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極品潛龍【完結】 第3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勸解
    所謂情話,要在恰當的實際特殊的環境下說出來才能發揮出它的最佳功效,很顯然,任晨風做到了,所以他得到了獎勵,一個比三分鐘時間還長的熱吻。

    翌日,任晨風按照蛇王部署的,跟平日裡一樣來到了地下停車場,不過他沒有再出去巡邏過,而是呆在保安室翹起二郎腿喝著茶看著報紙。敲門聲突然想起,任晨風趕緊將報紙受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保安服,一臉正經地打開門,卻愣住了。

    宋茵欣一臉笑容地再門口看著他,不等他說話,就提著幾大袋東西走進了保安室,邊走邊說道:「就知道你會躲在裡面偷懶。」

    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任晨風往外面瞅了瞅,關上房門,嚴肅地說道:「學姐這話可非常有問題,想我任晨風勤奮踏實,做人厚道,怎麼會做出偷懶這麼無恥的事情呢?我是剛剛巡邏口渴了,所以進來喝喝水的,哪知這麼巧你就過來了,嘿嘿!」說著拿起桌子上茶杯裝模作樣地抿了一口。

    你天生就是一個無恥的人。宋茵欣笑著瞟了他一眼,說道:「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今天的早報看完了嗎?」

    偷窺我?任晨風一陣大驚,環顧了一下整個保安室,自己坐的那個位置外面從窗戶裡看不到啊,難道有針孔攝像頭?想到這裡,他在宋茵欣莫名其妙的眼神下對四周牆壁上進行了仔細的搜查,最終一無所獲,無奈說道:「說吧,安裝在哪裡的?你告訴你哦,你這叫窺探人家隱私,要坐牢的。」

    「什麼安裝在哪裡啊?」宋茵欣一頭霧水的問道,饒是她很聰明,但是卻還是跟不上任晨風的思路。

    「針孔攝像頭!」任晨風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

    「針孔攝像頭?」宋茵欣還是一臉迷茫,問道,「什麼針孔攝像頭啊?」

    任晨風早就領教了宋茵欣裝相的本事,笑著說道:「別裝了學姐,你那套現在在我面前已經不管用了,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吧,我不會告訴警察弟弟(由於本人對警察不太感冒,特意惡搞一下,當不得真!)的。」

    宋茵欣好氣又好笑,是在弄不明白為什麼任晨風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說道:「我哪裡有什麼針孔攝像頭交給你啊?我以為我是你有偷窺的愛好嗎?」

    「那不然你怎麼我在裡面看報紙?」任晨風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宋茵欣這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己看看你桌子下面是什麼?這個要需要用針孔攝像頭才能看見嗎?」

    任晨風順著她的眼神望去,哎呀,剛剛一急居然把準備塞抽屜裡得報紙全塞地上去了,他看著地上的報紙,眼珠一轉,埋下頭一邊收拾報紙一邊憤憤說道:「這些人太不像話了,看了報紙都不知道收起來,還亂扔到這裡,成何體統?」

    這人臉皮怎麼能厚成這樣?都被抓現場了,還能若無其事地狡辯。宋茵欣在一旁好笑地看著自我表演的任晨風,說道:「行了,別裝了,誰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快來吧,昨晚沒跟你慶祝,今天補上。」

    任晨風轉身才發現宋茵欣那幾個袋子裡居然都裝的是啤酒。靠,這丫頭也太亡命了吧?大上午的要跟我喝啤酒?看這幾大袋,沒有一箱也得有一打吧。不過看到宋茵欣這麼興奮的表情,任晨風也不好拒絕,說道:「學姐,在這裡喝不太好吧?」

    「怕什麼?」宋茵欣眉頭一揚,說道:「現在還是放假期間,都沒幾個人。而且姜楠也不在了,整個公司特助說了算。」

    你牛!任晨風心裡鬱悶地嘀咕著。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捨命陪女子吧。他也不再矯情,打開一罐遞給宋茵欣,又自己開了一罐,舉起來說道:「好吧,那我們乾杯!」

    「乾杯!」宋茵欣甜甜一笑,仰頭一口直接將一罐啤酒喝光了。看得任晨風目瞪口呆,看不出這丫頭還是海量啊。

    幾罐酒一下肚,任晨風好奇地問道:「學姐,我昨天不是叫你準備放長假了嗎?為什麼今天還來上班啊?」

    宋茵欣笑著說道:「現在姜楠也不來了,而特助這份工作我想了想也挺不錯啊,每個月有幾千塊錢的工資拿著,還不用天天到公司,加上還有一年我就畢業了,這麼輕鬆的工作去哪找啊?我現在可是自己養活自己呢!更何況,我和姜楠之間的恩恩怨怨大家都清楚,現在他一失蹤我就不上班了,白癡也會懷疑到我頭上來啊!」

