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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遙,現在我們說說下一個問題……」他捏住她的下巴,眼中儘是堅持,問了他最介意的,「為什麼叫我『秦先生』?」
適才在機場上,她輕描淡寫的一句「秦先生」,就輕易地激發了他所有的怒氣,才會讓他暴戾地帶她回來,關了兩小時。
她應該慶幸這兩小時是被關著的!如果是面對著盛怒之下的他,可能更不好。
就像他說的:心情不好,不想弄傷她。
童遙一愣,眼底瞬間溢出一層落寞…………
而就在同時,亞洲大陸的某處豪華建築。
房間中擺滿了各種先進的電子設備,牆壁上鑲嵌著大大小小的螢幕,都在向這裡傳輸著從世界各地發回來的全息影像。
一個男人夾著一根雪茄,偶爾用泛黃的手指抖一抖上面的眼底,許久,都不曾抽一口。
「軍長!」旁邊的側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進來,畢恭畢敬地行了個軍禮,「我們派出去的人回來回話了!」
「哦?」拉長了聲音,帶著幾許興味。
他的眉宇間有嘲諷的意味閃過:明明莫斯科那邊的影像已經消失了,就說明那邊的任務已經失敗……他留著命回來做什麼?
真以為他是會被他報工傷,報勳章的政府要員?
「他就在外面,要不要……抬他進來?」穿軍裝的那個人猶豫了一下,斟酌著用詞,小心地請示了一句。
「抬進來?」他陡然就笑了,壓抑深沉的笑聲隱匿在一片昏暗的光線裡,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陰暗了不少,「那就抬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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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殺手被抬進來的時候,一臉的懊惱鬱悶,毫無幾天前「荊柯刺秦」的那種豪邁和志氣。
整個人,都頹廢了一圈。
「我的腿廢了。」他開口,便是這麼一句。
「看得出來……」他回答得優雅,順勢抖了抖手上的煙蒂,淡淡的雪茄味飄散到空氣中,窄小的空間中滿滿的都是雪茄的味道。
「我殺不了她。」殺手一臉沉悶,頓了幾秒鐘,陡然不服氣地抬起頭,「你怎麼不告訴我,她有後台?」
他的話中充滿了質問的味道!
要是知道站在她身後的那個人,是秦慕遠,那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貿然去挑戰啊!這不是找死嗎?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麼?
「後台?」他的責問讓隱匿在黑暗中的男人也不禁一愣,蹙眉俯身過來,將連從黑暗中拉出來,「她的後台是什麼?」
這點他是真的不知道!
一個小小的實習生,一個還沒有拿到正式記者證的小記者,能有什麼後台?
因為疑惑,他側臉上的那道明顯的疤痕更為明顯,幾近扭曲,在光線下迅速轉化成一片猙獰。
「哼!」殺手冷哼了一聲,擺明不相信他堂堂一個軍長,事先沒有調查好她的後台,於是在下一秒陡然拔槍,指向了重新回到黑暗中的男子,「你耍我?!」
他肯定是知道她的後台,故意讓他去,就是故意將他往火坑裡推!
這一招,夠狠!
怪不得他要處心積慮將他從監獄中保釋出來,原來是換了一種方法讓他去死……
「你一定要拿著槍說話麼?」他的表情一瞬間冷下來,睥睨著腿已經廢掉的男子,語氣中染上淡淡的殺意,「這樣,我很不喜歡……」
「老子的腿都廢了!老子還管你喜不喜歡?」他終於暴怒地吼出來,緊了緊手中的槍口,更對準了眼前的男人,「我要我的拿雙份的佣金,然後說好的,讓我遠走高飛!」
「呵呵呵……」黑暗中傳出低沉的笑聲,聲音中儘是嘲諷的味道,卻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可以。」
在那個殺手放鬆之際,他又隨即緩緩地補充:「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命,來花……」
殺手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立馬重新舉槍,卻還是沒能快過他——
「乒」地一聲悶響,血跡噴灑在了旁邊的電子屏幕上,染出一道絢麗的血色弧線,而他便在那血色的屏幕下不甘地睜著眼睛倒下……
「處理掉這個人。」他丟了槍,對著趕進來的下屬交代,同時冷聲吩咐,「去查一查,他剛剛說的,那個小記者的後台,是誰?」
「軍長,現在去調查資料,有點困難……」對面的人臉色為難——這些資料,都是要通過國家安全網的,他們這樣的「公事私用」,是有違規定的。
「嗯?」他臉色一沉。
「中央派了人下來,這幾天最好避避風聲。」下屬為難地建議,硬著頭皮解釋,「據說,那個人,很不好對付……」
「叫什麼名字?什麼來頭?」
「他叫……秦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