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緒還沒有完全緩和過來,眼角的餘光看到房間內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他的眼中還是閃出一絲吃味的光,於是順勢嘲諷:「在公共場合抽抽煙,總比某些人開1房找一夜1情的好!」
明明瞭解她心高氣傲的性子,也知道她和那個「斷手男」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事,但是他心裡就是氣不過——蘇清晨,你真的是好樣的!能將一個男人的自尊心輕而易舉地踩在地上……
她是高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把他攪得一團亂的「高人」!
「你!」蘇清晨眉頭一皺,恨恨地甩上門,朝著走廊的出口走去,不再理會左川炎。
「你去哪裡?」他卻不甘地在身後叫她。
「離開這個地方。」她停下了腳步,頓了兩秒,又轉過身來面向他,「左川炎,有些事情,我想還是和你說清楚的比較好!我不幫我姐姐報仇了,也不想利用你什麼了,所以我們之間兩清了!」
兩清?
他們那樣一夜纏綿,就這樣就算是兩清了?
蘇清晨,你還真是比男人都痛快!
「蘇清晨!」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左川炎拳頭握了又握,終於忍無可忍地叫住她,「你給我站住!」
她頭也不回,但是從腳下加快的步伐推測,她是肯定聽到了他的話。
「你站住!」語言不行,左川炎便索性改為動作,大步追上去,大掌直接鉗制住她的皓腕,將她用力往後一拉,讓她陷入自己桎梏的懷抱。
「你放手!」
她竭力掙扎,他死不放手。男女之間的力氣本就懸殊,他有意要留住她,自然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
力氣用盡,她終於敗下陣來。
「左川炎,把話說清楚吧,你究竟想幹什麼?」輕歎一聲,她也索性放棄這種徒勞的掙扎和抵抗,蹙眉淡淡地開了口。
「不要走……」長臂一撈,將她狠狠地壓入自己的懷中,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壓抑而苦澀地開口,除了這三個字,再也說不出其他。
蘇清晨,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
左川炎現在倒非常羨慕秦慕遠,只需要「對付」童遙那樣的女人就行了——戰鬥力不是很強,思想也不是太複雜……用軟的哄哄就能輕而易舉矇混過關,實在不行用硬的吼吼也能天下太平……
他怎麼就沒這麼好命?
蘇清晨太強悍!她是沙漠中的仙人掌,是帶刺的小刺蝟,他那麼累那麼累,遍體鱗傷卻依舊無法駕馭得了她……
「左川炎!」他的懷抱一點點收緊,她終於開始無措,情急之下竟然脫口而出,「你耍什麼無賴?你什麼意思?」
「別走……」他是真的疲憊不堪,人累心也累,在這一日之晨潰不成軍,「你利用我也可以,我可以配合你的利用……」
至少不用像現在這麼累,至少不用滿世界地追著跑,而且有一種抓不到風的無力感!
「滾開!」她的眼眶頓時發紅,「我在你眼裡只有利用而已嗎?我不屑!我告訴你,我不屑利用你!一點都不屑!」
她是真的該絕望了!以前的糾纏和彼此為難的感情,就因為一個「利用」,全部被抹殺,她蘇清晨,這麼多年的追逐,終究落得如此失敗!
「你是真的很難講道理……」左川炎低低地笑出來,嘴角帶著無奈地微笑,「蘇清晨,我一晚上沒睡了,就為了在門口堵著你,我真的好累,現在真的不想和你講道理……」
「誰稀罕你……」話音未落,一掌打在她的脖子後,她身子一軟,整個人便暈過去,乖乖地依偎在了他的身上。
左川炎歎了口氣:他說不想講道理,是真的不想講道理。他事先「告知」了她的…………
石婷和左川炎那邊已經是天下大亂,要說有短暫的安靜,那也純粹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現在天下太平的,恐怕也只有秦慕遠和童遙了。
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那句「後天回莫斯科」就變成了「明天回莫斯科」,童遙自然要開始整理行李——
她來A市的時間不長,沒有什麼行李,也沒有什麼朋友,但是一想到這次離開,下次回來就不知道是何夕?她還是帶了很多特色小玩意……
秦慕遠不解,她就用一句簡單的「懷念」搪塞。
她對A市的感情不濃,最後一天,寧願回以前的家度過——不遠,開車兩小時,她和秦慕遠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