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已經熄燈很久了,被守門大媽苦口婆心教育了一個鐘頭後任晨風才打開了寢室的門,隨便洗漱了一下連體能都沒練就躺在了床上,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施穎到底有什麼困難不願意告訴自己呢?在百思不得其解中任晨風沉沉睡去,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任晨風醒來的時候發現曾凡和劉俊兩人居然都在床上睡著,特別是劉俊,嘴角還留著一串長長的哈喇子,與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任晨風沒有多餘的話,照著老規矩一人一隻拖鞋砸了過去,寢室裡頓時響起了兩聲殺豬般的嚎叫……
等到兩人都起床收拾清楚以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現在的食堂已經沒有東西可吃了,三人在學校外找到一家麵館,一頭扎進去就開始猛吃,那景象讓老闆有種想報警的衝動,還以為是哪間號子裡逃出來的人物。
當任晨風第三碗麵剛吃下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面前有多了一團黑影,抬起頭一看,吃飯的位置周圍多了一圈人,為什麼說是一圈人呢?因為那夥人將他們三人的桌子圍了起來,一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任晨風就知道來者不善。等再看見李兵的時候,任晨風頓時就明白了。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任晨風明顯地感覺到了李兵眼神裡的那團怒火,曾凡和劉俊兩人並沒有被這種場面嚇倒,而是和任晨風一樣,很冷靜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周圍的這群人。
沒等任晨風們說話,李兵就說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力和小穎在一起!」
任晨風這時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共有六個人,雖然個子高,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種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的二世主,以目前自己的身手對付這幾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任晨風說道:「李兵,那是我們兩人的私人恩怨,跟我的兩個朋友沒關係,讓他們走。」
李兵倒也爽快,說道:「好!」
曾凡和劉俊這時站到了任晨風的身邊,曾凡說道:「這個時候把我們兩人趕走,不仗義吧!」
劉俊點頭說道:「對!別忘了咱們可是把妹會的,不能在女人的問題上讓步。」說完向任晨風不懷好意地眨了眨眼睛。
任晨風知道他已經聽出了剛剛李兵那句話的意思。哎!晚上看來又沒有清淨了。
「是你們自己不走,可別怪我!兄弟們,教訓他們!」李兵手一揮,六人向任晨風們撲來。
雖然平時練了許久,但是真正的實戰還是第一次,任晨風不敢馬虎,回想起軍訓教官教擒敵最重要的就是快、準、狠。任晨風盯準了最前面的一個,一個側身進步擺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拳就扎扎實實地打在了他面部的下三角區,那人頓時蒙面蹲下。這一招明顯起到了威懾作用,其餘5人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面帶詫異地看著蹲在地上那人,有些不敢相信。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任晨風就棲身而上,對準其中一個人的腹部就是一拳,乘他彎腰之際,一個肘擊下扎到他的後頸下方。轉眼間就倒下兩人,李兵顯然有些氣急敗壞,大聲說道:「還楞著幹什麼?給我風打啊!」
剩下的4人被這一吼,才清醒過來,再次向任晨風撲來,不過顯然對任晨風有所忌憚,曾凡和劉俊一人包攬了一個,把剩下的兩個交給了任晨風,剛剛看任晨風露了兩手,兩人都深信不疑剩下兩人不是任晨風的對手。短短5分鐘,剩下的兩人也倒在了任晨風的面前,和曾凡劉俊交手的二人不由自主地停了手,驚恐地看著任晨風,那眼神裡有著一種看見侏羅紀的恐懼感。
任晨風走到李兵面前,李兵出人意料地沒有害怕,而是冷靜地說道:「你想怎麼樣?」
任晨風笑了笑說道:「你也是為了施穎才做出這樣的蠢事,至少我知道你對施穎是真心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和你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說完任晨風伸出了手。任晨風這麼做並不是因為自己心胸有多廣闊,而是任晨風知道雖然施穎對他不感冒,但怎麼著兩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兩家的關係也非常要好,他沒有必要交上這麼一個敵人。
李兵眼神複雜地看著任晨風,愣了好半響,才伸出了手和他握在一起,說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輸給你了。但是我警告你,要是你對小穎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轉身離去。
