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面色一冷,眸中殺意頓閃,身形一躍,暗魔對準轎子便欲揮下。
然,一抹白色的人影卻是生生地將血狐砍出的一劍逼退了回去。
「是你!」
血狐疑惑出聲,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兒,一襲白衣,容貌清麗,卻滿臉的陰毒,看上去跟少女竟是有著幾分不符。
白衣少女一雙漂亮的清澈眼眸此刻溢滿了無窮無盡的恨,狂風暴雨般,幾欲將血狐吞噬。
「血狐,我們又見面了!」
白衣少女冷冷出聲,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狠辣。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血狐怒吼出聲:「百里焚傲是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你知不知道?!」
沒錯,眼前的白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白筱玥。
聽到血狐的話,白筱玥眼神一冷,不可置信地看著血狐,冷冷開口:「你胡說!」
「我胡說,我為什麼要胡說?!」
血狐挑眉,眉眼間儘是嘲諷。
「你這個賤人,害了沫沫姐,現在還在那誣賴冥王,你根本該死!」
白筱玥字字狠毒,眼神泛著惡毒的光,恨不得將血狐戳出個血洞。
血狐瞇眼疑惑地看著白筱玥:「你是?」
「白筱玥!」
白筱玥精緻的容顏扭曲到了極致,她憤怒地盯著血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殺了我養父母,還用那麼狠毒的手段對付沫沫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血狐面色清冷,沉靜的眼神淡淡地掃過白沫沫:「看在你父母的份上,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下次,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擋我路的人,就只有死!」
語氣淡淡,說出的話卻是透著一股致命的寒意令聽者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白筱玥怔愣了片刻,她討厭極了這個樣子的血狐,恨不得上去撕下她所有的高傲,將她的自尊狂妄統統踩在腳下。
血狐徑直地從白筱玥沫身邊繞過,不再理會她。
「站住!」
身後傳來白筱玥的怒吼聲,接著一抹白色的人影便擋在了血狐的身前,令血狐輕皺起了眉頭。
「擋路的是狗,怎麼,白姑娘難道不知?!」
血狐嘴角勾起,嘲弄地望著白筱玥。
白筱玥氣急,俏臉一白,看向血狐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血狐,你這個賤人!」
說完,一掌朝著血狐小臉打了過去。
血狐眸光一冷,一個抬手,捏住了白筱玥皓白的雪腕,輕垂眼皮,遮住了眼底濃郁的殺氣,抬眸已是恢復了往日的清冷深邃。
「你說什麼,賤人?!」
血狐嘴角的弧度緩緩上揚,眼裡噙著一抹淡淡的嘲弄,危險的氣息蔓延開來。
偏偏白沫沫卻是依舊不怕死頂了一句:「說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啪!」
隨著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落下,白筱玥一手捂著發腫的臉,陰沉的眼狠狠地瞪著血狐:「你敢打我!」
「為什麼不敢,老娘不爽你,甩你幾巴掌那是輕的,沒本事就別再我面前叫喧,想跟我鬥前提是得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再給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娘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血狐冷眼望去,囂張無比。
血狐的手段,白筱玥豈會不知,她絲毫不懷疑血狐的話,若是她再敢多說一句,血狐是真的會對她動手。
白筱玥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賤人跪在她面前。
血狐狠狠地一推,鬆開白筱玥的手腕,白筱玥踉蹌了幾步,憤怒的眼神緊盯著血狐。
「給我收斂一下,還有,不要跟我血狐作對,後果是你擔待不起的!」
似乎看出了白筱玥心中的想法似的,血狐冷冷出聲。
白筱玥依舊是冷冷地盯著血狐,貝齒緊咬的紅唇漸漸溢出了幾絲血跡,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嘴裡淡淡化開,而她對血狐的恨依舊是那般清晰。
「雷暗,我們走!」
血狐冷笑轉身,根本不將白筱玥放在眼裡。
望著血狐離去的身影,白筱玥的手漸漸握起,面上是一片猙獰的狠辣,在這濃密的夜色和成堆的屍體之中,就彷彿一隻陰狠的厲鬼。
日起日落,時間飛逝。
血狐和雷暗風塵僕僕地趕回了二王府,接著停都沒停就往雲茱的住處趕去。
「血狐,你回來了!」
屋外,雲茱瞧見一身黑衣的血狐,立時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回來了,雲茱,這裡沒發生什麼事吧?」
血狐瞧了雲茱一眼,問道。
「沒事,這裡這麼隱蔽,並沒有人找來。」
雲茱驚喜地望著血狐,淺淺地笑了起來:「玄箜他們是不是有救了?」
「嗯」
血狐點點頭,嘴角勾起,一張小臉熠熠生輝。
正當血狐打開房門的一剎那,紅色的身影閃過,飄落在地,張揚的色彩迷了人的眼。
「花非花,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你想幹什麼?」
血狐將雲茱攔在身後,警惕性地開口。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找不到的地方,我早就來了,如果想幹什麼也不會等到現在,我不想做出讓你恨我的事。」
花非花受傷的眼神深深地望著血狐,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竟是到了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了,不,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