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沒有想起來,包括東方雪伊在內的四人全部都裝著舉目眺望遠方,,似乎根本沒有聽任晨風說話一般,讓任晨風心裡一陣鬱悶,不過他還是選擇了自我解嘲,說道:「看來我的故事已經引起了大家的沉思,你們繼續看著這美麗的風景思考我的故事吧,那是一種享受,我吃虧一點,坐在這裡等你們!」
這次首先笑出來意外的是東方雪伊,她對大家說道:「算了吧,我們這麼做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這人的臉皮已經厚到相當的境界了。」
就在眾人表示贊同的同時,任晨風的電話響了,接過電話的任晨風臉色明顯帶著興奮,對眾人說道:「你們先慢慢玩,我有點事兒要先回去一趟。」說完在眾目睽睽下匆匆離去。
「他這是怎麼了?在京城他還能有什麼急事啊?」譚夢熙望著任晨風的背影不解地問道。
東方雪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最終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任晨風離去的背影。
而任晨風此時正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因為電話是施穎打過來的,她來了京城,這足以讓任晨風喜形於色。京城的交通很堵,任晨風趕到施穎所在酒店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施穎一開門任晨風就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她,這是近兩個星期思念的爆發。而施穎也緊緊地抱住了任晨風,並且直接將小嘴印上了任晨風的嘴唇,久久不能分開。雖然施穎熱情的吻注意讓任晨風迷失,但是如此熱情的施穎卻讓任晨風還沒來得及適應過來。好不容易四片嘴唇分開,但兩人卻還是抱得死死的,沒有一點想要分開的意思。
任晨風開口說道:「怎麼突然來京城了?」
「不要問也不要說話,就這樣抱著我,不要鬆開。」施穎近乎迷離地說道。
好半天,施穎低聲說道:「晨風,要了我吧!」
任晨風一愣,扶起施穎,看著今天有些不一樣的施穎,想從她的臉色中看出一些端倪,迎來的卻是施穎堅定的目光。在任晨風猶豫的當頭,施穎的雙臂想兩條蛇一般緊緊纏住他的脖子,嘴唇再次湊了上來,狠狠地咬著他的額頭、他的眉角、他的鼻子、他的嘴唇……她顫抖的身軀就是最好的藥引,瞬間勾起了天雷,無邊的情火就像爆裂的乾柴,經過天雷的洗禮,瞬間轟轟烈烈地燃燒起來。
所有的壓抑都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任晨風反手一摟,像個瘋狂鬥士,將施穎壓倒在床上,幾乎揉斷了她柔嫩的腰肢,火熱的大嘴雨點般印在她的唇上、脖上、胸前……直到光滑的身體空無一物,嬌軀在昏暗的燈下泛著清冷的光輝。山巒疊嶂、洶湧起伏,晶瑩地就像一尊冰雕玉刻。施穎的淚珠滾滾而下,用力地抱任晨風,像蛇一樣纏住他,不讓他抬頭,甚至不讓他呼吸,似要將他湮沒在自己的懷抱裡……(以下限制級鏡頭,少兒不宜)
「晨風,為什麼喜歡我?」施穎伏在任晨風胸前低低問道。
任晨風捧起施穎的臉龐,湊過臉去在那嬌嫩欲滴的嘴唇上問了一下,溫柔地說道:「那首先得要弄清楚我為什麼呼吸?」
施穎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裡,說道:「你的話總是這麼好聽。」說著捧起任晨風的手,看著他的手掌,說道,「看你手上的感情線,這麼多枝枝葉葉,這輩子注定要和女人糾纏不清了。」
「哦?不會吧?」任晨風連忙收回手掌,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他看著自己手掌上的感情線,確實有著不少的分叉線,連忙說道:「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當不得真。我一向以感情堅貞專注聞名於世的,在有生物存在的地方那是有口皆碑、人人稱道的。」
施穎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好,要不然你早已經有幾個女朋友了,連蕭筱和姜晨晨都會喜歡你,你這該死的人,真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魔力。」說到這裡,施穎似乎有些生氣地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沒有一點水分。
