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逐漸地瞇起眼睛沒再搭理風若影,因為她看見了昏暗的大牢之中,一抹嬌俏的身影此刻早已蜷縮成了一團,她髮絲凌亂,身上還帶著幾根雜草,看上去好不狼狽。
那依稀可見的容顏難掩其絕美的容貌,這人可不就是那上官琉茹嗎!
聽見碎碎的腳步聲響起,上官琉茹刷地抬頭望了過去,當她看見走在最前面的百里玄箜之時,她那受驚的眸子瞬間瞪大,當即激動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皇上!」
上官琉茹委屈地哭喊出聲,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躺在大牢裡了。這些人一定是弄錯了,她是皇后娘娘,怎麼能把她關在大牢裡呢?
「皇上,他們弄錯了,是他們將我關到這了,茹兒好害怕,皇上,你終於來了!」
上官琉茹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手從牢門縫裡伸了出去,想要拽住百里玄箜的衣袍。
百里玄箜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一個後退,便讓上官琉茹的手落了空。
上官琉茹怔怔地看著百里玄箜,十分委屈地說道:「皇上是在嫌棄茹兒髒嗎?茹兒馬上回去梳洗乾淨,好不好?」
血狐眼角抽了抽,真不知道這上官琉茹中百里玄箜的毒有多深,不知道該說她愚蠢還是說她腦殘,都這個時候了,還以為百里玄箜喜歡她,真是個二貨!
「回去?」
只見血狐從百里玄箜身後走出,她一臉同情地望著上官琉茹。
「上官小姐,你是不是在這待傻了,你以為你還回的去嗎?」
「你,你——」
上官琉茹在見到血狐的那一刻驀地瞪大了雙眼,她的心下升起一股恐懼,卻還是不甘心地將目光移向了百里玄箜。
「玄箜,你怎麼把這個賤人放出來了,你不是說要殺了她的嗎?」
上官琉茹一臉的不可置信,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
賤人!
在聽到這一句時,百里玄箜的目光早已沉了下來,一股濃重的殺意瞬間傾瀉而出。
他沒有說話,因為現在他沒有說話的必要,要不是為了計劃他哪裡跟上官琉茹有話可說?
只是,他卻有要動手的動作,卻被血狐輕輕揮手給攔了下去。
血狐冷冷地瞪了百里玄箜一眼,很好,說殺了她是吧,這廝,是該讓他多反思幾天了!
百里玄箜有些心虛地看著血狐的眼神,他那也是為了讓上官琉茹解除疑心,並不是說真的,他沒說話了,想著回去要怎麼跟血狐承認錯誤。
「上官琉茹,你罵也罵夠了,接下來咱們可要好好把賬給算清楚了,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
血狐冰冷的眸子注視著上官琉茹淡淡地開口說道,她的語氣不重,但是那話裡卻是帶著一股森冷的寒意,令上官琉茹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你說什麼?」
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上官琉茹張了張嘴,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百里玄箜,這才發現他的眼中竟是冰冷的殺意,根本不似往日的那般溫柔。一時間,上官琉茹怔愣了片刻。
「上官琉茹,你真的以為玄箜喜歡你嗎?」
血狐嘲弄地彎了彎嘴角,她的眼中儘是無盡的嘲諷,她知道如何擊敗一個女人,不是直接殺了她,而是找準她的弱點,一點點地折磨她,這遠比一刀殺了她來的痛快。
上官琉茹的弱點正是百里玄箜,讓她發現自己以為的溫情竟是一場陰謀,淪陷的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人演繹的獨角戲,這種痛徹心扉的折磨將會讓她生不如死。
而血狐,就是要讓她生不如死,這是她該付出的代價!
砰——
上官琉茹直覺腦子被人狠狠地砸了一圈,她的身子顫抖個不停。
這個賤人是什麼意思,她是說皇上不喜歡她嗎?不,不是的,這不是真的!他的情蠱還沒有解除,怎麼可能?
上官琉茹依舊是在自欺欺人,她滿眼質疑地望著百里玄箜,他的面上儘是一片冷漠,只有他的眼神落在血狐身上的時候才會露出難得一見的柔情。那眼神,竟是比看她都要溫暖的多,那深深的眷戀,似乎怎麼都看不夠的樣子,那是他看她不曾有過的。
血狐見上官琉茹朝著百里玄箜望去,當即心中一陣不爽,小手直接抱住了百里玄箜的腰。
百里玄箜先是一陣錯愕,這小狐狸沒生氣,接著便見他很是配合地將手放在了她的腰間。
在幾人不淡定的表情之中,血狐依舊是我行我素的將頭埋到百里玄箜的頸窩間,用只有百里玄箜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現在,你要配合我氣她,不然,哼哼,後果——」
血狐後面的話不言而喻,百里玄箜突然想起那次是他警告她幫忙氣走上官琉茹,現在竟然是倒過來了。不過——
怎麼都是他佔了個大便宜的!
百里玄箜勾了勾性感的薄唇,笑的一派魅惑,他的眼中流光溢彩,竟是無比的惑人心神。
接著便見他十分輕柔地抬起血狐的下巴,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狡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