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吶,我好像錯過了什麼好戲呢。」伯尼瞇著一雙邪魅的綠眸,微彎著自己高挑的身材,身後一如既往的跟著梓顏梔子。
一看到梓顏梔子,陸景綿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紅著臉說道:「是啊,伯尼殿下可錯過了好戲哦,而且,我怎麼沒聽說過主人看戲還能帶狗的?」
梓顏梔子出奇的鎮定,她還不想在殿下面前失態。
伯尼皺眉,櫻紅的嘴唇嘟著,有些可愛的味道,卻又不是高貴:「吶,梔子,你又做錯事了?」帶著反問,卻又是一句明明白白的陳述句。
梔子跪地,沒有一句怨言:「抱歉,殿下,是我的錯。」
樸荔詩不悅的皺眉,這對主僕怎麼總是演這種戲,看都看膩了,她清冷的說道:「景綿,走把,肆欒學生會的會長還在校長辦公室呢。這次黑學生會會長和白學生會會長都到了。」說著轉過身,快步走去。
陸景綿狠狠的甩給梔子一個白眼球,然後跟在樸荔詩的身走離去。
獨留下一個高挑的絕美少年和一位看似平靜的少女。
微風吹過,少年直了直腰板,然後清了清嗓子直截了當的說道:「梔子,你不能再破壞的我計劃了,這一次,你必須接受懲罰。別怪我心狠,只能怪你太不乖了,自從到了中國,你的一切作為都讓我很失望。」他終於不再瞇著那雙邪魅的綠眸,璀璨的綠眸好似是魔窟一般,美麗,魅惑,卻能著魔。
梔子不敢抬頭,她靜靜的聽著,伯尼好聽的聲音如悠揚的樂曲一般,讓她沉醉。
「梔子,最後一次警告,否則,滾回美國。」少年不再好言說話,他皺了皺眉。為了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何況只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女僕,他不屑。
從小就生活在皇室家境之中的他,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無可撼動的地位,所有人所有事都要如他所願,就是因為這樣,十幾年,走的太過平坦,沒有坎坷,永遠都被保護在屏障之中,才會不擇手段的得到一切。可是這是他的錯嗎?生活在皇室家族的人必定是如此,這是他父親從他懂事以來對他說過最多的的話,因為得到的比別人多,所有要承受比普通人更多的壓力。
伯尼轉過身,行走在校園內的街道上,秋風吹過,吹飛了幾片落葉。
梔子緩緩的抬頭,淡粉色的眼眸裡淚水盤旋:「殿下,為什麼要活的這麼累。」他從沒有喜歡過誰,他可以對任何一個人溫柔,他可以瞬間變得冰冷,他可以裝作可愛無辜,他就是這樣的陰晴不定,可是,沒有辦法,喜歡就這樣,沒有理由,沒有借口,就一心一意的付出,即使是偏執,是瘋狂,也不能阻止。
梔子漸漸的站起身,受罰罷了,為了伯尼,她怎會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