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內,忽暗忽明的閃光,成為房間唯一可見的光亮。
柔軟的床墊緩緩縣轄區一個深坑,隨即又緩緩向前移動了一些,快速的向前一挺。
一個金黃頭髮,漂亮可人,散發著淡淡香味的女郎,突然勾住自己眼前男子的脖頸,聲音嘶啞的,小聲喚道。「峰~」
「嗯?」何少鋒沉悶著,吸了口氣,緩緩轉過頭去,望著身側的女郎,略有所思的問。「你還嫌不夠麼?」何少鋒緊接著,冷冷的再補充了一句。
可是那女郎,並未就此善罷甘休,反而轉頭望著何少鋒冷酷的臉龐。
幽暗的房間,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卻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英俊的輪廓。
她伸手,緩緩的從下巴,向上撫摸著。
有些戀戀不捨的拽著他,不想讓他離開。「你可不可以等會再走,難道見那個高翔,真的,就有這麼重要?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幫助程寒?」女郎彎下頭去,鼻尖挨著何少鋒的鼻尖,緩緩呼吸著,卻可以感受到他急促的喘息。「你害怕了?」
何少鋒有些驚訝,這女人怎麼會如此膽大。
不就是在她這裡來過幾次嗎?可是……他不想再繼續想下去了,倏地起身,不看她,冷聲道。「這些錢足夠了吧,我以後不會再來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將此事告訴別人,就這樣。」
「峰~」那女人看見何少鋒要走,快速的撲過去,也不害怕撲空跌倒在地板上的危險,一下子攔腰抱住何少鋒。
何少鋒表情很無奈,側頭對著她道。「鬆開,好嗎?不要這樣子,我還有事情要做……」
女郎並未立刻鬆手,只是抬頭望著他,哀求道。「我知道,可是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想成那樣,我是愛你的,我對你,我對你是有感情的,求你,求求你了,好不好?」她的樣子很可憐,說著,淚水突然就掉了下來。
何少鋒本來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現在看到這情形,突然有些隱隱作痛。
他緩緩俯身,將她扶起來,然後淡淡安慰道。「好了,別鬧了,快起來。我改天再來。」何少鋒這話果然湊效,她聽話的站了起來,只是他感覺還有些不妥,突然又對她說。「可是,那些事情,你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否則,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知道嗎?」
聽著他略帶威脅的口吻說話,女郎有些膽戰心驚的抱住他,然後快速道。「嗯,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你放心,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只要這樣就好。」
聽完,何少鋒頓了頓,眼裡流出一絲痛惜,隨即消失殆盡。
何少鋒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快速轉身對著那個女人,深邃的眸子望向她嬌嫩的臉龐。她那楚楚動人的深情,突然讓他有點不受控制的,一下子擁她入懷,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樣的衝動,可是此時此刻真的只想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你是真的愛我?」
突然何少鋒抬眸望向那個女人。「可是,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嗯,我愛你,峰,這些都沒關係,你以後就都知道了。你會娶我做你的妻子嗎?」那女人突然轉過頭來,望著何少鋒的臉緩緩蹭了下,隨即小聲說道。
可誰知道,何少鋒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像她這樣的出身他的家人是很難同意的,可是……何少鋒頓時茫然不知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我有事,先走了,等我回來。」何少鋒緩緩推來她,聲音低沉且略帶一絲窘迫的語氣說。
聽著那女人,臉色一沉,手指攥得死緊。可是卻也很無奈,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何少鋒離開。
天真的何少鋒,曾真的以為,他跟那麼多的女人上過了床,那就是愛情了。可是他卻怎麼也不會想到,當聽到女人以那樣的口吻,那樣的語氣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的時候,的那種感覺。
或許吧,這才是愛的一種。何少鋒站在門口,這樣思索了三秒,隨即離開了。
「峰~」還在發呆的女人突然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眼前的人兒,早就走了。
她沉默片刻之後,順手攥起一張紙,然後咬著下唇自言自語道。「程寒,你真走運吶。」
這個女人叫柳雙,之前也是一位女中學生,只因當時勢力心中,承受不住程寒的誘惑,一不小心就被侵佔了。
但是與童玲不同的是,程寒竟然以殘忍的手段,逼迫她到夜總會來做小姐。
剛來那會兒,沒少吃苦頭,雖然百般不願意,可那又能有什麼辦法。
時光如逝,一晃三年就過去了,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竟然又聽到這個名字,而且還是從這個經常跟她談心說事,讓她愛慕的男人口中提及的。也不知道為何,每次一聽到那兩個字,竟然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
或許吧,她對程寒已經因愛生恨了,而且恨入骨髓。不然她也不會在面對何少鋒時自卑,何少鋒也不會在聽到她說那句話的時候,突然臉色大變。
今天雖說是個好日子,程氏集團重新開業之日,可也是她最不開心的一日。
憑什麼,也為什麼程寒還可以東山再起,而她……越想越生氣,柳雙快速站起來,對著手裡的那張紙,然後緩緩走到窗戶跟前,眼裡噙著淚水。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可以填滿自己內心的空洞,可是如果她真的那樣做了,也就意味著她將失去一個男人。
她內心好矛盾,有點無措。
很快何少鋒就來到了程氏的新公司,這個跟之前那個不同的就是,這家是程成跟程寒新創立的,以老公司為基礎的。
他們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以此來爭奪會那些零散的股份,然後拼湊成一個大的,不然就真的在沒有什麼贏的機會了。
程若男對此也很重視,可是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因此而成長,那樣一來,他就死而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