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現在倒是不急著殺血狐了,看著她怒極發威傷心痛恨的樣子,她心裡竟是莫名的暢快。她要將那個賤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全都還給她的女兒,她要慢慢的折磨死血狐。然後,便是折磨死那個賤人。
血狐接著砍出一劍,奇怪的是,那劍竟然透過了黑衣女子的身子。一個眨眼間,黑衣女子的身影便逐漸的模糊起來,直至消失的無影無蹤。
血狐一陣驚詫,這是什麼功夫,居然這麼邪門。轉念一想,便也釋然,幽瞑宮本身就是一個邪門的地下暗黨,會些旁門左道的並不奇怪。
血狐眼神一掃,才發現幽火不知何時竟也沒了身影。當下,身子緊繃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感受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倏地,冷風襲來,血狐一個翻身,便躲過了背後襲來的一掌,同時一劍飛快的掃了出去,直覺告訴她,她沒有擊中襲擊她的人。
「媽的!你是烏龜嗎?藏頭縮腳的,給老娘滾出來!」
血狐一聲怒喝,緊盯著濃密夜色的雙目,早已是猩紅一片。
「呵呵……」
一陣陣妖媚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湧入血狐的耳朵裡,彷彿有千萬人在她耳邊吵,若不是她有幻氣在身,怕是早已被這洪厚的內力給震暈了過去。
「血狐,你男人,叫什麼,百里玄箜,幻蒼國的天才二王爺是嗎!哈哈,白府現在怕是四面臨敵了,你不是愛他嗎?他現在可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嗯?回去救他,還是,去救那個小丫頭!」
「哈哈哈哈——」
「滾出來!」
聽見百里玄箜得名字,血狐再也抑制不住地吼了出來,此刻,她滿腔的怒火,她想殺人,想一掌拍死那個死妖女,然後,在狠狠地鞭屍。
「怎麼選,選啊!哈哈——」
一陣陣刺耳的尖銳女聲彷彿潮水般不停地湧入血狐的耳朵裡。
「野丫頭」
一聲迫切的急喚從身後響了起來,血狐轉身便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此人,正是風若影。
接著,另一道人影便也出現在血狐面前,正是刺殺她的殺手之神宮挽塵。
「風若影」
血狐擰起了秀眉,小臉更加陰沉了幾分,這廝怎麼來了,那玄箜他,豈不是很危險:「你來幹什麼?!」
血狐的語氣很冷,其中還帶著幾分惱怒。
風若影聞言,眉宇緊皺,她這是什麼表情,他來幹什麼,他還不是為了她嗎,她竟然這般冷淡。
「寒兒,你沒事吧?」
宮挽塵滿是擔憂地看著血狐,她現在的樣子讓他很是擔憂,特別是她那森寒的眼神,彷彿刺一般,扎的他生疼,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滾!」
血狐厲聲吼道,滿臉的不耐煩。
風若影眉宇皺的更緊了,以前再怎麼樣也沒見過血狐這般,她的性子向來冷淡,看見她這個樣子,他的一顆心開始懸了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宮挽塵則更加受傷地看著她,以前,她哪會這麼對他,在她的身上,他看不到一點那往昔的影子,除了這一模一樣的容貌。
血狐感覺到周圍空氣已經停止了波動,猜想那幽瞑宮宮主想必是已經離去了。
玄箜,原諒我,我必須去救綠竹,若是你死了,我便去地獄陪你,可好?
少女淺笑著動了動無名指,那清澈的鳳眸裡,有溫柔,有擔憂,有堅強,有複雜。她抬眸,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瞥了一眼璀璨的星空,來不及回答風若影的話,便朝著鬼蜮黑潭奔去。
風若影一見,急了,緊跟著血狐的腳步,焦急地看著她,以往那抹惑人的魅笑不見了,他竟是大聲吼了起來:「你去哪,再往裡面就是鬼蜮最裡層了,你知不知道那裡多危險!」
宮挽塵則不再說話,只是那般地跟著她,既然她討厭他,那他便不煩她,在一旁簡單地守著她,這樣,就可以了。
「血狐!」
看著血狐自顧往前衝的身影,絲毫不將他的話放在心裡,風若影徹底的被激怒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聲血狐,讓兩個人同時止住了腳步。
宮挽塵愣愣地朝緩緩轉過身子的血狐看去,血狐,對啊,她叫血狐,她不是寒兒,不,不可能的,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血狐絲毫無視宮挽塵那探究迷茫的眼神,朝著風若影淺淺一笑,那笑,帶著幾分淒涼,幾分無力,她攤了攤手:「風若影,我知道那裡危險,可是綠竹被扔在鬼蜮黑潭了,你說,我能不去嗎?」
少女的聲音很淡,帶著一種無力的蒼涼感。什麼時候的血狐,都是那麼的囂張,那個狂傲清冷的女子,何曾這般無助過。一時之間,風若影慌了,這個樣子的血狐,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安心。
「風若影,白府被人圍攻了,玄箜他們現在生死難料,我沒時間跟你說那麼多了,我現在必須趕去救綠竹」
當她說到玄箜的名字時,她的嘴角竟是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儘管她的眼裡很心痛很哀傷,但是,那眼底最深處的溫柔那般清晰的被宮挽塵看在了眼裡,那是愛上一個人才會出現的表情。玄箜,那個男子是她愛的人嗎?她愛上別人了嗎?宮挽塵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眼底縈繞著一層深深的傷痛。
少女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鬼蜮峽谷奔去,絲毫不敢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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