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終於那邊有一個人反應了過來,不客氣地對任晨風說道:「我說小子,你哪冒出來的?最好是讓開,不然哥幾個可就不客氣了。」
任晨風這才轉過身滿臉堆笑地說道:「不知道她哪裡得罪了幾個大哥?」
「她霸佔了我們的位置不說,還對我們進行人生攻擊。」四人中一人說道。
「哦?」任晨風臉上故作驚訝,趕緊問道,「她怎麼攻擊的?」
「他說我們的臉沒發育完全……」四人中另一個年齡看上去稍微小了一點的的人說道,一語說出,另外三人齊刷刷地拍了一下那人的腦袋。
餐館內一片哄笑,連宋茵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人,總是以佔人家便宜為樂。她小聲說道:「本來就沒有發育完全。」
四人同時臉現惱怒神情。這個暴力女,就不能少說一句嗎?任晨風一看勢頭不對,不等那四人發飆,就轉過頭惡狠狠地對宋茵欣吼道:「你給我閉嘴,在亂說話看我不把你屁股打開花。」說完轉身對那四人悄悄說道,「哥幾個,實不相瞞,這妞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這不,連我都受不了了,所以想跟她分手,你們看我現在找這個,美麗大方,嬌艷動人。」任晨風說著對著蕭筱的方向指了一下,接著說道,「比這個好多了。」
那四人看了看蕭筱,又看了看宋茵欣,心裡同時冒出一個想法: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估計任晨風要是知道這句話後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按照剛剛蕭筱的思路,直接將他們打出校門。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四人見任晨風滿臉真誠的笑容,其中一個說道:「兄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啊?」
「哎……」任晨風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人優秀了桃花運擋都擋不住,這不,這個我已經玩厭了,準備把她甩了跟那個在一起,可這個非要看看我現在談的這個,所以就約定今天來這裡吃飯,你看我們那邊都有位置坐好了,這小丫頭還在這裡惹是生非,得罪了幾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
沒等那四人開口,宋茵欣就站起來惱怒地說道:「你說誰被你玩厭了?要你道什麼謙,有本事讓他們過來。」
「叫你閉嘴沒聽見嗎?」任晨風這時做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動作,在宋茵欣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哇,這妞屁股彈性還真好。
「你敢打我屁股?」宋茵欣雙眼噴火地叫道。
「怎麼?以前摸都能摸,現在還不能打了?」任晨風兩眼一瞪,那模樣還真能嚇倒兩個人。
這時那四人莫名其妙的兩兩相望,明明是我們跟這小妞吵架,怎麼就變成眼前這小子跟這小妞的戰爭了呢。這時四人中站出來一個,似乎是四人中的老大,他對著任晨風豎了豎大拇指,說道:「兄弟,有你的,這麼極品的兩個美女都能被你泡到,我們哥幾個服你,不過這個你還得好好管教一下才行,免得以後出去給你惹麻煩。」說著還看了看滿臉憤怒的宋茵欣。
「放心吧,幾位大哥,今晚回去我就狠狠地管教。」說完和那四人發出一聲只有男人才懂的笑聲。
「好吧!今天這事兒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就算了,我們後會有期!」說完那四人連飯都不吃就離開了餐館。
待到看熱鬧的眾人也散去以後,任晨風才對還一臉羞憤的宋茵欣說道:「你也不要氣了,不就是打了你一下屁股嗎?你也看見剛剛那情況了,要不使出這招,能安全過關嗎?」
蕭筱這時也走過來說道:「是啊茵欣,雖然晨風的辦法齷齪了一點,但也不失為解決這件事情的最好辦法了。」
你會說話嗎?什麼叫齷齪?那叫急中生智。任晨風嘴一癟,不服氣地想到,見宋茵欣還沒有消氣的跡象,任晨風故意轉身將屁股一翹,說道:「好吧,既然你還不消氣,那我剛剛打了你一下屁股,你現在還回來吧,也在我的屁股上來一下,大家打平。」
呸!誰要打你屁股?宋茵欣心裡暗自呸道。不過一看任晨風的滑稽動作,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見宋茵欣笑了,任晨風也轉過身說道:「對嘛,笑一笑多好,以後好發點脾氣,容易變老,你看我們家蕭筱的皮膚就是因為每天對著我笑才長這麼好的。」
蕭筱在一旁打了他一下,羞澀地說道:「你當我是花癡啊,還每天對著你笑。」
