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被輸掉,那敢不敢和我玩一把?」他輕描淡寫地開口,手中還狀似無意地撥弄著旁邊的塑料籌碼,臉上的笑容不減,「你有改變現狀的機會。」
贏了,他就聽她一次!
「我不會賭錢!」她氣憤地悶哼,卻看到賭場中的侍者又送了酒過來,周邊的氣氛瞬間高漲起來!
每一次大籌碼的賭博,都會送酒,都會引起看客的興趣!
「不賭錢……賭人!」他瞇著眼睛,湛藍色的眸中噙著的滿是優雅,他從妖嬈的女侍者手上接過紅酒,一把拽過侍者便狂野地吻了下去。
「哦哦哦!」
人群中立馬傳來起哄的聲音,女侍者怔了怔,立馬依偎過去,扭動著身體迎合著客人的「需要」!火辣的場面讓周圍的人都嚥了口口水,目光肆意地在這樣的淫靡中流連……
童遙皺了皺眉,唯一的感覺便是:好噁心!
這種屬於異域的開放玩法,真的無法引起她的任何共鳴。
「夠了!」終於在那兩人幾乎當眾表演限制級的畫面時,童遙厲聲打斷,抓起一把籌碼用力地砸過去,直接丟在了喬治身上,「說吧,怎麼賭?」
就算對賭一竅不通,她今天也要拼了!
「很簡單。」他終於淺笑著放開女侍者,抹了抹嘴角,性感的舌尖似乎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瓣,卻絲毫不屑再看剛剛還抱在懷中纏綿的女侍者一眼,「你和他賭!」
修長的手指指向賭桌對面的男子,喬治的意思很明顯——讓童遙代替他的位置!她要是贏了,那她可以得到訪談和自由,而他能得到價值千萬的賭金;若是她輸了,那就把賭金全部輸出去,當然,也搭上了她本人……
怎麼算,都不是一筆賠錢的買賣!
反正只要他開心就好!而無疑這兩種結果都是令他十分開心的……
周圍的人一片噓聲:這行不行啊?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混跡賭場的人啊!她上場的話那肯定沒看頭了呀,輸贏太明顯了!
「好!」童遙偏偏就是傲然地答應下來……
其實,賭場對於贏童遙這個人,並不怎麼熱忱!畢竟這裡有的是女侍應,有的是「公主」,有的是「陪伴員」,他們沒必要大張旗鼓再去「贏」一個童遙!
他們在乎的,倒是那附帶的千萬賭金,若是童遙贏了,豈不是他們賭場的一大筆損失?
所以,縱使知道童遙是賭界的白癡,他們也不敢輕敵,不動聲色地換了洗牌的人,做好了「出老千」的準備……
第一輪——
童遙捏著手中的兩張牌,當對方喊出「五十萬」時,小手不由哆嗦了一下,背後滲出一層冷汗。
五十萬?
她連這副牌好不好都看不懂!
「跟!」但是她毫無選擇。
站在中間發牌的侍者勾了勾唇角,看著童遙一臉無知的模樣,心中冷笑:搞定這樣一個女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嘖嘖嘖……」喬治不評論,只是在旁邊咋著嘴巴歎息,湛藍色的眸鎖定在她手中的牌面上,看不懂他是喜是悲。
「把我輸給賭場,對你有什麼好處?」她壓低了聲音問他。
「沒什麼好處。」他回答得坦然,一臉的沒心沒肺,「但是我高興!」
「呵……」童遙冷笑,回頭瞥了一眼這個浪蕩不羈的男人,一語雙關地喃喃出聲,「喬治先生,您真是上流社會的典範!我們雜誌,還真做不起您這種人的訪談!」
他一怔,被她黑眸中的輕蔑懾住,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
童遙回過頭,下一秒就選擇另一種方式爭取自己的自由:這又不是奴隸社會,她寧願來個魚死網破也不讓賭徒無恥下去!
「停手了!」她倏地高喊出來,將自己手中的三張牌丟出去,直接亮在眾人面前,在對方錯愕的同時,冷聲質問,「買賣人口,你們國家允許嗎?」
侍者的臉色一黑:這裡的規矩一向是「高興就好」,哪有國家不國家的?
「你們賭場是正規經營嗎?」她一字一句地開口,看著那幾個侍者面色蒼白的模樣,唇角微揚,「我是記者,我想知道,你們賭場,經不經得起報道?」
人群一片寂靜,剛剛看熱鬧的人走了大半,已經有人小跑著去叫經理。
看著遠處走過來的那個高大的白人,童遙在心中估量了一下,他應該就是負責人了吧?於是她故作自然地轉向喬治,對上他慍怒的眸時,不急不緩地開口拉他下水:「針孔攝像機在你身上吧?保護好剛才賭博的畫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