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天的話音剛落,還沒來的及去拿「七殺訣」的秘籍,洪衛也沒有來的及說話,卻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就是一個冷如冰的聲音:「荒唐,我華山派的稀世秘籍,怎麼可以交給一個外人?」話音剛落,就從牆外掠進五個人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冷嘯天和洪衛的面前,赫然是三個和尚和兩個平常人裝扮的男人。
一個書生裝扮的男人腳跟剛剛站穩,就冷冷沖洪衛笑道:「洪老前輩啊洪老前輩,想不到你老人家人雖然老了,身體也有一些殘了,但你這喜歡聖物和寶貝的心卻一點兒也不老也不殘啊。」
冷嘯天見書生裝扮的男人這麼出口傷人,臉色剎變,冷冷喝斥道:「鄭華,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兒,洪老前輩是你師父易海天生前的志朋好友,為人何等的光明磊落,又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見利忘義呢?」
一個俠士裝扮,滿臉刀疤的男人用手戳了戳鄭華,微笑注視著洪衛,拱手道:「洪老前輩,二師弟說話直來直去,口無遮攔,得罪了您老人家,晚輩趙清代他在這裡給您賠罪了,望您千萬不要生氣。」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在暗暗的稱讚鄭華話說得好。
洪衛一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而後直視著趙清,連連笑道:「你太客氣了,也許鄭華賢侄說得沒錯,老乞丐本不是華山派的人,自然就無權管你們華山派的家務事,更沒有權利要什麼『七殺訣』秘籍了。」緩緩走到那三個和尚的面前,拱手道:「想不到少林寺的無色、無名、無我三位長老也來了,嘿嘿嘿,老乞丐真是三生有幸啊,沒想到在臨死之前,居然能見到了三位得道高僧,真是甚喜甚喜。」
一個面相慈善、圓頭圓腦的和尚雙手合十,微笑道:「洪老前輩客氣了,客氣了。」
冷嘯天瞧著華山二老和少林三僧今夜同時來冷家山莊,心中隱隱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但卻毫無畏懼,沖洪衛微微點了點頭,待洪衛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冷冷道:「幾位深夜駕臨冷家山莊,所謂何事啊?」
鄭華怒斥道:「冷嘯天,你少裝蒜,我們深夜踏進這號稱『地獄之門』的『死亡谷』,不遠千里來到你這冷家山莊,難道你還不清楚我們的來意嗎?」
冷嘯天不動聲色道:「鄭師兄,你太抬舉我冷嘯天了,我冷嘯天天資愚鈍,又沒有你『御筆書生』那樣聰明,怎麼能猜得出你們此番的來意呢。」
趙清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一旁坐著的洪衛,乾咳了幾聲,一字一字道:「冷師弟,雖說你不是我華山派的弟子,但師妹畢竟是我華山派的弟子,更是師父的愛女,我稱呼你冷師弟也是順其自然的。」
冷嘯天道:「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趙清道:「冷師弟,我不和你賣關子,有話直說了。」
冷嘯天道:「請說。」
趙清道:「我們深夜來你這冷家山莊,是為了取回師父的『七殺訣』秘籍。」
鄭華臉色一沉,厲聲道:「冷嘯天,識相的話,你最好快一點兒交出師父的『七殺訣』秘籍,否則休怪我『御筆書生』不顧師妹的情面,翻臉不認人。」語音剛落,手中就多了一支純鐵鍛造的筆,只不過他這筆不是用來寫字的,而是用來殺人的。
冷嘯天不動聲色,淡淡掃了一眼鄭華手中的筆,沖趙清道:「大師兄,恐怕你要白跑一趟了,不瞞你說 ,『七殺訣』秘籍先前的確在我冷嘯天這裡,不巧的是,我現在已經答應將它送人了。」
趙清吃驚道:「你將『七殺訣』秘籍送人了?」
冷嘯天道:「是的。」
鄭華眼珠子一瞪,厲聲道:「誰敢要『七殺訣』秘籍,我鄭華就殺了他,讓他有手拿,卻沒命去練。」話音剛落,就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一旁坐著的洪衛,臉上鐵青,眼裡帶著殺氣,冷冷道:「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的本事有多大,只要他敢要師父的『七殺訣』秘籍,就是我鄭華的生死仇人,也是我們華山派的生死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