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暗雲密佈。
蕭蕭的風聲劃破了寂靜,一種詭異的氣息在奇峰山逐漸蔓延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今夜又是一個多事的夜晚。
暗夜之中,兩抹黑影敏捷地在軍隊帳篷之外穿梭,帶起一片殘影。
有些士兵只覺一股異樣的氣息,忽的扭頭一看,竟是什麼都沒有,可見,黑影速度之快。
當然,這也不完全是速度的問題,兩人之所以沒有被人發覺,那還要靠幻術的掩飾。
稀少的樹木之上,站立著一高一小兩個人,這倆人赫然就是血狐和雪焰。他們瞇眼瞧著黑暗之中身手敏捷的綠竹和風若影,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
「姐姐,看來事情倒是比想像中的還要順利。」
雪焰雙手環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瞧著下面的一切,眼睛瞇成了彎月,煞是好看。
「少了花非花,這些人也就只是飯桶!」
血狐嘲弄地彎起了唇角,漸漸的,她的眼睛瞇了起來,嘴角的笑容愈加地燦爛了,因為,她看見下面著火了。
「啊,著火啦!」
「著火啦,快救火!」
「糧草著火啦!」
一陣陣吼聲登時響起,下面的士兵早已亂成了一團。
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人光是扯著嗓子叫喚,卻不見有任何救火的行動。
血狐的身子當即緊繃了起來,她面色一變,冷冷地瞧著下方,不好,上當了!
綠竹見得手了,與風若影相視一眼,便飛身離去。
然,兩人剛飛到半空之時,一個巨大的網從天而降,直接將兩人捆住了。
血狐沉了眉目,沒想到他們竟是早有防備!
「雪焰,你在這看著,我下去救他們!」
話落,只見空中黑影一閃,血狐便雙腳落地。
「血狐,咱們又見面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血狐厭惡地挑起了眉,冷冷望去,正是凌瀟陌那廝。
「凌瀟陌!」
血狐冷冷開口,她的眼神凌厲地掃向了凌瀟陌。
「怎麼,沒想到吧,我早就算到了你們會來這一招!」
凌瀟陌得意地看著血狐,嘴角噙著一抹邪佞的笑。
血狐冷笑一聲,嘴角嘲弄的彎起:「那又怎樣,就憑你,也想困住我?!」
語氣很淡,卻帶著一種天然的傲氣,讓眾人當即覺得站在這個少女面前卻是比她矮了一截。她那種由骨子裡透出來的傲然氣勢,怕是誰都學不來的。
「是嗎?」
凌瀟陌問,他的眼中儘是算計,他的眼神朝著旁邊士兵圍住的綠竹和風若影瞟了一眼,接著盯著血狐提醒道:「你的兩位朋友可是在我們手中!」
「那又怎樣,他們,也不是你能夠對付的了的!」
血狐並未露出什麼擔憂的情緒,反而很是自信地瞅著凌瀟陌,彷彿他現在就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小丑。
「你們走不了,投降吧!」
凌瀟陌身旁的音陵墨輕搖折扇,一副淡漠的表情。
「音陵墨,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跟老娘說大話,我呸!」
血狐唾棄了一口,一副鄙視的神情。
瞧瞧這血狐說話多氣人,三腳貓的功夫,音陵墨的功夫那也是上上乘了,被血狐這樣說,那是多大的羞辱。可血狐要的就是這效果,跟她血狐作對的人,必然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聽了血狐這話,音陵墨整張臉都黑了,要不是他休養好,估計還不跟血狐對罵起來。
「姐姐,你就甭說了,你看看,他都不好意思了。大家心裡知道他是怎麼個貨色不就可以了,這樣好像有點不給人面子。畢竟這廝臉皮看起來沒有凌瀟陌臉皮厚,你說,是不?」
綠竹笑瞇瞇地說著,根本不像是被抓之人的樣子。
風若影無比崇拜地朝綠竹看去,連連點頭,這叫婦唱夫隨。
綠竹這話也夠犀利的,不僅罵了音陵墨,連帶著將凌瀟陌一併給罵了,這樣是一牛人,長日受血狐熏陶的結果啊!
「還是綠竹說的對!」
血狐點頭,一臉淺笑地看著音陵墨和凌瀟陌,那小眼神,鄙視喲!
「你一會最好別求我!」
凌瀟陌冷冷地盯著綠竹身邊的士兵看了一眼,那士兵當即會意,立刻將刀架在了綠竹和風若影的脖子上。
目光輕移,掃向了血狐,凌瀟陌冰冷的聲音繼而響起:「血狐,你是降還是不降?」
「老娘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這個字,老娘今天不僅不降,還定要燒了你的狗食!」
說話間,血狐的手掌幻化出一片火紅,直接迷幻了所有人的眼。
凌瀟陌一陣惱怒,狗食!血狐的意思是說他們是畜生,可惜,還不等他說話,眼前便是一片模糊,甚至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即使他們知道那是幻術,等他們反映過來,卻也是慢了一拍,就算他們不慢,血狐的幻術也不是他們輕易破的了的!
趁此時機,綠竹手中火焰燃起,直接朝著身邊拿刀的人砸去。
「啊!」
一聲哀嚎響起,巨大的火球將綠竹和風若影包圍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