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急速下落的風若影和宮挽塵,血狐幾乎是同一時間將金絲揮了出去將兩人拉住,風若影和宮挽塵倒也靈活,藉著力道紛紛旋身將劍插入了巖壁之中。
待幾人穩定身子,看到的,便是他們永遠難忘的那一幕。
毒蛇的屍體盡數地落入了黑潭中,黑潭裡那一層綠瑩瑩的光芒不斷地吞噬著那些屍體,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一股惡臭充斥開來,令幾人一陣陣作嘔。
血狐瞇了瞇眼,眸子裡,冷光溢現。
「綠竹」
由於剛剛要避免下落,血狐早已將火把丟落下去,此刻,眼前是一片漆黑,血狐只能輕輕地喚了一句。
姐姐沒事,太好了!
綠竹微微一笑,吃力地說道:「姐姐,我快,快支持不住了」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猛地響起,血狐金絲同時飛了出去,感覺到手上一沉,她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地放了下去,她也只是憑感覺而已,真的好險!
金絲一收,血狐便將綠竹拉在了身邊,關切地問道:「綠竹,沒事吧?」
綠竹依舊懵懵的樣子,還未從剛剛的驚嚇中反應過來,血狐見綠竹沒說話,便猜想這丫頭可能是嚇著了,便又接著道:「綠竹,別怕,沒事了」
風若影,宮挽塵見綠竹無事,便也放下了心,開始各自打量周圍的環境,這上方的氣壓太強,若是御劍飛行,定然是行不通的。這麼高的山崖,下面又不能落腳,他們必須得想辦法趕緊離開,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拖在這。
半響,綠竹才漸漸的恢復了神色,臉色,也沒有那麼蒼白了,這才緩緩地開口:「姐姐,我沒事?」
正在打量形勢的血狐聞言,也是發現了黑潭裡那不同尋常的綠光,便緊了緊抱著綠竹腰的手,這才緩緩開口問道:「綠竹,那黑潭裡的是什麼?有沒有什麼東西是它不會吞噬的?」
聞言,綠竹面色又是一陣慘白,那會的驚嚇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姐姐,你看……」
綠竹一掌拍碎一塊石頭,小手一揚,便扔了下去。
下一幕,幾人便同時瞪大了眼睛,頭皮都感覺發麻了起來。
只見,漆黑的黑潭內,一層層綠瑩瑩的光芒不斷地從下面湧了出來,彷彿沸騰的開水一般,那掉落的石塊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粉碎,消失。
「姐姐,怎麼辦,我們要怎麼離開?」
綠竹見血狐半天沒有吭聲,便擔憂的問了起來。
血狐眉宇緊皺,小臉更加冷凝了幾分,那樣子十分的不好。
「風若影,我現在抱著綠竹,無法運功,你能用內力將下方照亮片刻嗎?我想看清楚下面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風若影一聽血狐點到自己的名字,便當即笑開了花,就說她不是完全無視自己嗎。
那廝,一甩劉海,那風流倜儻的勁,哪裡還有一絲落魄的樣子。
「我幫你」宮挽塵對一旁準備出手的風若影說道。他也知道或許他現在對血狐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雖然她沒有讓自己幫忙,他多少是有點失望的,但是,他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好」
風若影應了一聲,兩人將幻氣集於手中,一道刺眼的光芒漸漸照亮了下方。幾人皆是不適應地瞇了瞇眼睛,繼而仔細地觀察著下方的形勢。
只見,山腳下面全是黑茫茫的一片,隱隱地閃爍著駭人的綠光,而臨近巖壁的地方呈現一圈圈火紅色的印跡。
見此,血狐緊皺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來,她瞇了瞇眼,冷冷開口:「可以了,收手!」
風若影,宮挽塵皆是鬆了一口氣,齊齊收回自己的力量。
「野丫頭,發現什麼了嗎?」
風若影迫切地開口問道,她讓他們收手,那定然是發現了什麼。
血狐勾了勾唇,眸子裡,星光閃爍,竟是比那星子還要亮上幾分:「這下方皆是一片黑潭,那綠色東西是連著這石壁的,難道你們就不奇怪,連石頭都吞噬的東西,按理來說早該把這座山都吞了,為何,這山崖看起來卻是無一絲受損?」
宮挽塵一聽血狐這麼說,當即開口說道:「我剛剛發現那些連著綠色東西的石壁有些異樣,那些石壁泛著血紅色,可能是與這個有關」
聞言,血狐點了點頭,眼裡劃過一抹讚賞,這男人,心思倒是細膩。
「對,怕是下面的石壁另有玄機,要想離開這,眼下也只能從這一方面著手了」
風若影一頭霧水,那有異樣的石壁可是連著那綠色的東西,這麼貿然出手,保不準就被那玩意吞噬了,搖了搖頭,他第一次覺得這個有點棘手:「怎麼著手?」
宮挽塵沉思片刻,堅定道:「我下去!」說完就欲動身。
「慢著!」
血狐厲聲吼道,瞇了瞇眼,面上逐漸的籠罩了一片寒霜:「宮挽塵,你是沒長腦子嗎?你這麼貿然下去,想死?」
宮挽塵一怔,當場愣在了遠處,不知為何,她明明是在吼他,他的心竟是感到一陣陣莫名的溫暖。她剛剛吼他,是不是說明她還在意著他的安危,想到這,他覺得,這一切,值了。
「沒事,我會小心的」
說完,宮挽塵便慢慢地向下摸索去。
「宮挽塵!你個瘋子!」
一聲怒吼猛地炸響,血狐氣急,眼裡一片猩紅,這男人,怎麼這麼衝動。
【月末了 有金牌的親們砸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