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人說,男人,都是來找樂子的……」他不回話,童遙喃喃地揣測,聲音中卻染上一層難掩的落寞,「小叔,你也是嗎?」
一想到小叔也是來找女人的,可能在見到她的前一刻,還抱著那些光鮮亮麗的女人,她就不由自主地難過……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想任性地喊出來:小叔,你怎麼可以抱別人?
他的眸色一沉,慍怒地反問:「他的話,你倒是記得很清楚,恩?」
秦慕遠握住方向盤的指節不禁收緊,骨節分明的指間森白一片,有一股殺意一閃而逝,很快就被他隱藏起來——也許他不該放過剛剛那個男人!誰讓他教了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她語結,眼中更為黯淡,感覺到他的憤怒,小心地瑟縮到後座,「小叔,你是不是在怪我?」
「是。」他很直接地點頭,不給半點委婉迴旋的餘地。
「連你也怪我啊……」她喃喃地應著,縮在後座上,陡然哽咽起來,小小的肩膀在昏暗的光線下一抽一抽的,讓秦慕遠一下子就心軟了。
「哭什麼?」週身的冷冽頓時褪去,他煩躁地蹙了眉,從前面將一盒紙巾丟了過去,「我又沒罵你什麼,把眼淚擦乾淨。」
憤怒被心煩替代,無處發洩的怒氣只能強行隱忍,頓時煩躁加倍。
「可是我心裡難受啊!」她嘟噥著,小臉在紅酒的作用下紅撲撲的,晶瑩的淚花掛在精緻的臉頰上,閃著魅惑的光澤,「小叔,為什麼今天所有人都要怪我啊……」
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情,從學校、到家裡、又到現在……
都是她的錯嗎?
「今天?」他側身瞧了她一眼,觸及她臉上的傷心,陡然明白過來什麼,不禁放柔了語氣,「今天……還發生什麼事了?」
「學校的事情,阮姨怪我了。」她哽咽著開口,出於某種本能的依賴,只想將無助告訴他,「小叔,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怪我的人已經夠多了……」
她不想小叔站在阮琴那邊!
她嗚咽著,腦袋暈乎乎的,卻不知道是哭得缺氧,還是酒精的作用……
只是情不自禁的,她在說話的同時,身子爬到後座上,兩條胳膊從後面抱住了秦慕遠的脖子,軟語呢喃:「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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