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她喜歡什麼就直白地說出來,而每次她說出來,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一次,她只是喜歡上一個人。雖然第一次被拒絕了,但是她想要努力一下,努力爭取自己的幸福,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
墨雲任由夏涵淵拽著她的手走回客房。
「小云云,你沒事吧?」
回到房內,夏涵淵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一臉淡然緩緩走到床邊的人兒。
「我能有什麼事?」
「唐嫣紅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為什麼要放在心上?」墨雲抬眸輕瞟了他一眼。
「呃!」
「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姐搶不到東西發出的一時氣言罷了,有什麼好生氣的?何況,我們兩又沒有什麼關係,嘴長在她臉上,她愛怎麼說是她的事,我又管不著。如果每個人說你壞話你都要生氣,那豈不是要累死?」
聽到墨雲說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的時候,夏涵淵心裡倏地有些難受,他們至少算是朋友吧?怎麼會沒有關係?
聽到她後面說的話,又不禁想笑,他不生氣難道是因為太懶嫌累?
「不過我們的關係總被這樣誤會也不好,此事是你惹起的,就由你去解決吧!」懶眸輕睇了他一眼。
「謠言止於智者,清者自清。小云云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解釋就是掩飾,會越描越黑的。」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不然我們就此分開吧,省得大家到處打聽胡說。我可不想再來幾個像唐嫣紅那樣的女人,煩都煩死了。」
後面才是重點吧?夏涵淵心裡吐嘈。
「小云云,你怎麼又要拋棄人家?人家可是跟定你了。」一想到和這小傢伙分隔兩地,夏涵淵心裡便有些不舒服。這麼有趣的人兒如果離開了,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天下無不散宴席,你不會是打算永遠跟著我吧?」
「小云云深知我心哪!」夏涵淵感動地瞅著他。
墨雲撫額,為什麼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到夏涵淵嘴裡就變了個味呢?她貌似沒說什麼讓人歧義的曖昧之言吧?
……
祁連山脈,是橫亙在南北兩地的高大山脈,將念辰分為了兩部分,北邊佇立著鳳京等重要城市,南邊則分佈著江湖的主要幾大勢力。因為祁連山脈,念辰對南方的管理比較麻煩,很多地方都無法顧及到。
一到冬天,南北兩面的氣溫也因此有著明顯的差異。北邊鵝毛大雪紛飛,整個世界素裝裹身;祁連山以南,冬暖如春,綠意盎然,白雪幾乎不光顧這裡。
而這祁連山連綿不絕,山上猛獸眾多,路途崎嶇,危險叢叢。
最高峰祁連峰位於祁連山脈中央地帶,是天下第一高峰,峰頂常年積雪,遠遠望去,只能隱隱見到頂端隱約的白色。
如果祁連山脈難爬,攀登祁連峰便猶如登天之難。險峻的山崖是原因之一,毒蟲猛獸是另一個原因,而迷霧是最主要的原因。
所以,沒人攀到頂峰過,更沒人知道峰頂是什麼景色。即使有好事者想要攀上去看看,也沒有成功過的。因為一不小心,便會迷失在山林中,一旦迷失,面對的將是各種困境。
因此,祁連峰在世人眼裡顯得神秘異常。
然而,如果有人登上祁連峰頂,便會震撼於所見之景。
宮殿佔地百里,樓閣高聳,遮天蔽日。以黑色為主的牆體和瓦礫透著濃濃的黑暗氣息,從上空,彷彿一隻巨大的飛鳥匍匐在山巔之上,氣勢磅礡,威嚴肅穆。
白雪皚皚,卻蓋不住這濃墨的色彩。
更讓人驚奇的是這宮殿建築時隱時現,有時只剩白雪覆地,有時宮殿威聳,讓人懷疑這是不是類似海市蜃樓或自身因為天寒地凍而產生了幻覺。
宮殿之內又是另一番景致。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長橋橫臥,亭欄鵲起,其華麗精緻不亞於皇宮。此些自不必說,最讓人驚訝的是這裡的景色——
佳木蘢蔥,奇花閃(shan)灼,清流折瀉於石隙之間。
如此聖地,卻是名門正派找尋的魔門聖地!
無怪乎他們找不到,祁連峰至今無外人上來過,又怎可能找到魔門?山路迷霧,山頂時隱時現的宮殿,都不得不讓懷疑有人在此地施了陣法亂了人眼。
此時,紫虛殿內,氣氛一觸即發。
「你說你見到天邪了?」坐於大殿之上的女子倏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上仍帶著面紗,雙眼的震驚卻是明顯暴露了出來,如果細看,會見到裡面的些微喜悅。
「是!」銀面男子緊抿薄唇淡淡地回到。
「他人呢?」
看著有些激動的女人,銀面男子眸底斂過異色:「走了。」
「走了?你怎麼把他放走了?」女人突然厲聲質問。
「我只是奇怪為何那人和我長得一樣。」含著探究的目光緊盯著對面的女人。
女人呼吸一滯,她怎麼忘了,他們長得如此相像,一旦相見,定會起疑。
「他是你父親的孿生弟弟,跟你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和你當然像了。」女人心思一轉解釋到。
銀面男子心裡冷冷一笑,「之前為何不曾聽你提起過?更何況既然是兄弟,為什麼他要殺我父親?」
「你是在質問我嗎?」女人面色一沉,「你的任務便是殺了他,其他你不必管。」
「你救了我不意味著我一切都得聽你的,我不是任你擺佈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