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以後,雙方告別,已經快到下午上課時間了,於是幾人沒有回寢室,直接向教室走去。4人正要進教室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個女生叫任晨風的聲音,眾人轉頭一看,原來是任晨風的名譽女朋友,蕭筱。
蕭筱快步走到任晨風跟前,簡單地說道:「下午放學履行一下你男朋友的義務,陪我去個地方。」
「好!」任晨風很乾脆地答應了。
得到肯定答覆的蕭筱也沒有廢話,說了句「電話聯繫」就走了。
又一個極品,還是任晨風的女朋友,此時的趙康傑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挫敗感。四人坐在座位上,曾凡就對趙康傑說道:「剛剛那是校花榜排名第4的蕭筱,任晨風的名譽女朋友。」
趙康傑除了驚訝還是驚訝,如果說剛剛的席清甜和東方雪伊可以理解為只是關係比較好的話,那現在的蕭筱可是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了,十大校花三個都跟他有不淺的交情,這個任晨風到底是幹什麼的?沒等他的驚訝結束,曾凡又一個重磅炸彈給他扔過來:「排名第三的施穎的初吻也給了這小子。」當然這句話曾凡是悄悄告訴趙康傑的,雖然吊兒郎當了一點,但是他還能分清事情的輕重,兄弟的忌諱他還是不會忘記,所以說完他又特地囑咐了一句:「不過已經分手了,別在小呆跟前提施穎!」
趙康傑這時再也顧不上教室你的學生了,一把拉住任晨風的手,不甘心地說道:「想我趙康傑年少多金,遊戲人間,江湖上人稱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玉面傑少,隨便彈彈煙灰人家都說我瀟灑無比,滿頭亂髮那也是英俊風流,就算踏雙拖鞋都是有型有款,我縱橫美女界幾十年,御女無數……
任晨風這時打岔問道:「你才十幾歲,哪裡去縱橫幾十年?」
「別打岔,聽我說完,我那是誇張修辭手法。」趙康傑一句話讓任晨風一陣無力,他接著說道:「想我縱橫美女界幾十年,御女無數,本以為已經高處不勝寒,結果今天遇到你,我才發現,原來你才是泡妞界的不世奇才啊!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啊,小弟在萬分佩服之餘,請允許叫你一聲大哥,以後小弟我就跟你混啦!」
感覺到趙康傑那雙握著自己的雙手已經開始滲出汗水,任晨風急忙道:「能不能先放手?」
趙康傑這時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和班上人員的一樣目光,訕訕收回了雙手,但是目光卻熾熱地盯著任晨風,等待他的表態。
任晨風拿出一張紙巾擦掉手上趙康傑遺留下來的汗水,淡定地說道:「沒你說得那麼誇張,我只是一小小新生,沐浴在老師們的關懷下茁壯成長,至於你說的那什麼泡妞界,也不是我所涉足的領域,更談不上什麼不世奇才了。所以嘛,這個你得去找會長,你們倆可是煮酒論過英雄的,論天下泡妞界,捨你二人其誰?」
任晨風的這記馬屁可謂是排得曾凡趙康傑二人如沐浴春風,兩人相互抱拳施禮,一人嘴曰:「失禮失禮!」一人嘴曰:「承讓承讓!」
總算是將趙康傑打發過去了,任晨風也沒再理會那兩活寶在一邊兒進一步探討泡妞界的終極奧義,獨自坐下,他在想的是蕭筱下午要帶自己去哪裡?履行什麼樣的義務?孤男寡女,難道是……不會吧?任晨風心中在心中無限YY到,嘴角露出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幅度,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這一瞬間剛好被走進來的美女輔導員陳雨舒看見,陳雨舒心中頓時就冒出一字:邪!等她稍一愣神再看過去的時候,任晨風已經恢復了原來的表情。陳雨舒自我安慰道:一定是錯覺,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有這麼邪惡的笑容?也談不上邪惡,壞壞的,不,很壞的,也不是!陳雨舒心中一連否定了幾個想法,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剛剛看到的一幕,只是心裡有點發毛的感覺。
如果陳雨舒足夠聰明,在他看見任晨風這一幕的時候就應該敬而遠之,再遠之,可是她很笨,因為她要企圖教訓這個早上不給自己說再見就跑了的小新生,還有他們寢室其他兩個,居然連自己都敢調戲,不收拾收拾可實在嚥不下這口氣,陳雨舒狠狠地想到。
蛇蠍蜂兒口,最毒婦人心。在女人美麗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一顆足以毀滅世界上所有男人的心,眼前的這位就是美女輔導員就是,看著她臉上青春洋溢,天真無邪的笑容,任晨風四人怎麼也想不到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把妹會成員所遭受的折磨、蹂躪堪稱天地動容、日月蒙暉,可謂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下午是自修課,陳雨舒面帶微笑走上講台,下面狼群的眼神隨著她的身形從教室門口一直到講台,最後定格,聚焦,隱隱還傳來水滴的聲音,也不知是哪隻狼沒有閉緊自己的嘴巴。似乎對這樣的情景很滿意,陳雨舒自信地挺了挺那傲人的身材,下面頓時傳來一陣吞嚥的聲音,真是紅顏禍水啊。
