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冷笑一聲,悠遊地靠坐在沙發上,晃動著杯中的暗色酒水。
「我聽說,靳成俊是你女婿吧?」他性感的厚唇微動:「你女婿都要撤出對天源的投資,你覺得,我會放心投資在天源上?而且,我聽說天源的債務,有很大的問題。」
這話的意思是說就連你女婿都要放棄投資,要不是天源的問題嚴重,作為他女婿的靳成俊又怎麼會抽離資金?如果信財團此時投資,指不定會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
陸中平一聽,臉色頓時鐵青起來,沉聲道:「靳氏撤出投資,當中定然是有誤會,等成俊回來,自會解決。我以為司徒總是個眼光精準的,卻原來也只會相信道聽途說?」
「是不是道聽途說,陸總你很清楚。」司徒睿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譏誚地道:「信財團嘛,生意要虧,也不是虧不起,但是,要是拿去讓人救急,那就不同了,陸總,我信財團可不是慈善機構。」
「你……」陸中平被這明裡暗裡的譏誚氣得不輕,但他卻清楚,他的脾氣,發作不得,除卻靳氏,信財團是他手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且,近一年來,天源接二連三的失了幾單大生意,我很懷疑貴集團的能力。」司徒睿面無表情地說道:「陸總,不是我不想賺錢,而是,我看不到未來。」
「司徒總再考慮一下,L省的未來發展真的很有前景,而且,山西那個煤礦……」
「說起這個,我也有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山西上面的哥們,我想,要打開那邊的路子,也不是難事,陸總有心。」司徒睿說到這裡,放下手中酒杯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陸中平道:「我還有點事,這次謝謝陸總的招待,下次我回請,還望陸總賞面。」
話音畢落,司徒睿就走了出去。
陸中平氣得不輕,順手就將手中的水杯扔在地上,砰的一聲,發出清脆的響聲。
包廂外頭,司徒睿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響,斜斜地勾起一邊唇角,從口袋裡掏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接通後,他邊走邊道:「喂,你岳父的脾氣不輕啊!哈哈……我今晚還沒喝夠呢……行,等你回來我們再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