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頭也沒抬,用胳膊將垂下的劉海蹭到了一旁,這才看向綠竹開口問道:「我怎麼就不能做了」
綠竹反射性地回答道:「姐姐以前哪裡做過這些,這些都是綠竹做的」
「哦,原來是這樣」
血狐淡淡開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是以前的藍雨洛,不是現在的血狐。你能做的來,我血狐自然也可以,我喜歡自己動手」
綠竹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閃過迷茫,小丫頭全然未將血狐的話聽進去似的,挽起了袖子就準備動手剖魚。
「慢著!」
血狐拿著匕首在綠竹面前晃了晃,她認真的看著綠竹,一臉嚴肅地說道:「綠竹,這把匕首很鋒利的,我怕不小心劃破了你的手,所以,你還是別給我添麻煩了,去一邊待著吧」
「可是,姐姐……」
「沒有可是!」
血狐打斷了綠竹的話,再次在綠竹面前晃了晃匕首,鋒利的匕首在太陽的照耀下閃爍著森森寒光,上面還沾染了許多魚血,直看的綠竹心裡發寒。
「那我過去生火」
綠竹嚥了嚥口水,緩緩地站了起來,臨走之時還不忘回頭看了血狐一眼,大概是再想血狐變化怎麼會這麼大吧。
風若影將目光從血狐身上移開,瞥了一眼生火的綠竹,疑惑地問道:「你確定她是藍家那個廢物小姐?」
聞言,綠竹刷地抬眸,狠狠地瞪了風若影一眼:「風若影,你丫的才是廢物,你全家都是廢物!」
嗝!
風若影怔愣地看著綠竹,一副無限悲憐的樣子,這野丫頭,盡殘害幻冥的花朵啊!瞧瞧,這綠竹,牛叉閃閃的!都是被那野丫頭殘害的啊!
***
幾人大飽口福之後,便連日往白府趕去。
可是,他們誰都不知,這幾日,外面早已是翻天覆地,局勢大變。
傳聞,幻蒼國二王爺並未死去,而是有意詐死,隱居白府,韜光養晦,以備來日,給予太子慘痛一擊,進而坐上幻蒼國的皇位。
血狐和風若影走後,音陵澈便被幽瞑宮放了回去,他帶著御林軍將白府團團包圍。
與此同時,其他國家的王室之人紛紛參與了其中,魅殿,奪魂統統都得到了消息,紛紛趕往了白府,另外,加上幽瞑宮在暗中操作,這白府可謂是四面臨敵。
火光沖天,廝殺聲炸響了天際,一夜之間,白府毀滅,而百里玄箜,白沫沫等人,卻早已是不知所蹤。
等血狐他們趕到的時候,見到的便是滿地燒焦的屍體,那慘不忍睹樣子,只讓人一陣陣反胃。
「血狐!」
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夾雜著滔天的恨意自身後炸響開來。
血狐轉身,便見音陵澈帶著一隊人馬將將他們團團圍住。
「喲——」
血狐嘴角彎起,眼睛瞇成了彎月,她笑的冷意森然,眼底亦是冰冷一片:「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伶人館頭牌音陵澈太子啊!怎麼,那日,是不是玩的很銷魂啊!」
御林軍面面相覷,完了完了,這個廢物竟敢當著這麼多御林軍的面觸碰了音陵澈的禁忌,這個小廢物,這次鐵定是死翹翹了。可惜了,這麼一個絕色的人兒。
果然,音陵澈聽了血狐的話後,臉色竟是扭曲到極致,帶著一股獸性的猙獰。
「來人,給我活捉這個賤人,送到軍營裡充軍妓!」
音陵澈怒吼出聲,想到那日的恥辱,他就恨不得捏死那個小賤人,可是,這似乎是太便宜她了,他要將他所受的恥辱百倍的加注在她的身上。
宮挽塵,風若影聞言,竟是同時朝著音陵澈出手了,那陣勢,頗有血狐的風範。事先連個狠話都沒有,凌厲的招式就直接撲向了音陵澈。
一時間,御林軍統統湧了上來,劍落之處,血珠飛濺。
血狐面色一冷,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嗜血的毒辣。
充軍妓?
她瞇了瞇眼,冷冷地盯著音陵澈那張扭曲的臉,陰森恐怖的聲音響徹天空:「看來,前幾日的教訓你倒是忘了!想死,成全你!」
眾人只覺眼前紅影一閃,一道淡淡的少女清香竄入鼻中,接著,便見音陵澈慘不忍睹地飛向了天空,空中揮灑了一片絢麗的血色。
「太子!」
「哇靠!」
「嘶嘶——」
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有人驚呼,有人尖叫。
御林軍怔住了,這音陵澈功夫在幻冥那也是響噹噹的了,怎麼竟連這廢物一腳都沒接住。難道那些傳聞果真是真的,得此女者得天下,看這氣勢那絕對是女王范兒!
緩緩地收回那踹出的一腳,看著華麗麗做自由落體運動的音陵澈,血狐勾了勾嘴角,身形再次竄了出去。
所有的人,目光皆被空中那抹艷麗的身影吸引了過去。
只見,血狐一手抓住音陵澈的一條腿,就那麼一撕——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的淒厲慘叫直衝雲霄。
鮮血揮灑,兩半身體自空中緩緩落下,血腥,滲人。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空氣瞬間凝固了,所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空中那嗜血駭人的一幕。
那個嬌小的紅衣少女,她就如同那開在黃泉道路上的曼珠沙華,美艷卻帶著一股濃重的死亡之氣。那烈焰般的美麗,那靈魂裡的肅殺之氣,無一不震撼了在場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