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利峰道:「你不懂什麼?」
王紫翠道:「既然你那麼愛我,為什麼卻要讓我生活在痛苦中呢?」
張利峰搖頭道:「我恨不得將這個世上最最完美的幸福都給你,又怎麼會害你呢?」
王紫翠表情嚴肅,一字一字道:「利鋒,你愛我是沒錯,但我心裡卻只有致遠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男人能給我幸福,那就是他許致遠,你知道嗎?」
張利峰眼裡閃爍著怨毒的冷光,咬牙道:「許致遠真有那麼好嗎?」
王紫翠若有所思道:「對於別人來說,致遠未必是最好的男人,但對於我來說,他卻是這個世上最最完美的男人。」
張利峰凝視著手中的茶杯,狠狠咬了咬牙,眼裡閃爍著怨毒的光芒,一種只有在極度嫉妒之下才可能出現的怨毒光芒。
王紫翠喃喃道:「你既然那麼喜歡我,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們呢?」
張利峰臉色鐵青,冷冷道:「不管他有多麼好,那都是他的事情,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裡唯一想的就是你。」
王紫翠瞧著張利峰可怕凶殘的眼神,心裡一驚,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端茶杯的手也微微顫抖,喃喃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注意了,是嗎?」
張利峰道:「是的。」
王紫翠道:「我明白了。」
張利峰沉默不語。
王紫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狠狠一咬嘴唇,淒然道:「算你贏了,只要你願意幫救我爸爸解毒,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張利峰喜出望外,驚喜道:「如此說來,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王紫翠淡淡道:「是的。」
張利峰道:「那我馬上就給王叔叔解毒。」
王紫翠道:「快些回去準備婚禮,後天我們就成親。」
張利峰驚喜道:「這麼快?」
王紫翠淡淡道:「難道你不願意?」
張利峰微笑道:「我當然願意,只要你願意嫁給我,什麼時候我都願意。」
王紫翠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準備吧。」
張利峰微笑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辦。」話音剛落,急忙站起來,轉身而去,剛走了十幾米,又情不自禁地回頭忘了王紫翠一眼,微微笑了笑,疾步離去。
王紫翠癱坐在凳子上,表情呆滯,臉色慘白,呆呆凝視著手中的茶杯,不知不覺,眼裡的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滴落在地上,也融進了她受傷的心裡。
(三)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美好的願望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往往會變得非常脆弱,脆弱的不堪一擊。
愛是什麼?
沒有一個人知道。
難道僅僅就是佔有嗎?
王紫翠不懂,也不想懂。
她現在唯一想弄懂的就是許致遠此時此刻的生死。
(四)
許致遠一連趕了兩天兩夜的路程,此時此刻,早已累的不成人樣,但他還是來到了太原古城。
他心急如焚。
但他卻並沒有立刻去天絕山莊打聽王紫翠的消息,而是來到了一家簡陋的客棧裡,交了房租,想好好休息一夜。
夜色正濃,客棧裡已點起了蠟燭。
許致遠雖然勞累過度,但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靜靜躺在床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屋頂,好像是在想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正想的入迷,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許致遠收回思緒,急忙站起來,坐在桌子旁,淡淡道:「進來吧。」
一個身穿短衣的年輕人推開門,笑嘻嘻地端著一些飯菜走了進來。
許致遠瞧了瞧年輕人,又瞧了瞧那些豐盛的飯菜,不解道:「小二,這些飯菜是我的嗎?」
店小二道:「是的。」
許致遠道:「我記得自己只要了一碗麵,根本就沒要什麼菜,更沒有要酒。」
店小二一面把飯菜往桌子上放,一面微笑解釋道:「哦,不瞞客官說,這小菜和美酒是一位公子給您叫的。」
許致遠吃驚道:「什麼?你說這小菜和美酒是一位公子給我叫的?」
店小二道:「是的。」
許致遠道:「怎麼會這樣呢?」
店小二不解地望著許致遠,頓了一頓,微笑道:「哦,他說他是您的好朋友。」
許致遠思緒一動,腦海裡立刻閃出一個人的影子,不由暗自想道:「難道是他?」想到這裡,直視著店小二,一字一字道:「小二,那你知道那位公子現在在哪裡嗎?」
店小二道:「他就在樓下。」
許致遠道:「你說他現在就在樓下?」
店小二道:「是的。」
許致遠點了點頭,急忙站起來,疾步向門外走去。
店小二不解地搖了搖頭,長歎了一聲,急忙跟出去。
(五)
客棧裡非常安靜,安靜的有一些讓人害怕和恐慌。
許致遠急忙來到樓下。
客棧裡冷冷清清,沒有一個食客。
許致遠見四下無人,不由心裡一驚,正欲開口向店小二詢問,卻發現在最角落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人。
白衣人面對著牆壁坐著,在燈光的照射下,就好像是一個若隱若現的幽靈。
許致遠看不清楚他的臉頰,只能看見他那勝雪的白衣。
碩大的客棧裡只有一個客人。
許致遠深吸了一口氣,疾步向那個白衣人走去。
白衣人低著頭,凝視著桌子上的酒杯,好像早已想到許致遠要來找自己,淡淡道:「你終於來了。」
許致遠更是吃驚,緩緩坐在白衣人的對面,頓了一頓,微笑道:「是閣下為我叫的小菜和美酒?」
白衣人道:「是的。」
許致遠道:「閣下自稱是我的好朋友?」
白衣人道:「是的。」
許致遠道:「既然閣下是我的好朋友,為什麼不抬頭看看我呢?」
白衣人緩緩抬起了頭,面無表情地注視著許致遠,眼裡閃爍著冷冷的光芒,就好像是一把冰刀。
許致遠瞧著白衣人的臉頰,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反而臉上還露出了微笑,燦爛的微笑。
白衣人不動聲色,淡淡道:「你笑什麼?」
許致遠道:「我笑我自己。」
白衣人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