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施穎突然的大膽,任晨風反倒有些手足無措了,說道:「老闆娘,再靠我很難保證接下來發生的事哦!」
施穎似乎沒聽到一般,依然將頭埋在任晨風的懷裡,小聲說道:「給我講禽獸不如的故事吧!」
「話說一男一女外出投店只剩一張床,女人床中間畫了一條線曰:過界者禽獸也。一晚相安無事,第二天清早女人丟下一句話自行離去,你猜是什麼話?」
「不知道!」施穎想了想說道。
「女人對男人說,汝來禽獸不如也。」任晨風不禁想到現在的自己,是不是也是禽獸不如呢?
「那撿帽子的故事呢?」施穎這個時候明顯地放鬆了很多。
「一男一女外出旅遊,夜晚在一間破廟避雨,為證明之間的清白,女人特意找了一塊高約一米的木板豎在兩人的中間。第二天,兩人繼續向前進,突然一陣風將女人的吹到一堵圍牆後,男人頓時翻越圍牆將帽子撿回來遞給女人,女人卻是一巴掌打在男人臉上,然後掩面哭泣而去。你知道為什麼嗎?」
施穎這次給出了答案,說道:「有能力翻過圍牆卻沒能力翻過一塊木板,這樣的男人該打!」
任晨風轉念一想,冷汗直流,這丫頭該不會是在指桑罵槐吧?聞著施穎的髮香,從來沒有想過這具迷人的身體會離自己如此之近,他知道施穎能夠做出這樣的動作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但是他卻不願意這麼容易就去褻瀆這位女神級的人物,而且施穎從轉過頭來以後就沒有抬過頭,一直將頭埋在任晨風的懷裡,像一隻受驚的小兔。這種情況下的她是充滿恐懼的,他雖然不是柳下惠,但是卻也不願意讓一個女生的第一次在恐懼的情況下進行,不過,哪個女生第一次沒有恐懼呢?任晨風心裡就在這樣矛盾的情況下進行著鬥爭。
兩人一時間都找不出合適的話題。(廢話,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說什麼?行動才是硬道理。)任晨風輕輕說道:「老闆娘,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吧?」最終任晨風決定用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嗯?」施穎埋著的頭依然沒有起來,只是低唔了一聲。
任晨風將她的頭從自己懷裡捧了起來,有些霸道地說道:「看著我!」
此時的施穎是任晨風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只見她俏臉通紅,眼神裡有些迷離,但更多的是羞澀,那種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讓任晨風心神一蕩,強壓住心中的衝動,靠過去在施穎鮮嫩欲滴的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說道:「別怕,雖然我有時候也挺禽獸不如的。」
一句俏皮話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施穎輕笑一聲,說道:「但也難保有比禽獸還禽獸的時候。」
任晨風感覺到施穎鬆口氣的語氣,輕鬆地說道:「要想我禽獸不如那你就得給我將你家裡的故事,把我的注意力分散開去。」其實此時的任晨風並沒有說話的那種輕鬆,相反對他是一種煎熬。試想一下,這麼一大美女睡在自己的跟前,就算思想上能控制,身體上能控制嗎?
