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赤軒你還是改個姓氏吧,這冥宮要殺的人可是沒有殺不了的!」柴晏一臉火上眉毛的勸道「左右就是個稱呼,趁早改了算了!」
「多謝柴將軍的好意,赤軒心領了!」猗黛舉杯遙向柴晏的方向,算是道謝。
「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執拗呢?難道你真的不怕死了不成?」柴晏氣竭,差點跳將了起來,卻是被軒轅夙一記凜冽的眸光給生生逼退了回去。
「怕!」猗黛爽朗地答道「可是,就算是死,我也要帶著這個姓氏!」那是她在這個世間唯一的留戀,是爹娘留給她最後的一件東西。她怎麼能改?怎麼會改?
「怕你還不改,我若是你,才不會去冒這個風險,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大事!」柴晏環顧了包廂的四周,方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可是……若是丟了這個姓氏,還不如丟的腦袋的好!」猗黛搖頭苦笑,仰面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辛辣的感覺自她的喉管一瀉而下,火辣辣地燒進她的胃裡。
「怕是到時候丟的不是腦袋而是一顆血淋林的心了!」柴晏勸說不得,惱恨地瞪了猗黛一眼便再不看她。
回去的路上,幾人心思各異地沉浸於自己的思緒裡,皆不知在想些什麼,但見軒轅夙眸色深深地看向猗黛的方向,仿似想透過她的身體直直地看進她的心裡。
「王爺!」遠遠的便見齊庸打馬疾馳而來,普一靠近幾人便勒韁下馬「王爺,宮中來了人!」
「是嗎?」軒轅夙淡漠地勾了勾唇角,喃喃自語「已經這般等不及了嗎?」雖是極其不屑的態度,卻也在下一步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空寂的大堂內,
內監高祖不時地徘徊於大堂內,翹首朝著門外看了一遍又一遍。「怎的這般慢?怠慢了皇上的旨意你們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是賠不起的!」半晌都沒看到要見的人,高祖尖細的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不耐煩朝一旁的蔡京書抱怨道。
蔡京書不氣不惱,只淡淡地噙著一絲笑意悠然回答道「皇上的旨意末將自是不敢怠慢,只是王爺的行蹤又豈是我等可以控制的?高公公不妨再稍等片刻。」
話音剛落,便見軒轅夙領著一眾人等闊步而入,淡漠的臉上仍是看不見半絲異樣的情緒「何事竟勞高公公親自前來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