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跡明系列 火漆裡的死亡真相 當陽鎮鎮長
    吳爺中午已經安排館子裡面的人幫蘇跡明的人去送餐,叫蘇跡明不用擔心。連續幾晚的風餐露宿,蘇跡明擔心許萍的身體會吃不消,跟胡彥提意見,看能不能住在警局招待所,反正裡面床位都空著。胡彥說派出所歸高鎮長管理,高鎮長其實在這裡沒有實權,能表態其實就是韓天。

    蘇跡明走到案發地點,這是當陽鎮唯一公園,白天這時候沒人來這裡休閒。公有有一個籃球場,靠裡的半場正是高平死亡的案發第一現場,高平是被人掐斷喉嚨窒息而亡,現場沒有其它的跡象。當陽鎮附近都是一些民房,房門都是朝外,中間被一牆隔開。房屋明顯低於圍牆,案發當晚就算有人在屋外也沒法子看清楚操場上面發生了什麼。兇手能在周應和田宏眼皮底下犯案,這能力當真不能忽視。高平是一初中生,大半時間都生活在當陽鎮,跟誰結仇沒這個道理。要是仇殺的話也是跟高建國有關,但是為何要了他兒子命,而不去要高建國呢,以剝皮兇手功夫難道還搞不定高建國?

    周應出來叫道:「蘇跡明,過來吃早飯啦。」蘇跡明回頭看是周應,走上去說道:「周應,你來這多久了,為什麼會選擇當陽鎮?」周應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臉上稚嫩還沒完全褪去,不像蘇跡明看起來那麼的老成。周應說大學畢業後在外面都找過工作,好多工作都做過,最後還會是覺得家裡好,靠著關係最後來到了當陽鎮。要是做得好的話,很可能會被安排到縣裡。」周應是鶴峰縣人,跟巴東縣很近。經過交談,才知道周應並不是警校畢業,而是靠跟鎮長高建國的關係而被安排在當陽鎮派出所做戶籍民警。

    派出所不大,相比當陽鎮其他的民房卻是豪華的多。當陽鎮沒有地下水管道,廁所都是露天。派出所一共有兩套房子,一套用來辦公,一套用來犯人的審問和關押。用來審問犯人的那套房子有個地下室,這就是所謂的監獄。監獄環境很差,常年濕冷,房間裡面只有簡單的馬桶和木板床。

    監獄用來關押那些違法而不能及時上送的人,同時對當陽鎮也是一種警示作用。韓天盤踞當陽鎮,下面小弟成群。相反的是,韓天指導有方,手下小弟從來不鬧事,從來不搶民眾一分一線,一些鬧事的反而有些是當地百姓。

    派出所設有廚房,周應下了麵條,鄭良炒了幾個小菜,孫勇弄了小瓶白酒,蘇跡明搖搖頭,說不要。吃完早飯,蘇跡明打算去找鎮長高建國,高建國大伙之前就找過,人家跟韓天是結拜兄弟,他說了不知道難道還要反問他不成?田宏一夥人只求現實的溫飽,這得罪人丟飯碗的事情是不會冒險。胡彥一個人跟著蘇跡明去,其他四人留在派出所值班。

    政府大樓建在集市的後面,分為辦公和住房。住房都分給了當地公務員,政府大樓佔地大概當陽鎮兩個公園這麼大,中間是花園和活動場所。

    政府大廳空空如已,很多官員和主任都紛紛藉著暑假出去旅行了。高建國不在政府辦公室,胡彥帶著蘇跡明到了住房區,住房區房子最高就兩層,高建國住在靠邊的一套房子。房子裝修豪華,門前有花園,經過昨晚傾盆大雨的沖刷,好多花兒都被打折。

    門前一位優雅的夫人正在整理花盆,胡彥推開院子木門,說道:「劉夫人,鎮長在嗎?」劉夫人回過頭,說道:「是胡書記啊,老高在書房。」劉夫人模樣甚好,膚質保持純白,雖然過了年紀,跟豆蔻女孩子比起來同樣不遜色,更添一分歲月的嫵媚。

    劉夫人指著蘇跡明說道:「胡書記,這位是?」胡彥幫劉夫人介紹蘇跡明,並說明今天來的用意。提到高平,劉夫人一聲抽泣,眼含淚花說:「可憐的平兒,你們一定要找到兇手,還平兒一個公道。」蘇跡明看她年紀不大,試探說道:「劉夫人,您是高平的親生母親嗎?」劉夫人說道:「我是平兒的後媽,平兒不是我親生,可是我早就把他當成我的親骨肉……」

    蘇跡明跟著胡彥上樓,劉夫人說道:「我叫下人去做飯,你們中午就在這兒吃吧。」胡彥並沒推遲劉夫人,帶著蘇跡明上到二樓。房子的樓道被設計在外面,從門外走上就是二樓的陽台,陽台由一簾子隔開,簾子被合攏,裡面就是二樓大廳,大廳內鎮長高建國坐在正中間案子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建國聽見有人上來,一看是胡彥,起身說道:「胡書記,你來了就好,幫我看看這殘局,我研究了半天還是沒法子攻破。」高建國所說的殘局是象棋裡面的一種,蘇跡明沒想到高建國兒子死了,還有閒心在這兒擺弄棋子兒。

    胡彥幫高建國介紹了蘇跡明,並說明了這次來的目的,高建國說道:「蘇跡明啊,北大過來的才子,我聽韓大哥說過。聽說吳爺叫你協助胡書記調查案件,很好、很好,小小年紀有本事,不枉國家培育你一番。」蘇跡明禮貌謙虛一下,高建國拉著胡彥在研究殘局,叫蘇跡明自便,告訴了高平的房間。

    胡彥解釋道:「鎮長只是思念兒子心切,這才沒完沒了的傾情於象棋,希望蘇跡明能明白。」蘇跡明點點頭,示意要去高平房間看看,高建國沒反對。

    高平的房間在大廳的右側,左側是臥室,臥室房間放著一個大大的結婚照片,二房太太確實是美貌動人。高平的房間不大,房間放著一張床,一個電視、書櫃,桌子和一台沒法用的電腦。由於此地偏僻,手機、電腦都沒連上。

    田宏等人錄取了高建國的第一份口供,說31號的晚上高平因為一道題目解不開就出去打球了。蘇跡明仔細看了一下書桌上的筆記,不管數學、還是初二新開的物理學高平草稿紙上都是畫滿了公式,思維流暢,並沒什麼值得懷疑。

    當然高平的房間很可能經過破壞,不會從案發第一天開始就沒被高建國碰過。再好的成績也會碰到不會解答的題目,這很正常。但是高平一個人一直打球到凌晨一點,顯然很不正常。那天高平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讓他心裡如此不舒暢?

    書桌上面放了很多書,書角落底角壓著一個相冊,蘇跡明出於好奇,把照片給抽了出來。相冊上面佈滿灰塵,其中靠右邊的就是高建國,高平頭上戴著帽子,像是在十歲生日那天。照片中間是一個女子,並不是先前見到的劉夫人。高平坐在中間,笑容滿面。一轉眼的功夫,當年的小孩子沒想到會慘遭迫害,橫屍義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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