一兩句玩笑話也緩解緊張的氣氛,宋茵欣也不是那種很保守的女生,所以也沒將任晨風打自己屁股的事兒放在心上,跟兩人一起開開心心共進晚餐。吃飯的時候,宋茵欣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看不出來這暴力女還喜好杯中之物啊。
任晨風在一旁邊刨飯邊說道:「這個茵欣同學,這個酒啊還是少喝為妙,特別是像你們這樣的單身漂亮女孩兒。」
「哦?」宋茵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這個人總能給人出其意表的結果。
「酒這玩意兒喝多了,就累壞了腦子喝壞了胃,最後還得跟陌生人睡。」任晨風邊吃菜邊說道。
一句話逗得宋茵欣前俯後仰嬌笑起來,一身美好的曲線如花枝招展,劃出道道美妙波紋。讓任晨風看得一陣發呆,今天第一次好好打量這個校花級的美女。一個多月不見,宋茵欣的身軀更是成熟似火,讓人捨不得挪動眼球,她容顏艷麗嫵媚,優勝往昔,笑聲不斷,歡樂不斷,只是那微微憔悴的臉頰,眼角里不時升騰幾絲幽怨哀楚,卻是不經意暴露了什麼,最後笑著笑著,卻一臉悲慼,她將面前的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有些蒼涼地說道:「在你們眼裡我一定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孩子。」
任晨風和蕭筱同時一驚,不明白宋茵欣為什麼突然會說出這句話,蕭筱還以為是任晨風那句俏皮話惹起了宋茵欣的猜疑,趕緊捏了任晨風一下,直叫他呲牙咧嘴一陣好疼。他只得委屈地說道:「我說茵欣啊,有什麼委屈你就告訴我,」突然之間感覺到蕭筱射來的兩道精光,趕緊接著說道:「我女朋友蕭筱一定會替你做主的,她可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偵探,沒她解決不了的事情。」
宋茵欣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們還記得去年跳樓的那個男生嗎?我就是罪魁禍首,而且當時我就在現場。」
「啊?」任晨風和蕭筱同時驚叫出聲,這,這也太扯了吧!當著自己心愛的人跳樓,這丫腦袋一定是秀逗了。
宋茵欣此時眼眶濕潤了起來,她轉過身去,淚珠緩緩浮動,在餐館的燈光下一閃一閃,她輕拭了一下眼淚,說道:「他跟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同一所小學,一所初中,一所高中,連大學他也是跟我報考的一樣,他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偏執了些。原本以為這麼多年的感情會讓我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他也在大學裡向我表白了,可是從小到大我對他都沒有一絲那種意思,在我心目中一直將他當成我的哥哥。」宋茵欣說著又喝了一口面前的啤酒。
任晨風和蕭筱此時都停止了吃飯,安靜地聽著宋茵欣的述說。
「那天,他再一次表白被我拒絕後,就一氣之下跑上了樓頂,我當時在他身後苦苦相勸,他卻鐵了心地以此來要挾我跟他在一起,最後我一氣之下就說,有本事你就跳吧!然後就轉身下樓了,誰知人剛到樓下我就看見他的屍體睡在眼前。」說到這裡,宋茵欣乾脆直接對著酒瓶喝了起來,看來那一瞬間對她造成的陰影至今還在。
一個女孩子,親眼看見屍體估計都要幾天吃不下飯,更何況這具屍體還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最親密的朋友的,也難得宋茵欣還能堅持在這所學校繼續完成學業,要換別人,估計早已選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再看向宋茵欣的時候,任晨風眼神裡多了一絲欽佩。
「這件事知道得人並不多,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就演變成我腳踏兩隻船,他是因為傷心才選擇跳樓的,一時之間,我就成了水性楊花的代名詞。」宋茵欣說這裡的時候神色很平靜,顯然,這個暴力女對於自己獲得什麼評價並不放在心上,她氣憤的是有人居然那一個逝去的人在她身上做文章,讓她名譽掃地。
「什麼人這麼不道德啊?連死去的人都不放過。」蕭筱也有些氣憤地說道。
「是誰都不重要,我本來就不在乎這些名聲,名聲好我身上也不多幾兩肉,名聲差身上也不會掉幾兩肉,活出自己,幹嘛要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呢?」宋茵欣灑脫地說道。
「我欣賞你!」任晨風首先拍手叫好。
蕭筱這時在一邊說道:「不行,這個人一定要查出來,雖然名聲不重要,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任由別人來冤枉和誤解你,就算你不在乎,你也該為逝去的人討回公道,再說他畢竟是和你一起長大的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