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間,秦慕遠的手機響起,他按下接聽鍵,便聽到左川炎急促的聲音傳過來:「她真的走了!」
「知道了。」他淡淡地應聲,接著便想掛斷電話。
「哥!」左川炎不由氣憤,聲音加大了幾分,「外面在下大雨!」
陰沉的天終於爆發,讓天地間充斥著朦朧的水色。
左川炎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只有乾著急,他找不到童遙,卻又非常確信這樣的事實——這裡是遠郊,絕對沒有回城的直通車!而且童遙絕對沒有帶傘!
她這樣能去哪兒?
「嗯。」依舊是寵辱不驚的一聲輕哼,秦慕遠頓了頓,反而主動問他,「還有什麼問題麼?」
「這個遠郊,你就能確信這裡的治安這麼好?」左川炎不禁覺得無力,喃喃地低歎出聲,頹然的聲音中滿是失望,「你們鬧矛盾,也有個度吧……」
這樣互相折磨,有什麼意思?
如果真的出了點什麼事,誰來承擔無法挽回的後果?
此話一出,秦慕遠那邊不由一靜,只是在沉默了三秒鐘後,他毅然掛斷了電話……
包間中的氣氛有些窒悶。
走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小記者」,剩下的人臉色反倒更不自然,聰明點人已經明顯能感覺到親慕遠的變化——誰敢在這個時候招惹秦慕遠,等於找死!
「繼續啊?」頓了頓,倒是秦慕遠首先開了口,淡然一笑,舉杯向眾人示意。
旁邊的幾個人立馬會意,迅速恢復酒桌上的熱絡,連連碰杯,刻意不去提那個「小記者」的事情,只談酒桌上的風花雪月。
左川炎頹然地回座,看著他們已經恢復觥籌交錯的熱鬧,只能恨恨地抿了抿唇,坐在一邊默不作聲。
秦慕遠卻下意識地多看了他一眼,特別是看到他被大雨淋濕的那幾根碎發,目光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
看來,外面的雨……確實是很大。
酒過三巡,旁邊那幾個喝上興致的人提議下午一起去「玩」,光臨A市郊區的某個情1色服務所,叫幾個小姐找找樂子。
「那種地方的女人乾淨嗎?」有人遲疑。
「放心!開在郊區的場所,可比城裡那種萬人上的乾淨多了!」立馬有人反駁,粗鄙的話脫口而出,「而且都是鄉村裡沒錢的漂亮姑娘,單純!據說啊,還抓了一些離家出走的小姑娘,被人上了幾次,她們就聽話了!特別嫩……」
「鄉下人啊?會不會太土了?」
「嘿!臉上化了妝,身上脫了光,你看得出來土不土?」
「哈哈哈,也是啊!」那群男人立馬就興致勃勃地聊了起來,「那我們去找幾個嫩的,他們從哪兒抓的人?靠譜嗎?」
「能不靠譜嗎?黑燈瞎火的時候,隨便抓個獨行的女人,難道還會被發現不成?抓人的途徑可多了……」
「乒」地一聲,那人還沒有來得及分享他所知道的更多「內幕」,秦慕遠終於坐不住了——他猛地起身,移一腳踢開旁邊的凳子,從左川炎的桌邊拽過車鑰匙,直接就衝了出去…………
暴雨傾盆,童遙哭著在大雨中狂奔,等到終於哭累了,也奔累了,她才不幸地發現——她迷路了!
郊外的路本就曲折,而且這一塊還是原本廢棄的工農業混合場所,廢棄的房屋歪歪斜斜,鑄造成了一個類似迷宮的格局。
她隨意衝入某個被廢舊的廠房,甩著身上滴滴答答的水漬,衝動過後,她終於理智地安靜下來。
隨意地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她不想理會這是眼淚還是雨水,從小包中搜尋出自己的手機,打出了求助的電話。
「秦喬天!」
「呃……」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聽到童遙的聲音,一臉歉意,「市長正在主持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我……沒有。」她身形一僵,陡然便無力起來。
很重要的會議,想必攸關他的前途……
她不能任性地讓他拋下會議來接她。
「那等會議結束以後,我讓他回電話給您。」秘書禮貌地開口,然後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中空洞的忙音,童遙心中莫名苦澀,臉上卻自嘲一笑,轉身想在廠房中找點可以取暖的東西,卻……
【對不起親們,今天更晚了~麼麼個,地瓜去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