這裡不得不佩服任晨風的忍受能力,在施穎長達一分鐘的魔嘴進攻下,他硬是生生承受了下來,嘴裡都沒有「哼」一聲,一直到施穎的嘴離開,他才長吁一口氣說道:「要不這邊也來一口,好對稱!」
施穎緩緩將臉頰貼上那隱隱帶有血跡的齒印上,淚凝雙眸,眼神裡蕩漾著水一般的柔情,說道:「這是我給你刻下的記號,留在你身上,刻在我心裡。我要你永遠都記住我。」
任晨風無聲一笑,想不到施穎也會有這麼煽情的時候,他緩緩撫摸著她黑黑的秀髮,絲絲軟發似乎能潦倒人心,他輕輕笑道:「這齒印最多一個月可就會消失的,所以要我永遠都記住你,就必須得隔一段時間咬一口,讓它永保青春。」
一個月,夠了。施穎心裡傷感地想到,但是卻沒有說出來。突然,她仰起頭來,盯著任晨風的眼睛問道:「你會不會永遠都記住我?」
「當然!」任晨風毫不猶豫地回答。
「會不會一直都想我?」施穎接著追問道。
「這個不用懷疑!」任晨風對答如流,眼神沒有絲毫地閃爍。
「那你為什麼不親我?」施穎將小嘴輕輕向前一送,等待著任晨風的採摘。
任晨風這下有些被雷到了,難道床上的女人邏輯永遠都是那麼讓人猜想不透嗎?就在他愣神的時候,施穎兩片火辣辣的紅唇已經狠狠咬住了他,光潔的藕臂再次纏住了他的脖子,修長的玉腿緊緊貼住他腿彎,兩具身體再次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整整一晚,兩人都不斷地抵死纏綿著,直到天色微微放光任晨風才筋疲力盡地沉沉睡去。而施穎沒有睡,此時的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她伏在床邊輕輕撫摸著任晨風的臉頰,淚水一滴滴掉了下來,說道:「晨風,對不起,我沒有勇氣跟你說再見,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即使我身在遠方,我依然會默默為你祝福。」說完在他唇上輕輕一點,轉身離開了房間。
任晨風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下午才起來,起身後卻尋不到施穎的身影,要不是床上那一抹鮮紅的血跡,任晨風差點誤認為昨晚的一切是南柯一夢。正當他納悶的時候,他接收了一個短信:「施穎,築城國際機場,晚上8點,英國。」
任晨風看了短信難得地爆出一聲粗口:「操!」隨即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一路上,曾凡也打來了電話,告訴了他施穎要提前去英國的消息,並告訴時間還來得及,自己在機場為他盯著呢。任晨風匆匆給東方雪伊發了條要回去處理點事情的信息後就登上了返回的列車,還好京城離築城只有兩個小時的車距,現在趕回去應該能在7點鐘之前趕到築城機場。任晨風一路上不斷暗罵自己,昨晚施穎的反常已經是很明顯的標誌了,自己居然什麼都沒看出來,只顧著和她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施穎要在自己胸口留下那個痕跡,那裡面充滿了多少的不捨和傷感啊?
趕到機場的時候,第一時間聯繫到了曾凡,順著曾凡手指的方向看去,施穎落寞在站在一群人前面,而中間一個穿著少將軍服的中年人格外引人注目,那就是施穎的爸爸,省軍區司令員,旁邊還有任晨風認識的施建兵、袁坤、李兵等人,任晨風徑直走到施穎的跟前,甚至沒有理會一旁站著的將軍。
「為什麼要瞞著我?」任晨風嘶啞著嗓音問道。
施穎顯然沒有想到任晨風會在自己離開之前趕回來,驚訝、痛苦、不捨等一連串表情錯綜複雜地呈現在她的臉上,最後化成了無聲的眼淚奪眶而出。好半天她才低泣道:「對不起!我沒有勇氣跟你說再見。」
「那你這麼無聲無息地走了就對得起我了嗎?」說著將手移到自己的胸前,說道,「傷痕不會那麼容易就消失的。」
施穎知道他指的是昨晚自己在他胸前咬的那個痕跡,瞬間情感再也控制不住,撲倒在任晨風的懷裡,撕心裂肺地哭了出來。
施穎的爸爸這時正想上前阻止,卻被一旁的施建兵拉住,施建兵心裡對這個有些頑固的爸爸有很不滿意,正是他的頑固讓自己的姐姐孤身去了英國。他淡淡地說道:「你已經阻止了他們一生,難道連這點時間也要剝奪嗎?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擁抱了。」
施穎的爸爸聽到施建兵的說話,眉頭皺了皺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她好。」話雖如此,但是卻沒有再邁出試圖阻止任晨風二人的腳步。雖然女兒和兒子都沒有質疑自己的決定,但是他知道,也許就從這一刻開始,自己的兩個孩子離自己是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