陳雨舒這時微笑地說道:「同學們,大家也知道,我今天才剛剛孤身來到這所學校,除了早上來簡單地認識了一下大家,其它的就一無所知了,所以下午我想佔用一下大家的自修時間,可以嗎?」微笑的表情頓時帶出一絲楚楚可憐的神態。
此話一出,試問誰還能反對呢?大家都紛紛表示願意,更有一獨狼直接衝上了講台,將自己為了複習而準備的自修時間表直接塞到陳雨舒的手中,說道:「陳老師,我以後的自修就交給你了!」
陳雨舒眼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而這一幕恰恰被任晨風看見了,繼而想到早上讓自己三人狼狽的樣子,這老師不簡單啊!任晨風心裡想到。陳雨舒接著說道:「老師是外地人,也是剛剛大學畢業,調來這個城市,人生地不熟的,以後還希望同學們能多多幫助我,老師先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下面的狼群見到這麼親切的老師,早已經興奮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曾凡和趙康傑更是站了起來,拍得胸口「啪啪」作響,大聲說道:「陳老師,你就放心吧,有什麼事兒直接來找我,我的電話是139********,寢室門牌是520。」
陳雨舒臉上雖然臉上保持著微笑,但心裡卻狠狠想到:又是你,早上就敢調戲我,現在居然又來,我不讓你好看我就不姓陳。想到這裡,陳雨舒悄悄瞟了一下曾凡的另外兩個室友,劉俊和任晨風,一個倒是在那裡光顧擦哈喇子了,而另一個則抱著雙手靠在椅子上,像是在看舞台劇一樣饒有意味地盯著自己,對,就是這個男生,早上不但不給自己說再見,還讓自己本來想樹立一絲威信的計劃落空。
原來早上陳雨舒並不是去興師問罪的,她只是想過去看看幾人到底什麼原因不來上課,不料幾人躺在床上睡大覺,她當時就想著幾人給自己隨便說聲抱歉也就算了。哪知道幾人不但沒有犯錯誤的覺悟,還調戲自己,這就罷了,從小到大她也習慣了別人語言上的調戲,相反她認為最可惡的是讓自己一個人留在寢室下不了台,這對她自信的美麗是一種挑戰,而罪魁禍首就是此時唯一一個對自己不怎麼感興趣的男生,想起剛剛他臉上那轉瞬即逝的邪惡,陳雨舒心裡閃過一絲恐懼,但也是一樣轉瞬即逝。
任晨風當然不知道陳雨舒那點小心思,早上他只是單純地想不被記曠課而已。直到後來知道被折磨的原因後才仰天悔過。原來,不將美女的美放在眼裡也是一種錯,而且錯得相當離譜。
這時的陳雨舒見下面的同學都已經被自己控制在情緒中了,盡情地在講台上表演著,一步步向著自己計劃邁進,小屁孩兒就是小屁孩兒,隨便耍點手段就服服帖帖了,她美美地想到。陳雨舒的表情從可憐轉換成了哀怨,說道:「可是就在今天早上,我第一天來學校,就有三名同學沒有來上課,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師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讓三名同學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聽到這句話,曾凡立即停下了那只還在拍胸口的手做了下來,劉俊也停止了擦拭口水,兩人和任晨風交換了一下眼神,三人心裡齊齊叫道:「不好!」
大家都知道陳雨舒說的是哪三個人了,但是令她驚訝的是下面的同學們不光女生沒有說什麼,連男生也很安靜地坐著,她不知道任晨風好歹也算是學校的名人,新生晚會上的表演可是令班裡同學臉上大為有光的,當然這些對於陳雨舒這個剛來的老師是不知道的。她滿以為此話一出班裡頓時就會開始集體申討,到時候三人就會孤立無援,她在出面安撫,這樣三人就會對她感激涕零,沒想到如意算盤第一步就算錯了,陳雨舒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了。
不過她沒有放棄,繼續慼慼然說道:「本來女生原則上是不能進男生寢室的,但是我擔心三名同學萬一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來不了而又沒人照顧,所以懇求了守門的大叔半個小時才進去。」其實她進去連半分鐘都沒有花到,只是簡單地一個微笑,再加一句話:「大哥,你辛苦了!」就誆得守門的大叔分不清東西南北,連她什麼時候進去的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勁兒地自言自語:「看來我還是很年輕的!」
陳雨舒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誰知三名同學居然在睡懶覺,而且我都已經進到寢室了三人還賴在被窩裡不起來。」說到這裡,陳雨舒停了下來,這下應該群起而攻之了吧。可是事實再次令她震驚,同學們還是沒有按照她的猜想發難,不過男生臉上已經明顯露出了不滿,或者更多的應該是不甘,他們心裡想的不是怎麼申討任晨風三人,而是想的為什麼早上睡懶覺的不是自己。
「魔女!!!」這是任晨風三人心中此時同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