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腥紅的一點在若隱若現，煙霧裊裊。
陸蔓羞憤萬分，眼淚如同水龍頭一般滑出，她放聲哭泣，指責聲斷斷續續地從口中溢出。
「你當我是什麼？」她扭頭看向靠在床頭上抽煙的男人，傷心地指控：「我是你妻子，不是那些妓、女，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每一次的親熱，都是以這樣的方式開始和結束，他的粗暴，讓她感覺到自己如外面的野，妓，不，甚至連她們都不如。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靳成俊，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靳成俊吐出一個煙圈，他的臉容藏在黑暗中，看不出半點情緒，只見他將煙頭摁熄在床頭的煙灰缸裡，翻身下床。
「站住。」
陸蔓見他又要走，不由叫道：「有問題就說清楚，你這樣算什麼？」
「有什麼問題？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靳成俊轉身，就著窗外的月光看她，冷笑著道：「況且，你剛才不也很爽嗎？現在才給我擺出這個款，裝什麼？」
陸蔓臉色一白，氣得渾身顫抖，高聲道：「住口，不准你侮辱我。」
靳成俊低低地笑出聲，那笑聲冷漠而尖利，讓人聽了渾身發麻。
「男歡女愛，這算什麼侮辱？況且，這不是你要求的嗎？是你說的，夫妻，這不是夫妻該做的事嗎？」
聽著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陸蔓心裡發寒，只覺得無比的心痛和失望，雙手緊握成拳頭，似乎這樣才會讓自己平和下來。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意思。」她渾身抖如篩糠，抖動著唇道。
「抱歉，我就只理解成這個意思。」
陸蔓眼見他一副不願多談，著急離去的樣子，不由放聲大哭：「你到底怎麼了？嗚嗚，我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們那麼好，那麼相愛，怎麼突然變成這樣？成俊，你告訴我，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她的哭聲傷心又痛苦，還帶著些憋屈，讓人聽了心中生憐。
靳成俊背對著她，薄唇微抿，以前？不過是做戲罷了，他在心中如是說。
他的腳步不停，陸蔓的聲音緊隨而至：「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
燕說：明天，我們還會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