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挨過冰火兩重天的銀面男子,正迫不及待想要飛到騰海山莊的俊美男子。
「駕!」
白馬似乎明白主人的急切,敞開四蹄,跑得更歡更快了。
心口驟然莫名揪痛,銀面男子面色有些蒼白,心頭突然湧出一股不安之感,不由又加快了幾分。
「駕!」
山道上傳來另一道策馬而行的聲音。
前面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
「教主!」
來人見到迎面而來的銀面男子,眼睛一亮,倏地緊緊揪住韁繩。
「吁……」
馬的前蹄高高抬起,馬嘴裡發出長嘯。
銀面男子心裡的不安更濃了,勒緊馬繩,將疾行如風的白馬停了下來。
「魑,你怎麼會在這裡?」冷聲斥問,聲音卻帶著他未察覺的顫抖。
「教主夫人身受重傷,生死不明!」魑跳下馬跪在男子面前。
轟!
魑的話像一道閃電霹在銀面男子腦海中,腦袋好似瞬間被炸開般疼痛之極。
任疼痛在心中漫延,煞白著臉,憤怒地瞪著跪在地上的魑,黑眸幽幽,如寒冰的聲音一點點擠出泛白的薄唇:「你、再、說、一、遍!」
「教主夫人被三個天塵巔峰高手圍攻,遭到其中一人偷襲,身受重傷,被兩個年輕男子救走,去向不明,生死不明。」
魑感受著主子居高臨下的迫人氣勢,頭深深地埋下,將自己知道的情況用最快的語速說完。
銀面男子聽得心驚不已,雙拳緊緊捏著,似乎要掐出血來,雙眸似有驚濤駭浪掀起——身受重傷!生死不明!去向不明!
為什麼在他即將回到她身邊的時候發生這種事?如果,如果自己早一點出發,早一點回到她身邊,是不是就可以防止她受傷了。
三個天塵巔峰高手!電光火石間,他似乎明瞭了他們的身份。
可恨他竟忘了一直潛在的威脅!
胸口痛得幾乎無法呼吸,耳邊依然迴響著魑的話。
他告訴自己現在一定不能慌,要鎮定,可他發現這對平時冷靜沉穩的自己卻是那麼難。
深深吸了一口氣,俯視著地上的魑。
「魍呢?」
「教主夫人黎明前偷偷離開了騰海山莊,屬下守在騰海山莊,而魍則跟在夫人身邊暗中保護他。隨後在山林裡遇到圍堵之人,魍見三個高手圍攻夫人,出現助戰,無奈不敵,受重傷,從昏睡中醒來見夫人被其中一人偷襲口噴鮮血,後被兩個突然趕來的年輕男子帶走。等我感到異常追去的時候只發現地上昏迷的魍,還有滿地暗紅的血。」
聽著屬下詳細的描述,銀面男子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被三大高手合攻,又被一個天塵巔峰高手偷襲,墨雲受的傷有多重可想而知。
「小傻瓜,你怎麼就不知道要逃啊?縱然不敵,但憑著你的實力難道還逃不開嗎?」
「好像是因為夫人的馬車裡坐著一個受傷的人,夫人可能是不想丟下他所以才沒逃。」
魑小聲地稟告到,他不敢說墨雲也是因為那人才會遭到偷襲的,如果說了不知道主子會不會瘋掉,夫人為了另一個男人險些喪命,霸道的主子也許會因此嫉妒得發狂。
「命令所有魔門手下找!挖地三尺都要將你們夫人找到!若是她出了什麼閃失,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此時,銀面男子沒有心思去探究是誰讓小傢伙連命都不顧,他只想找到她,只想知道她還活著,只要她好,其餘他都可以不計較。
……
「吱呀!」房門被打開。
司徒竹楠捧著一碗黑糊糊的藥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生怕將藥灑掉。
這藥,是他讓自己的親信從家族裡偷出來的百年雪蓮熬製而成,雪蓮,是治療內傷最好的良藥。
珍貴不言而喻。
墨雲深受重傷,本應無藥可救,奇怪的是似有什麼神物護住了墨雲的心臟,讓他存著一口氣,否則也等不到雪蓮送來了。
緩慢地朝床邊走去。
砰!
「雲弟?」司徒竹楠看著空空如也的大床,驚得手一抖,碗從手間滑落,落在地上。
司徒竹楠卻顧不得什麼藥了,驚慌地衝向大床。
見到趴在床頭的北辰寒星,急忙將他搖醒:「寒星,雲弟呢?雲弟怎麼不見了?」
他和寒星兩個一直守在這裡,要不是為了煎藥他也不會中途離開,可是怎麼自己才離開一段時間人就不見了?
北辰寒星在劇烈的搖晃中緩緩醒來,聽到司徒竹楠的驚呼,雙眸瞬間睜大,朝床上看去。
除了被子,哪裡還有那個讓他們擔心了數天的墨雲。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睡過去?雲弟去哪裡了?」司徒竹楠雙眼通紅地盯著北辰寒星。
北辰寒星黑著臉任司徒竹楠捏著自己的胳膊,他明明守著雲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怎麼會睡著?
瞳孔突然放大,有人點了他的睡穴!
否則他怎麼會憑白無故地睡著?而且他當時似乎聞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聽了北辰寒星的話,司徒竹楠與他對視一眼,難道墨雲被人劫走了?
眼睛冷凝,現在讓他們懷疑的只有三大家族的人,能夠擁有讓北辰寒星無法察覺的實力和劫走墨雲動機的,只有三大世家。
「回去!」
兄弟間的默契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兩人對視一眼,匆匆地趕回自己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