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威哥……你為什麼不說話……」趙瞳恩躺在床上,被悲傷籠罩著,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莫明威的背影,哽咽著問。
莫明威歎了口氣,在商場上,他叱詫風雲,覆手為雨,他的精明和果斷都勝於常人,可在情關面前,他卻手足無措,不知所以。
緩緩轉過身,黑眸轉向趙瞳恩,趙瞳恩的眼裡有著質問,有著悲傷,有著氣憤。莫明威慢慢走到她面前,聲音低沉:「瞳恩,我……」
「不!我後悔了……不要跟我說話!求你好嗎?什麼都不要告訴我……」趙瞳恩的聲音有著令人心疼的悲傷和彷徨無助,就像黑夜裡的小孩一樣。
莫明威的心彷彿被重重的擊中了一樣。
「我們都出去吧,讓兩個孩子說清楚。」歎了一口氣,莫老太太心裡又酸又苦,疲憊地站了起來,率先走了出去。其餘的人聞言,也都走了出去,只剩下莫明威和趙瞳恩,兩人遙遙相望。
「瞳恩,」莫明威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趙瞳恩忍不住心頭大痛,委屈地哭了出來:「明威哥告訴我!他不是你兒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和別的女人有了兒子!」
看著悲痛哀怨的趙瞳恩,莫明威心內矛盾,坐在了床邊,認真地看著趙瞳恩:「瞳恩,有些事情我們一定要去面對,這是無法逃避的。這個孩子他就是我的兒子,莫家承,我承認我對不起你,當時我怒氣衝天,你一走了之,不辭而別,讓我怒火滔天,才會一時糊塗,犯了錯誤。」
趙瞳恩早已哭成了淚人,緊緊抓著莫明威的手:「明威哥,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不告而別的!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諒解我,不等等我?為什麼你……」
莫明威垂下眼瞼:「你走的那一天,我大惑不解,心裡氣憤,喝得爛醉,後來得知那個女人有了我的孩子,我本有想過要她打掉,可是……這是一條生命,並且,他是我的骨肉……」
趙瞳恩淒涼地笑了,聲音哽咽:「呵,明威哥的作風誰人不知?手段鐵血果斷,頭腦精明,縱橫黑白兩道,明威哥,你想告訴我,你是因為心軟嗎?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很虛假嗎?」
莫明威抬起眼瞼,定定地看著她:「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的兒子,就算我真的狠得下心將他打掉,你覺得奶奶有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幾個月大的曾孫又沒了嗎?」
趙瞳恩閉起眼睛,梨花帶雨的蒼白小臉更顯得可憐動人:「所以呢?如果以後我們成為了夫妻,我將要成為那個孩子的——繼母?你要我去撫養我最愛的人的兒子,而那個孩子,不是我親生的!」
莫明威歎了一口氣,今天他歎氣的次數,彷彿比別的日子多了幾倍。
「瞳恩,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莫明威看著趙瞳恩的眼睛,再一次堅定地說。
「你說,你說什麼?如果我不願意,你……你就不要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