時間聯想到了他的朋友。
任晨風見陳雨舒一步步上勾,心裡暗喜,搖了搖頭皺眉說道:「昨天晚上我去一個朋友家裡吃晚飯,回學校的路上看見一位老奶奶暈倒在路邊,過往的人群居然沒有一個人去管,陳老師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天生善良,日行一善,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將老奶奶送到了醫院,還根據老人身上的身份聯繫到了她的家人。」
「既然通知了她家人那你怎麼還拖了一晚上了啊?」陳雨舒疑惑地問道。
「唉……」任晨風第三次歎了口氣。
「哎呀,別老是唉聲歎氣的,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陳雨舒不耐煩地催促道。
「老奶奶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毛病,就是因為行路時間長了昏厥而已,她的家人倒是很快就趕過來了,可是一來了看到還在昏迷中的老人,就一口咬定是我的責任,老奶奶又在昏迷中,我當時還真是百口難辨,最後只有留在醫院裡等老人醒來後幫我作證了。老人家今天早上才醒過來,我才得以脫身,可憐我一晚上沒有睡覺,你看,連黑眼圈都有了。」說著任晨風湊上前指著自己的眼眶給陳雨舒看到。
陳雨舒看了他一眼,的確有因為睡眠不好而凸顯的一絲黑眼圈,不過他不知道這黑眼圈的來歷是另有原因,她氣憤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明明好心救了他們家的老人,還冤枉你,這不行,走,我們去醫院跟他們理論去,都像他們這樣,以後誰還敢做好事啊?」說完連沒塗完的指甲都顧不得了,收拾東西就準備和任晨風去醫院。
任晨風大驚,這醫院哪裡去得?他連忙說道:「陳老師,咱們是文化人,要淡定。更何況他們早上已經跟我道過謙了,而且態度也算誠懇,就原諒他們吧。」說完不等陳雨舒說話就接著說道,「陳老師,這點委屈只是小事兒,我今天來找你是要告訴你好消息的。」
「什麼好消息?」陳雨舒問道,隨即臉上露出驚喜說道,「葛主任答應了?」
任晨風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她只讓我們注意紀律,不要擾亂了部隊的正常秩序。」
「太好了!」陳雨舒開心地大叫了一聲,將剛剛任晨風受委屈的事立即拋到了九霄雲外,興奮地說道:「不錯嘛,小子,我就說沒有你說不服的人。」
看到陳雨舒反應變化這麼大,心裡不免感歎,女人啦,只要涉及到她們感興趣的事,其他任何事情在她們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他說道:「陳老師,事情我辦好了,剩下來得工作可就是你的事兒了,葛主任說她一會兒還會親自打電話給你,估計是交代一下去參觀見學時腰注意的問題。」
「我這就打電話過去,怎麼能讓領導打電話過來呢!」說完掏出了手機。
任晨風見狀馬上說道:「那陳老師你喝葛主任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陳雨舒此時正處於興奮中,所以考也沒考慮就放任晨風走了,而且還在他臨出門的時候加了一句:「下午我批准你不上課了,好好在寢室裡補一下瞌睡吧!」
任晨風關上辦公室的門,才重重鬆了一口氣,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還好預先想好了台詞,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個魔女。不過下午可以名正言順地不去上課,這倒是他夢寐以求的,正好可以在寢室裡陪陪蕭筱。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中午了,任晨風直接去食堂打了一點飯菜,就徑直來到了女生寢室外面,守門的大媽毫不客氣地攔下了他,任他百般解釋也不得入內,正當他一籌莫展的在女生寢室外徘徊的時候,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背後,冷不防地拍了他一下,說道:「晨風哥哥,你在這裡幹什麼啊?難道你有偷窺女生寢室的愛好?」
任晨風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了,全校能這樣喊他的也就一個人,那就是小滑頭譚夢熙。他轉頭苦笑著說道:「想進去,被攔下了。」
譚夢熙看了看他手上提著的飯菜,神情促狹地說道:「原來我們學校的大名人也會給女朋友送午餐啊?」
任晨風略一沉思,這丫頭鬼主意挺多的,一定有辦法讓自己進去,於是馬上討好的說道:「夢熙,就別開我玩笑了,快想想辦法讓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