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來的「工作」都是和秦慕遠在一起?!
「……是。」童遙呼吸一窒,愣了下才用力地點了點頭,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她不由小聲地嘀咕,「只是工作而已……」
那個副主編不好相處,她安排下來的工作,她推不掉!
「我不放心!」秦喬天卻猛然伸手,一把將她扯入懷中,很直接地向她說出自己的顧慮,有些憋屈地懇求,「童遙,你可不可以不要去?」
他像一個小孩,迷茫地抱著的她的胳膊,不管任不任性,表達著自己的訴求。
「秦喬天……」童遙有些哭笑不得,胳膊僵硬地任由他拽著,僵持了半天,才無奈地輕歎,「那真的只是工作而已。」
那是她的工作啊!她怎麼能說不干就不幹?
而且,她已經想清楚了,既然是工作,那就只當是工作好了!
「童遙……」他低喃著她的名字,隨即終於沉默下來,只是手臂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拽下來,然後胳膊鎖住她的纖腰將她抱住橫躺在沙發上。
「你幹嘛?」他的力道大得她幾乎窒息,童遙推了推他,不悅地往外面移了移。
他不說話,長臂一撈,輕而易舉地將她重新鎖入懷中,只是這次力道鬆了一些,卻也同時不再給她移開的機會。
「秦喬天?」她戳了戳他厚實的胸膛,納悶地抬頭看他,他的胳膊卻適時一緊,讓她的腦袋撞在他的下巴上。
於是,她聽到他罪有應得地「嘶」了一聲,痛得吸了口涼氣。
童遙想要取笑他,他的胳膊卻又緊了緊,調整了位置讓兩人都埋入毯子中:「困了……睡覺!」……
這一夜,童遙當然不可能睡得好!
她有床不睡,卻要被他強拽著睡沙發,胳膊腿都擠得動也不能動!更重要的是,她現在的這個姿勢,相當於和秦喬天「相擁而眠」!
這麼曖昧的姿勢,她怎麼睡得著?但是,她又窩囊得沒有勇氣推開他!想到晚上的時候因為無意中的一句話,已經傷害了他,現在又怎麼能推開他讓他難受第二次?
於是,童遙就這樣胡思亂想,將自己浸在愧疚中清醒了一夜,直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從頭頂傳來,直到東方透出淡淡的魚肚白,她才終於抵不過疲憊,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天色大亮的七點半,令她訝異的是——她竟然睡在了床上!
這是……夢遊?
秦喬天正對著旁邊的大鏡子打領帶,看到她從床上翻坐起來,笑著道了聲「早」,像是平常的夫妻,他將丈夫這個角色演繹得非常真實。
「我怎麼睡到床上去了?」她邊說邊滑下床,扭著自己酸痛的脖子,伸了伸同樣酸痛的胳膊——這就是睡沙發的後遺症,像是石膏一樣一夜動都不動,怎麼可能不酸?
秦喬天聳了聳肩,直接跳過她的問題,輕鬆地說著自己的安排:「早餐在桌子上,一會兒我送你去上班,路上還能順便把那對婚戒買了。」
「首飾店都是早上九點才開門的吧?」童遙不由皺了皺眉,正在擠牙膏的手也跟著一僵。
她九點上班啊!
「是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故意無賴地湊上來,「還是你想我買了送到辦公室去,我當眾求一次婚?恩?」
「呃……」她臉上頓時一片尷尬,想要脫口而出「不用了」,但是又怕再度說錯話傷害他,只能乾笑著回應,「那個太麻煩了,我剛到那個雜誌社,和大家都不熟,這樣動靜太大不好……」
「那……」
「一會兒直接去買好了!」靠的!遲到就遲到吧!……
「童記者可真是大牌啊,第二天就能遲到?」九點十五走入辦公室,童遙前腳剛跨進去,副主編不冷不熱的聲音便從身後飄了過來。
「我……」童遙臉色僵硬地頓了頓,低著頭朝無名指上的戒指看了眼——她剛剛已經竭力加速了!用一句話簡單概括就是「拿了戒指就跑」,遲到十五分鐘,不用這麼苛刻吧?
「今天的跟進任務,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副主編涼涼地瞧了她一眼,「我可是幫你和秦慕遠那邊聯繫過來,你還想讓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