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光還真是不錯,連個服務員身材都那麼好。」
「這可是C市最大的一個酒吧了,水平絕對都在一般酒吧之上了,包括美女服務員。」
「嗝——哈哈嗝——酒也不錯,夠純。嗝——」
「我看著這美女有點兒眼熟。」
這幾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京城的人,從最後一句話來看,東清梧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他們是從京城過來的,頭低得更下,她跪在桌邊把酒放桌上打算起身趕緊走人。
「哎,美女,別急,給哥哥們倒上。」
顧客就是上帝。
東清梧按耐住想要離開的衝動,耐著性子給他開瓶倒酒,一杯,兩杯,三杯……
「龍少,六少,您覺得這個美女是不是有點兒眼熟?好像我在京見過一樣。哎喲我草,記不起來了。」
「何止是眼熟啊……」
「砰——」酒杯倒了,昂貴的液體流了一桌,容留的聲音還在耳邊,東清梧卻不敢抬頭去確認是不是他說的話,龍少,是他嗎?
「怎麼回事兒!誇你兩句就得意忘形了!趕緊倒酒,得罪了二位少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一個看起來有些喝醉了的男人搖搖晃晃起身,手裡還端著一杯酒,他滿面通紅,眼睛盯著東清梧半裸的酥胸。
手有些顫抖,她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站起來立刻走開?還是裝作什麼都沒聽到若無其事的離開?
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呢?那個不是容留,只是和容留的聲音有些像,而已。
「幹什麼呢!嗝——倒酒——」
男人粗狂的嗓音在頭頂,東清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胸前美景已經被人窺光,她緊低著頭,拿起酒瓶繼續倒酒,希望趕快倒完,倒完可以趕快離開。
這樣想著,突然胸前頸間一陣涼意,她抬手一摸,紅色的液體沾滿手心,抬頭看去,那個不太清醒的男人把酒杯裡的酒一滴不剩的都倒在了她身上,被羞辱的感覺侵襲,東清梧猛地站起身,拿托盤擋在胸前,什麼也不想說就要走。
「哎,別走啊。」男人攔在她面前,笑的淫褻,「讓龍少跟六少看看你如花似嬌的臉,可能還會賞給你點兒小費呢!」
原來自己還不夠倒霉,凡事都是有第二次的。
東清梧咬著牙硬往外闖,手緊緊抱著托盤不讓自己丟人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她要離開,馬上。
男人似乎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並沒有對她做出怎樣出格的舉止,只是抓住她拿著托盤的手腕,一個用力讓她轉向了右邊沙發的方向。
「龍少,六少,你們看看,這服務員是不是長的很漂亮?看起來特清純,一點兒不像在這干的。」
他邊說著,邊伸手捏住東清梧的下顎,脅迫著她抬起臉,以正面示人。
那麼一個男人,著一身再正經不過的黑色西裝,右腿搭在左腿之上,如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氣派與風姿並存。
暗黃的光下,她看到他冷漠的眉眼在自己身上停留,眼底毫無波瀾,平靜的如同一潭湖水,沒有氣憤,亦沒有喜悅。
宛如看到一個陌生人。
這不正是她自己想要的嗎?
可為什麼,真的這樣了,竟會覺得心痛到難以復加?
東清梧扭過頭使勁掙扎著手,掙扎不過的她氣急敗壞的流下淚來,那道視若無物的目光一直扎根在她身上,像是嘲笑。
我以為我夠堅強,卻輸得那麼絕望。
「哎喲哎喲,還急了。告訴你啊,這二位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少爺,你好好伺候啊——」男人一陣痛吼,甩開她的手,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牙印眼紅了,「你個臭女人敢咬我。」
「呸!」東清梧吐一口唾沫,側身就要走出去。
酒上了頭,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抓過東清梧,兩手拉著她的吊帶背心就要往下扯,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酒瓶當頭棒喝打了下來,液體流了滿臉,還有點點紅流。
東清梧抓著衣服後退好幾步,驚恐的看著男人抱著頭倒在地上,而後一隻腳狠狠踩上了他猙獰的臉,龍天堯俯身瞇眼看他,聲音冷酷的好像地獄修羅。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龍、龍少。」
「龍少——」
「龍少!」
原本一直看戲喝酒的幾個人紛紛站了起來,不知道這位爺是怎麼了,玩的好好的呢怎麼就變臉了?
女人,誰是他的女人?
幾道目光齊刷刷看向東清梧,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的被突如其來的狀況一嚇也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跟龍少因為一夜情結了婚的女人嘛!
殷紅的血液不斷從男人頭上流出,東清梧驚駭莫名的看著一地鮮血,腳下不斷後退,他,他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人還沒死,但龍天堯的確有把他活活打死的想法,他一撩襯衫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對準了男人的頭,不等他開槍,手就被人抱住。
「哥,你聽我說,這孫子交給我,交給我就行了。你看那兒,那兒,人都嚇傻了。」容留朝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的東清梧努了努嘴,努力把那黑洞洞的槍口移開那人腦門,在這玩出人命可不好交代。
收回槍,龍天堯使勁又踩了下那人的臉,轉身拉著東清梧走出了包間。
「六少……」幾個人見最有地位跟身份的人出去了,想跟這位爺求求情,畢竟這趟出來是辦正事的,別鬧這麼大,鬧大了都不好辦。
「全他嗎閉嘴!惹急了信不信老子把你們一塊兒辦了都不用坐牢?」容留毫無溫度的掃視他們一圈,低頭,一腳踹上那人的肚子。
「算你有本事,我哥他五年多沒跟人動手了。你真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