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天道:「我早就說過,你的事情就是我冷嘯天的事情,辦自己的事,是理所當然的,有什麼謝不謝的,再者說了,要不是你龐老弟親自出手,恐怕那些亂黨也不會輕易誅滅,依我看來,這一切的功勞都是你自己的。」
龐英道:「話雖如此,但這次要不是冷兄出手幫忙,小弟怎麼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將亂黨剿滅呢?」
冷嘯天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龐英誠懇道:「這件事情,對冷兄來說或許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但對朝廷、甚至是對聖上來說,卻是一件不容忽略的大事情。」
冷嘯天沉默不語。
龐英悠悠道:「亂黨剿滅了,天下就太平了,天下太平了,聖上自然也就安心了。」若有所思,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紅色盒子,頓了一頓,接著道:「要說功勞,這次戡亂的收功就是你冷兄的,如若不是冷兄為我們提供了消息,恐怕我們連這幫亂黨在哪裡藏身都不知道,更不用說什麼剿滅亂黨的事情了。」
冷嘯天沉默不語。
龐英一字一字道:「因此,這次除了你冷兄以外,誰都沒有資格領這頭功。」
冷嘯天微微搖了搖頭,好像對這論功行賞並不在意,淡淡道:「龐老弟,你不用這樣說,我們既然是相互合作的盟友,那我冷嘯天這樣幫你的忙也是應該的,只要你不要忘了我冷嘯天的事情就行了。」
龐英連連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四)
陽光鋪滿了山谷。
大地一片生機。
死亡谷的山道上。
塵土和沙石飛揚。
一匹棗紅馬飛馳而過,快如閃電。
冷紫寒神色擔憂,緊緊地摟著龍少陽的腰,頭髮被風吹的亂舞,深吸了一口氣,萬分焦急道:「少陽,你說媽媽真會想不開嗎?」
龍少陽專心催馬,頭也不回,沉思了片刻,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確定,我只是感覺你媽媽說的那些話有一些奇怪,但願是我龍少陽的胡亂琢磨,要不然事情可就……可就……」
冷紫寒自責道:「這麼多年來,我只顧著自己專心練劍,很少去陪媽媽聊天。」眼裡含著熱淚,喃喃道:「如若媽媽真像我們想像的那樣自尋短見的話,那我冷紫寒就是一個大逆不道的罪人,是一個不孝的壞女兒。」
龍少陽安慰道:「紫寒,你不要擔心,那只是我的猜測。」
冷紫寒道:「以前你沒有分析媽媽的話的時候,我只以為她說那些是為了鼓勵我去尋找你罷了,但這一路之上,聽你這麼細細的分析媽媽說的話,我一一聯想,就覺得媽媽那天的神態很是奇怪。」
龍少陽道:「怎麼奇怪了?」
冷紫寒道:「你知道媽媽是從來不會離開後院的?」
龍少陽道:「那又怎麼樣?」
冷紫寒道:「但那天她卻來了前院。」
龍少陽道:「說不定她那天來前院找你聊天,只是覺得自己太無聊太寂寞了。」
冷紫寒道:「我看不是。」
龍少陽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