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不動聲色地度過祀溪谷嗎?軒轅夙薄戾的嘴角彎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冷聲下令「傳令下去,領一萬精兵迎擊偷襲的敵軍,餘下的人原地鎮守!」
柴晏本欲再說,但目光觸及身前的男子一臉鎮定自若的眸光時便瞬間妥協了下來,只匆忙領命退了下去。
空寂的內室裡,伴隨著輕拂而過的微風,明黃色的燈火明滅不定,起起伏伏。軒轅夙和衫危坐,仿似在等待著什麼。
「啟稟王爺,有人闖進糧倉了!」門外,一聲略帶顫抖的聲音慌亂地稟報道。
「幾人?」軒轅夙霍然起身,顯然沒有料到來人竟然膽大至此,竟敢隻身直闖糧倉。
「只一人!」
「一人?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膽識!」說罷甩袖而出,負手邁出房門,帶起的風勢猛然襲過,竟是將桌上的燈焰都生生地拂滅了過去。
夜色漸深,
燈火通明的院落裡卻是靜的連細小的蛙鳴蟲叫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猗黛一身墨黑長袍,手執一根正在熊熊燃燒的火棍,靜默而立。黑髮被高高地束起,如墨的髮絲輕柔地舞至她的臉側。
人群紛紛地讓開了一條道路,眾人紛紛俯身跪拜「王爺!」
軒轅夙踱步而來,微皺的眉頭在看到一臉清冷的猗黛時似有一瞬間的跳動,轉瞬便又恢復到原本的模樣。
「條件?」乾脆利落,沒有任何的前綴,軒轅夙冷聲問道。
「王爺不愧為軒轅皇朝的鎮國良將!」猗黛不慌不忙,一派閒適的讚歎出聲。「王爺覺得,若是我手中的火把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後果會如何?」
沉寂,死一般的靜默。
軒轅夙並未回答,只是緊盯在猗黛身上的目光似一把凌厲的鋒刃,愈加冷厲。
「兩軍交戰,王爺不會不知道這糧草的重要性,若是此刻這火把不小心掉了下去,就等於生生地折了軒轅一半的兵力,王爺以為如何?」猗黛輕轉眸光,淡淡地看向手中的火把,似在欣賞著一件極其賞心悅目的物什。
「說!條件!」軒轅夙冷聲問道,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仿似已經耗盡了耐力。
就在兩人僵持的間斷,柴晏慌忙領兵趕了回來,俯身回道「王爺,中計了!那跨谷而來的不是人,竟是幾十匹訓練有素的馬!」
軒轅夙訝然抬眸,看向猗黛的眸光亦多了幾分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