施穎也明顯感覺到了任晨風身體上的變化,嚇得「啊!」的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一張臉再次通紅起來。
任晨風也是老臉一紅,笑道:「嘿嘿,正常生理反應,不用管他,我們繼續聊人生,談理想。」
「其實……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辛苦的!」施穎這句話說到最後聲音小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任晨風翻了一個身,仰面對著天花板,說道:「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我被那該死的10000米消耗的元氣還沒有恢復呢。」
施穎知道這只是任晨風的借口,其實她今晚確實是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留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任晨風玩笑般的挽留,雖然是玩笑般地口吻,但是施穎知道任晨風是想自己留下陪他的。所以在經過一番強有力的思想鬥爭以後,她選擇了留下,哪怕是兩人之間會發生什麼。現在任晨風這樣說,很明顯是顧忌到了自己的感受,在這一點上,她從來沒有懷疑過眼前這個嘴壞壞的小男生實際上很會保護女孩子,但卻偏偏不願意讓女孩子知道。
施穎想到這裡,心裡一陣感動,膽子也大了很多,她撐起身體,看著任晨風仰著的臉,主動靠過去親了任晨風一下,然後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閉著眼睛無聲享受這難能可貴的一刻。
任晨風撫摸著施穎的頭,感慨地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能有一天想這樣抱著你,這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場夢,我希望它永遠都不要醒來。」
施穎沒想到任晨風突然一瞬間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顯然有些沒有適應過來,一時間無言以對,她何嘗不希望能夠一直這樣下去,一輩子躺在這個比自己小的男人的懷抱裡。她甚至開始痛恨自己的家庭,但是從小就接受軍事化管理的她卻沒用一絲勇氣來和自己的家庭對抗,無條件的服從已經在她心裡根深蒂固了,而她不愛說話的性格也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養成的。施穎沒有說話,只是抱著任晨風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要不我們私奔吧?」任晨風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這句話,但是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的無知和搞笑。
「嗯?」施穎也明顯被任晨風這句話說得一呆,抬起頭愣愣地望著他。
任晨風乾笑一聲,說道:「隨便說說,不要當真!」
施穎又重新埋下了頭,良久才說道:「走不掉,我們會被當作逃兵一樣,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你的父母。」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她深知部隊上的鐵血手段,兩人要是真的私奔,天下之大,還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任晨風不願意再在這個沉重的話題上糾結下去,換了一種口氣開玩笑地說道:「那我們就去原始森林裡當野人,只要有你在,我就能創造一個種族。說不定幾百年以後森林裡就會多出一個任姓種族出來,而他們的祖先,就是我們。」
施穎明顯很不滿任晨風這麼形容自己,沒好氣地說道:「如果跟你去的是一頭母豬,那森林肯定野豬成患。」
「哈哈!」聽到施穎這句黑色幽默,任晨風開心地大笑起來,說道:「對嘛,沒事兒開開玩笑,別一天繃緊張臉,一點女人味都沒有!這樣誰會喜歡你?」
施穎悄悄嘟了一下小嘴,那可愛的模樣要是任晨風看見絕對流下一大灘口水,她毫不隱晦地說道:「有你就夠了!」
任晨風心中大為感動,這丫頭要麼不說話,要麼一語驚人,說出來的情話能把人感動死啊!他將施穎緊緊抱住,說道:「我永遠都會有的,不管你在哪裡!」
「嗯!」施穎低聲回應著,淚水也無聲地滑落出來,一直到沉沉睡去。
聽著施穎均勻的呼吸聲,任晨風不禁苦笑一聲,心裡想到:我這樣會不會也是前面故事裡講的禽獸不如啊?誰說一男一女睡在一起就一定要發生點什麼,哥就不相信。雖然禽獸不如,不過論起獸慾,人肯定比不過禽獸嘛!任晨風就在這樣自我安慰中閉上了眼睛。
施穎卻在這時睜開了眼睛,抬手伸手撫摸著任晨風的臉頰,喃喃地說道:「為什麼今晚不要了我?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只有兩個多月了,你還在等什麼呢?不管怎麼樣,你一定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說完靠在任晨風的肩上低聲哭泣著,直到真正睡著。
「就算我們之間只剩下一分鐘,我也一定會擁抱你60秒。」任晨風在施穎真正睡去後睜開眼睛說道。
第二天,任晨風醒來的時候施穎還沒有醒,他看了看時間已經8點過了,今天他本來準備回學校,誰知道一覺竟然睡過了頭,想不到的是施穎這個冷美人也有睡懶覺的習慣。不過轉念一想,女孩兒都是喜歡睡美容的。所以,無數經驗實踐告訴我們,美女都是睡出來的。任晨風伸手在施穎屁股上打了一下,說道:「懶貓,太陽曬屁股了!」
「嗯……」施穎明顯很不滿意被人打擾了美夢,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眉頭皺了皺,低唔了一聲,換了個姿勢靠在任晨風的手臂上繼續沉沉睡著。
任晨風一陣好笑,想不到這丫頭睡懶覺的功夫這麼厲害,叫都叫不醒。他眼睛一轉,附身在施穎耳朵邊悄悄說道:「再不起來我可吃你豆腐了!」
「啊!」聽到這句話的施穎條件般地反射起來,那抬頭的速度讓任晨風避無所避,被施穎的頭狠狠撞在自己本來就不算太筆挺的鼻樑上,頓時眼冒金星,眼淚直流。所以,血的教訓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在女人熟睡時叫嚷著要佔她們的便宜,即使要說,也要離她們50以外,以免殃及無辜。如若不信,眼前就有一個血淋淋的活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