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三國之內,便有了這麼一些傳聞。
藍家廢物二小姐,隱藏實力,不甘辱罵,害死其妹,逼瘋其母。
藍家廢物二小姐得高人指點,身懷絕技,為奪太子妃之位,殺妹廢母。
藍家廢物乃是神靈化身,能施風布雨,得藍家女,得天下。
……
種種說法,云云等——
然,血狐兩耳不聞窗外事,依舊過的滋滋有味。
三日之後,便是藍雨惜的葬禮,藍府內,白花朵朵,花圈滿堂,大家皆沉寂於一片悲傷之中。
音陵澈,音陵墨,音陵楓亦曾前去藍府悼念。
然,實則悼念,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不,音陵澈前腳悼念完,後腳就踏進了墨竹苑。
大好的天氣,藍府一片沉重之色,墨竹苑內卻絲毫沒有因為藍家辦喪事而沾染上一絲悲傷,相反,倒是愜意的很。
幾日的休養和上等藥材的使用。綠竹那丫頭便又能生龍活虎,活蹦亂跳了。
這不,清雅素淨的院子裡,血狐正在教綠竹一些防身之法和攻擊之術。
血狐深知,人終是不能一直依靠別人,只有自己強大了,那才是本事,也只有自己才是最靠的住的。若是有一日,她不在綠竹身邊,那丫頭,也要有個自保的本事。
這古代的武功是好沒錯,飛簷走壁,幻氣內力,但這對於血狐來說,自是一竅不通。
然,血狐的功夫那也不是蓋的,奇特古怪的招式,凌厲如電的速度,那都是非常人能及也。
小丫頭學的津津有味,很是上道。
驀地,血狐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待看清來人時,血狐輕揚紅唇,淡淡開口:「太子來我這墨竹苑所為何事,這裡倒是簡陋的緊,怕莫要怠慢了太子才是」
「本太子來看看我未來的太子妃,有何不可?」音陵澈玄黑的眸子裡,竄出一抹惑人的笑意。
血狐眸光冷淡,眉宇冷峭,淡淡開口:「難道太子不怕我這殺妹廢母的儈子手?」
「本太子還從未怕過什麼,你就乖乖在家等著好了,七日之後,我便會來迎娶」音陵澈一臉笑意,顯得那般放浪不羈,眼裡,劃過一抹精光。
血狐勾了勾唇,一抹冷笑溢上眉梢,面色,一片清冷。不過是今日的這些傳言罷了,這些人,竟然當真,真以為娶了她就能得天下麼,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心下一陣鄙夷,淡漠啟唇:「太子若是沒什麼事的話,還請離開,畢竟我現在還未嫁到太子府,這傳出去,怕是不好,恐會有損皇家顏面」
音陵澈朗聲一笑,顯得有些放蕩:「好,也罷,七日,本太子會日日念想著你的,嗯,哈哈——」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廝!
都不單純是臉皮厚的問題了!
外加一條不要臉!
血狐聞言,強壓下胃裡翻滾的慾望,冷冷的瞥了一眼音陵澈,伸了伸手:「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察覺到血狐眼裡那抹厭惡的神色,音陵澈冷聲一笑,負手離去。血狐,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你都只能屬於本太子一個人!若是你敢有二心,本太子定將這藍府連根拔起!
「姐姐,你真的要嫁給太子嗎?」
綠竹仰著粉嫩的小臉,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很是不解,據她所知,血狐是斷然不會那麼做的。
血狐四處看了看,在確定無人後,神神秘秘的說道:「綠竹,這藍府怕是早已佈滿了太子的眼線,眼下我是無法出府的,你過來,我跟你說……」
綠竹聞言,乖巧的將腦袋湊了過去。
一陣耳語過後,綠竹當下水目一瞪:「姐姐,不行的,我不去」
「聽話,綠竹,放心,我定能全身而退!」血狐當即正色道,表情很是嚴肅。
綠竹一臉委屈地點點頭,小聲道:「嗯,那好吧」
***
紅牆高門,琉璃磚瓦。
藍府的大門內,綠竹一臉鄙夷的看向守衛。這些人,平日裡沒少欺負姐姐,她看起來就不爽。
「綠竹,老爺說了,近日內,閒雜人等,不許出府」藍府的守衛一臉怯怯地說道,似是怕極了這個可愛到爆了的小丫頭。
「走開!二小姐要當太子妃了,我正趕著去給小姐買些胭脂水粉什麼的,耽誤了小姐的大事,小心我稟告老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綠竹雙手掐腰,瞪著水靈靈的烏黑大眼,一副小霸主的樣子,那模樣,看起來倒是讓人想笑,簡直是太萌了,萌翻了。
然,誰都不敢得罪這個主。
藍府之內,都傳遍了,血狐就是為了這個小丫頭連夜闖入藍雨惜的閨房,將其打成重傷,更殘忍的是,竟在一天夜裡潛入閣樓生生奪了藍雨惜的小命。
那個廢物那般護短毒辣,得罪眼前的主那不是純粹找死,誰都不嫌命長,去惹那個嗜血的羅剎。
守衛當即一臉諂笑,輕輕道:「那綠竹姑娘,你早些回來,免得節外生枝,老爺怪罪下來我們可是擔當不起」
哼!
綠竹冷哼一聲,飄然離去。
這丫頭,好樣的,這跟著血狐學的,可是越來越有范兒了。
出了藍府,綠竹便按照血狐的吩咐,直奔城東白府,交給百里玄箜一封書信,百里玄箜一看,便已明瞭,他本來早已安排好暗衛,想趁機劫轎的,沒想到血狐竟然有更好的方法。
當即,百里玄箜沉思了片刻,便命風染好生照料綠竹,獨身一人帶著血狐的令一封信朝著明城尚書的府邸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