曾凡和劉俊這時第一時間一左一右圍住了任晨風,不等任晨風有所反應,兩隻胳膊就被兩人架了起來。被兩人架到學校的讀書長廊坐下後,曾凡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足有三指寬的木板,在手上拍打著,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怎麼認識校花榜第三名的施穎的?」
「老闆娘!」任晨風簡單地說出了三個字。
「什麼?老闆娘是施穎?」兩人異口同聲地吼道。
就在這個時候,任晨風的電話響起,是施穎打過來的。她開口就問:「你在哪?」
「學校讀書走廊……」沒等任晨風話說完,施穎就掛斷了電話。
幾分鐘後,施穎就急沖沖地走了過來,臉上一副緊張的樣子,全沒了她平日的淡定、冷靜。看到任晨風後,沒有和他說話,而是從前到後把他看了個遍,見全身正常後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李兵找過你嗎?」
任晨風點了點頭。
「他沒怎麼樣你吧?」任晨風終於看見了施穎臉上積雪的消融,上面環照著一縷溫情的陽光。
任晨風笑了笑,情不自禁地用手扶撫著她的頭,像是哄小孩一樣說道:「放心吧!我沒事,他還不能拿我怎麼樣!」
施穎並沒有阻止任晨風的這個曖昧的動作,讓曾凡和劉俊二人在一旁相互擦著嘴角的哈喇子。她嚴肅的說道:「你不能小瞧了李兵,不然你會吃虧的。」
「我不會小瞧我的朋友的。」任晨風依然掛著微笑。
施穎吃驚地看著任晨風,好半天才說道:「你是說你們已經成了朋友了?」
任晨風沒有說話,含笑默認。
「真猜不透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施穎良久才冒出這麼一句話,而後轉身離去。
等到施穎走遠以後,曾凡才說道:「要是施穎能夠不這麼冷淡的話,我看她應該排在校花榜第一。第一次見她的時候5米之內我敢擔保蛇蟲鼠蟻絕對無一倖免,全部成冰塊。但是剛剛見她和你說話的神情,我彷彿被沐浴在夏日的陽光裡,讓我有一種夏日炎炎正好眠的感覺,而且是一覺不想醒來,只因有她,她給人的那股溫馨。」
聽見曾凡的感歎,任晨風也明顯地感覺剛剛施穎的神情充滿了擔心,令人溫馨的擔心,皆因有我,她為自己而擔心。一種從來沒有的自豪感從腳底快速上升,一直到頭頂,牽扯著任晨風的頭皮繼續向上升,讓任晨風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曾凡說得沒錯,如果施穎沒有了身上的那股從骨子裡透出的冷淡,一定不亞於席清甜,當然排名第一的郝思婷任晨風沒有見過,不敢下結論。
劉俊這時意外的沒有跟著任晨風們的思維去聯想,而是以一種打量的眼光將任晨風看著,看到任晨風從思緒中回來,再到任晨風心裡發毛。難道這小子剛剛打架的時候被打傷了頭?正當任晨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劉俊說話了:「你小子到底有多少事隱瞞著我們?」
「我隱瞞你們什麼了?」
「你剛剛的那幾招擒拿功夫,如果不是專門練過,是絕對不會那麼乾淨利索的。還有,為什麼美女總是能夠和你發生點什麼?席清甜、蕭筱、東方學伊再加上施穎,校花榜十大美女差不多一半和你有關係,晨風,我真的越來越搞不懂你了!」劉俊摸著下巴說道。
相比較曾凡,劉俊的確好細心得多,但是他提出的問題,除了第一個問題任晨風能夠回答出來以外,其餘的任晨風也想弄明白,任晨風說道:「還記得軍訓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精疲力盡地回來嗎?」
曾凡這時搶先說道:「記得記得,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開始你的把妹大計,利用晚上的時間對十大美女作了詳細的調查,然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任晨風和劉俊頓時倒地,任晨風沒好氣地說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可沒有你那麼無聊,那個時候我每天晚上都跟著教官學習擒拿,所以每晚都筋疲力盡,而我的擒拿也是那段時間練出來的。」
「這麼短的時間你就這麼厲害了?」劉俊明顯不相信。
「厲不厲害我不敢說,但是總指揮員說我有練武的體質,說簡單一點就是身體的協調能力很強,很適合練擒拿格鬥。而且軍訓過後我每天都有練習啊!」
曾凡這時笑著說道:「那敢情好,以後有晨風在,就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那這些女生是怎麼回事呢?」劉俊繼續問道。
任晨風聳了聳肩,搖頭說道:「論身材、相貌我可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或許人家就是看我比較老實吧?」
此話換來了曾劉二人的國際性手勢,曾凡說道:「你就是一直披著羊皮的狼。」
即使我是狼,我也不會去披羊皮。任晨風暗自說道。
這件事情過去以後,任晨風暫時算是平靜了一段時間,每天的工作就是白天上課,沒課的時候就去圖書館,任晨風有看書的好習慣。晚上任晨風會去施穎的酒吧坐坐,即使什麼都不做,只是坐在吧檯默默地看著她,任晨風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歡她,但是他知道自己喜歡看她,因為他喜歡欣賞有氣質的女生。而施穎每天晚上除了給任晨風一杯啤酒,然後幾乎就不再和他有什麼交流,和那晚感性的她幾乎成了兩個人,但是任晨風能看出來她的思緒還是在自己這的,因為她平均1分鐘就會向自己這邊看一眼。任晨風不知道他這樣會不會影響她工作,但是就算影響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就是喜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