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打了個哈欠,說道:「只有這麼辦了,現在我們都被人家給盯上,只能照著他們的棋子,走一步算一步吧。」胖子說道:「楊金都死了,現在北門都沒人守,我們一夥兒逃出去怎麼樣?」蘇跡明說道:「這樣子做太冒險,現在正是雨季,就算能跑出去你也沒法趕路。況且現在他們不會讓我們出去,韓天還沒出現,誰也不知道韓天功夫如何。鄭良一夥人手上有槍,我們人太多,不能冒險。」
胖子囔囔道:「都怪許萍跟郭文,好端端的幹嘛說過來調查採訪,這不是踩在地雷上了嘛。」許萍心裡也覺得對不住大家,低著頭不說話。蘇東說道:「胖子,你一個個大老爺們,好意思在女孩身上找原因嘛。」胖子冷哼一聲,扭頭就睡了。
蘇跡明很想去問問關於老七的事情,無奈心裡知道這老七是不會告訴大夥兒,眼看時間太晚,叫大夥兒先睡覺。經晚上這麼一鬧,估計就快天亮。龍標一個人躺在著,老七過來笑問道:「怎麼了,小黑哥,有心思啊,想女人了啊?」龍標搖搖頭,跟老七讓開了一個坐墊。蘇跡明坐在龍標旁邊,看老七過來,想必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老七說道:「你說韓天一夥都是五十年童子功,我卻聽說韓天跟吳坤是有孩子的,另外幾個我看像是。」蘇跡明說道:「你說重點吧,你是不是跑去韓天住的小區啦,你到底要什麼?」老七看著龍標,說道:「你是巴東縣人,這件事情你肯定知道。三十年前,巴東縣靠近神農架的地方挖出了一具女屍。」
龍標說道:「那個時候我還沒出身,但是我聽我父輩說過。這具屍體保存完好,就像剛睡去的少女。當時一批參加挖掘的考古隊員,都驚歎這具女屍的防腐技術已經到了世界頂級。當時還是七十年代,消息還不發達。再加上縣政府有意把女屍存放在當地殯儀館掩蓋消息,致使外界根本不知道這一震驚內外的奇觀。女屍看服飾好像是宋代人,宋代到當時也有將近一千年的歷史,當時我父親說這具女屍考古價值巨大,很有可能會成為世界奇觀,甚至會改變學術對生死的看法。
縣政府想以此發揚巴東縣,卻不料屍體當天晚上莫名其妙地不見了,當地有人傳說屍體半夜活了過來,最後成仙走了。還有人說屍體睡醒,現在就生活在民間,並且結婚生子。最為確切的說法是,有人在嚴密的警方看守下偷走了女屍。隨著調查深入,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最後就不了了之了吧。」
蘇跡明說道:「七哥,難道你認為三十年前消失的女屍會在韓天的家裡?」老七點頭說:「當然,我就是為了這具女屍而來。」龍標出於好奇問為什麼要尋女屍,老七打起太極,說道:「龍標,一邊發春去吧。都快天亮,明天你自己一個人去派出所,跟那三頭豬說我在招待所,不要來煩我,我困死了。」
天微微亮起,跟昨天一樣,天一亮雨就停了。早上樹梢偶爾有鳥飛過,唧唧咋咋,並沒有因為不遠處的嘈雜聲響而停止。
夾帶著雨水,天一亮一夥兒人就匆匆朝義莊走過去。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吳坤和兩外一個人,那人穿著老式的中山裝,一頭白髮,很有可能就是韓天。過來的人都帶著白布,看來都是過來祭拜楊金。所謂的祭拜儀式看起來很簡單,胡彥帶著警衛兄弟站在後面,並沒進到義莊。瘦子幾人不在裡面,說不好應該是沒有資格同台行禮。
接著後面小跑來了一位五十多歲左右的中年人,穿著白襯衫,下面穿著筆直西褲,一看就是領導范兒。老七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站在蘇跡明旁邊,說道:「這人是鎮長高建國,跟吳坤在一起的想必就是韓天,韓天不好惹,藏得太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跟他硬碰。」
高建國上到台階進到義莊,裡面至於在做什麼蘇跡明根本瞧不見,其實也不想知道。蘇跡明覺得沒意思,躺著草墊子上面休息。由於昨晚晚睡,其他人都還沒醒來。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鐘頭,蘇跡明好像隱隱聽見一些咒語聲響。
十點左右,市集開放,街道上人來人往,嘈雜聲響聲聲傳來。胡彥在一邊給蘇跡明手勢,蘇跡明臨走時候跟蘇東交代,叫他帶著大夥兒去街上買點早點,許萍這幾天有些感冒,順便帶她去市集買件外套。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郭文還沒回來,唯一解釋就是,昨晚肯定是出事了……
蘇跡明跟著胡彥走在大夥兒後面,很意外的是胡彥居然沒有問老七的事情,剛才明明老七在招待所,難道已經妥協啦?走在最前面的吳坤說道:「蘇跡明,走上前來吧,韓爺有話跟你說。」這人果然是韓天,到底是什麼來頭?走在最後面的蘇跡明都能感覺到韓天的氣場,上到身旁,明顯感覺身體被一股強大的氣勢跟籠罩著。
韓天開口說道:「蘇跡明,我聽吳弟提起過。小小年紀本事倒不小啊,家是哪裡人?」蘇跡明規規矩矩回道:「老家宜昌。」韓天微微點頭,說道:「宜昌可是個好地方,蘇跡明,你來這裡做什麼?」蘇跡明暗暗吃驚:「韓天深不可測,在道上地摸滾打這麼多年,閱人無數,恐怕是沒法子瞞他。」當即說道:「不瞞您說,我們是想去神農林找一個人,剛好經過當陽鎮。」
韓天說道:「神農林啊,要想去神農林當陽鎮是必經之路,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神農林現在被國家劃分為保護林子,有政府的人看守,你要找誰?」
蘇跡明說道:「我找一位姓高的守林員,韓爺人脈廣,要是韓爺肯幫忙,肯定能找到。」韓天說道:「姓高的守林員我根本沒聽說過,這一次你恐怕要失望回去。這地兒我熟,屬於國家編製的沒有姓高的人。」
蘇跡明說道:「或許他好早就退休,或許已經死了。不管能否找到,既然來了,我還是會去神農林弄個明白。」韓天背負雙手,手掌朝外,微微一笑,說道:「好吧,我也不攔你。眼下當陽鎮發生了命案,希望你能配合,跟著胡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