    厲害啊,居然跟蛇王老大想到一塊去了,可憐自己卻居然因為一時興奮忘記了這一茬,真是失敗。任晨風臉上有些不自然,轉移話題說道:「為什麼你要自己養活自己呢?你媽媽呢?」

    宋茵欣聽到這句話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我沒有媽媽!」

    沒有媽媽?難不成還是你爸爸生你出來的?任晨風心裡不以為然地想到,但是從宋茵欣的眼神和語氣也猜出了她們母女倆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於是笑著說道:「母女間有什麼結打不開的呢?」

    「要不是她我爸爸就不會死!」宋茵欣眼神裡充滿著怒火,沒等任晨風開口他接著說道,「當初爸爸被姜楠陷害後,欠下了公司巨額的資金,而這個時候我媽居然帶著我跟他離婚了,還逼得我爸爸無家可歸,最後走上了絕路。雖然後來爸爸留給我的信讓我知道這一切是爸爸故意的,他是不想連累我們母女倆,所以用他的死換來了我們母女倆得安定生活。」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恨你媽媽呢?」任晨風問道。

    「她為什麼要答應爸爸離婚?如果不離婚,爸爸也許就不會死,有什麼困難不能一家人一起承受呢?如果我們的幸福是由爸爸的生命來交換,那我寧願不要。從那以後,我就獨自離開了那個冰冷的家,沒有回去過一次。」不說這事兒還好,一說宋茵欣的兩滴淚珠就掉了出來,最後竟然一哭不可收拾,直接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肩膀,失聲痛哭起來,嘩嘩的淚水濕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又被揩油了!任晨風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他輕輕拍著宋茵欣的肩膀,又是一聲輕歎。明明是國色天香,無憂無慮的家庭小公主,卻因為家庭的淪陷失去了父親,還跟母親斷絕了來往,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漂泊在外,為的就是替爸爸報仇,這對於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女生來說需要多少的艱辛,如今報仇的願望終於實現,她也是時候放下心中偽裝起來的堅強了,也是時候好好的發洩一下了。

    等到宋茵欣痛痛快快地發洩一場後,終於止住了哭聲,任晨風問道:「那你媽媽有找過你嗎?」

    「找過,但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她。」宋茵欣離開了任晨風的懷抱,拿出紙巾擦掉了臉上的眼淚。

    任晨風輕歎一聲,這還真是一本理不清的糊塗賬。媽媽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沒有想到,這樣卻失去了自己的女兒,他說道:「學姐,你有沒有想過,當初要是你媽媽不選擇離婚,或許死的不是你爸爸一個人,而是你們一家人。在如此高額的資金面前,你們全家人就算窮其一生也不能償還的,而當時你爸爸和你媽媽做出這個決定是將對你們家庭的危害降到了最低。」

    宋茵欣愣了一愣,搖頭不可置信地說道:「我就不相信我媽沒有一點私心,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愛過我爸爸,所以才會答應爸爸的話。」

    「她的確有私心,而這個最大的私心就是你!」任晨風頓了頓說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要說她不愛你爸爸,我絕對不相信。你媽媽跟你爸爸朝夕相對的日子比你還要長,兩人生下了你,這是永遠都割捨不去的骨肉親情。你爸爸雖然因為這件事情而死,卻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你一夜之間失去了父母,她何嘗不是失去了老公和女兒,她與你一樣傷心,你可以大聲的哭出來,但是她在當時那種情況,縱然有千般不捨和傷心,卻也不能言溢於表,更加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情感,這種壓抑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學姐,不為人父母,不知父母心,你媽媽作為妻子,或許有錯,但是作為母親,她從來沒有錯過。」

    一席話下來,宋茵欣呆住了,這些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兩年來,她的心裡除了記恨就是仇恨,她半晌沒有說話,就這樣呆呆地坐在那裡。這兩年來,她的媽媽每個月都會來學校看自己一次,但是自己都選擇了躲起來不見,想起上個月自己悄悄躲在一邊看到來女生宿舍找自己的媽媽蒼老的樣子,她的心裡一陣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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