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蔓親手將傭人送過來的茶遞給陸中平,笑瞇瞇地問:「爸爸,您怎麼會過來?」
不問還好,一問,陸中平的笑容就瞬間斂了下去,他擱下手中的骨瓷茶杯,張望了一下,看著女兒清澈的雙眼,不由問道:「怎麼不見成俊?」
陸蔓一愣,隨即說道:「成俊,他這個時間應該在公司啊,爸爸,您要找他嗎?」
陸中平臉色一沉,連女兒也不知道他的去向,這個靳成俊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去過靳氏,但是他的秘書說他因為美國一筆生意有點問題,清晨時分就趕了過去。」陸中平的雙眸瞇了起來,精光畢現,看著女兒說道:「蔓蔓,你老實告訴爸爸,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成俊若是去美國,怎麼會不告訴你?」
陸蔓聽了頓時一驚,臉色微變,看著爸爸的眼睛,竟有些不敢對望,只是站了起來叫來傭人。
「喜姐,喜姐。」她雙手絞著,秀眉也蹙了起來。
那叫喜姐的傭人立即走了出來,恭敬地哈腰:「太太,您有什麼吩咐?」
「先生什麼時候出去的?」陸蔓背對著陸中平問,心裡有一絲不安蔓延開來。
昨晚兩人鬧成那樣,靳成俊去了客房睡,她在房間坐了一晚,直到累極睡去,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她壓根不知道靳成俊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喜姐一愣,隨即說道:「六點來鐘的時候,先生就出去了。」
「他有說去什麼地方嗎?」
「這,先生倒沒說。」喜姐為難地答道。
陸蔓心裡一沉,揮了揮手說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到那傭人離開,陸中平已經按捺不住站了起來,皺著雙眉問她:「蔓蔓,這是怎麼回事兒?成俊什麼時候出去你也不知道?你們……」
陸蔓有些訕訕,僵硬著笑容說道:「爸,昨晚成俊出去應酬,回來一身酒氣,說怕薰著我,就在客房睡了一晚,所以……」
「什麼?」
陸中平吃了一驚,這才結婚第二天,就分房睡,這算是個什麼事?
喝酒再多,新婚夫婦,也不是分房而睡的。陸中平猛地又想起昨天女兒來電話說蜜月因為成俊太忙,先不去了,以後得了空再去。
再聯想到公司的事,一連串的,是巧合嗎?不,絕對不可能。
「蔓蔓,爸爸不喜歡說謊的孩子,你可不要為了寬爸爸的心而將委屈吞在肚子裡。」想到這裡,陸中平剛才壓下的孤疑因女兒這麼一說,又爬了上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