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的簡安婕躺在沙發上,指間的女士薄荷煙燃燒殆盡,她聽著東清梧的話,想笑卻終究笑不出來,「清梧,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說,但我還是要最後跟你囉嗦一次,不管你是為了方承景和東清桐那兩個狗男女傷心,還是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傷心,都不值得。這段日子過去,京城就會恢復平靜的,到那時候,你還是東家大小姐,你還是我簡安婕的損友,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懂嗎?」
捻滅煙頭,她說:「我知道你受的教育好,也知道你重視很多東西,可是,清梧,現在是21世紀,你不能用阿姨留下來的一塵不變的道理來詮釋這個充斥著肉慾與金錢的社會,這兩個是不能同畫等號的。我他媽現在就恨我自己,恨我自己那天怎麼就把你給跟丟了。」
聽著簡安婕的長篇大論,東清梧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兜圈子,她煩躁的抓了抓長髮,「你哥幫我查到了什麼?」
明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簡安婕還是老老實實說道:「那個陸天堯,不好惹。就像新聞報道的,他是京城新任的檢察官,而且背景據說很強硬,政府高台都對他畏懼三分,我哥他派人查了好幾天,就連他住在哪都沒查到,只叮囑我一句話,不要去惹他,惹了他,就連簡歆年都保不了我。」
「安婕,我要告他,告他強姦罪!」
「清梧,你玩不過他的!」簡安婕坐起身,聽著東清梧認真的語氣就知道,她是真的要這麼做。
「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他就算背景在強大又怎樣!犯了法,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更何況,強姦犯如果都能上位當高官的話,這個社會不就亂套了。安婕,我想得很清楚,我要跟他鬥到底,我要讓他明白,權勢不是一切。」
東清梧早在這幾天想的十分透徹,她無法容忍一個侵犯過自己的人在自己所在的地方成為政府高官,看著他逍遙法外自己無動於衷是不可能的,她要把他告上法庭,讓他走進監獄,讓他也嘗一嘗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滋味。
「清梧,別天真了,你還真以為,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別忘了,還有一個詞,叫做官官相護。你怎麼可能鬥得過那個男人,清梧,聽我的,乖乖的,再過兩個月就可以畢業了,畢業後你出國修學就可以了,不要讓自己走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你會受傷的。」
「不說了安婕,我累了,先休息一下了。有時間我去找你,拜。」不再給安婕勸說的機會,東清梧掛斷電話,她也深知要把這個男人告上法庭有多難,可是,不這樣做,怎解她所受的屈辱。
所以,她,不能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