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清晰的疼痛感由心間滋生,血狐冰冷的眸子逐漸的瞇起,眼底,縈繞著一層肅殺之氣。這樣的百里玄箜,這樣的冷漠,她一定要查出來緣由!
正當血狐深思之時,只覺肩膀一重,是有人在拍打她。
血狐瞇眼,立時提高了警惕,扭頭冷眼朝著來人看去。
「是你!」
血狐瞇了瞇眼,不動聲色地掩上了瓦片,冷冷的目光朝著來人掃去:「雷暗,既然被你發現了,你想怎樣?」
雷暗四下打量了一番,打了個手勢,示意血狐跟他走。
雷暗率先飛離開去,血狐瞇眼,一個旋身,緊追了上去,看的出來,雷暗似乎是有什麼話跟她說。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血狐的心裡開始有些緊張,那是為百里玄箜。
月光幽幽,夜色茫茫。
幽靜的假山深處,除了嘩嘩的流水聲,便什麼也沒有。
雷暗一個頓足,便隱匿於假山之中,下一秒,血狐便落在了雷暗身旁。
「血狐姑娘,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雷暗說這話的時候,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也許現在,除了血狐,無人能找出百里玄箜不對勁的原因了。
血狐淡淡地瞧著雷暗,沒有說話,她知道,他接下來定是有什麼話跟她說。
「血狐姑娘,請你一定要幫皇上!」
果然,雷暗竟是一下子單膝跪地,那是對血狐的一種承認和恭敬,毋庸置疑,雷暗將血狐當做了自家的主子。
「你這是做什麼?有話起來說!」
血狐眉宇間閃過幾絲不耐,但是心裡卻是極為感動的,他這也是為了百里玄箜。
聞言,雷暗倒也不矯情,當即站了起來。
「血狐姑娘,皇上他,我總感覺他不對勁!」
雷暗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看法,這其中若是有什麼陰謀,那定然會危害到百里玄箜,他要保護他的主子,這是他一生的職責!因此,他對血狐不敢有絲毫隱瞞。
「說!」
血狐神色清冷,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
「依皇上對血狐姑娘的感情,怎可能去娶上官琉茹,血狐姑娘想必也是懷疑的吧?」
雷暗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血狐,皺眉說道:「皇上好像是受人控制了,但是,卻又不像是受人控制!」
「雷暗,你是玄箜身邊的暗衛,他的事情你最清楚,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對勁的?」
血狐斂眉,問道。
雷暗沉思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血狐姑娘走後,皇上心情鬱結喝醉了酒,竟中了龍涎香,受到了上官琉茹的勾引……」
說到這,雷暗停頓了一下,他的眼裡閃過幾分愧疚。
「那件事,是我親眼所見,本以為,上官琉茹幫助皇上洩慾那也是一件好事,屬下便沒有上前阻止!」
聞言,血狐眸光一冷,眼中閃過幾絲不悅,但轉念一想,雷暗也是為了百里玄箜著想,便也能理解,竟也未曾說什麼。
雷暗心下更是佩服起血狐的胸懷,望了眼面色平淡若水的血狐,雷暗又繼續道來。
「皇上心裡只有血狐姑娘,便是寧死也不肯碰上官琉茹,那日,是屬下親自幫助皇上逃脫一劫,九死一生,命是保住了,皇上卻傷的不輕!」
玄箜受傷了?
是啊,他中的是龍涎香,又不肯碰別的女人,怎麼會不受傷呢?
血狐心中一抽一抽的疼,她能想像的到,百里玄箜是如何隱忍過來的。她越是心疼百里玄箜,對上官琉茹的恨就愈是深了幾分。不管怎樣,上官琉茹,她都是不會放過的!
「他的傷好了嗎?」
血狐眼神中閃過一絲傷痛,痛楚地問道。
「血狐姑娘放心,皇上的傷已無大礙!」
聽到雷暗這麼說,血狐心中的疼痛才減緩了下來。
「後來呢,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血狐問道,照雷暗這麼說,那個時候的百里玄箜還是正常的,也就是說,百里玄箜的變化也就是在這幾日而已。
「後來皇上去找了紫婭公主,並將公主訓斥了一頓!」
「也就是那日之後,皇上才說要立上官琉茹為後的!」
雷暗眼神陡然變厲,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著滿臉深思的血狐說道:「難道,此事與紫婭公主有關?」
「雷暗,你只需負責保護玄箜的安全即可,其他的事,就交給我來辦!」
血狐鄭重地說道,此事,怕是沒那麼簡單,紫婭公主她是見過的,驕縱的公主脾氣,成不了什麼氣候,怕是被人當槍使了!而背後之人,才可謂是心機深沉,連公主都唆使動了,這人定然不能小看。
「是,屬下遵命!」
雷暗抱拳恭敬地說道,現在,他是承認血狐這個主子了。
兩人心下已經有了打算,便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只見兩抹黑影急速地閃過,只留一抹清風,證明這裡有人來過。
紫雲殿。
紫婭一臉愜意地躺在軟榻之上,吃著宮女翠兒剝好遞給她的葡萄,面前坐著的是一臉喜悅的上官琉茹。
「琉茹,你倒是如願了,終於要坐上皇后的寶座了,可還記得我說過的事?」
紫婭邊吃邊懶懶地說道,還不時抬眼瞥一下上官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