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的真快,程若男剛住進醫院,還不到二天。
可是,外面的消息卻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對他們兄弟兩個,最大的考驗。
「哥,你看,你看看,這些人都想將我們踩死呢。」急沖沖的程成,拿著一張報紙快速走進來,對著還坐在辦公桌前的程寒喊道。
程寒抬頭看了一眼程成,隨即低頭對著自己跟前的報紙看起來。
「程氏集團董事長病危,程氏家庭矛盾凸起,這個龐大的集團很有可能從此瓦解……」
「胡鬧~」
「是呀,這些人就等著這些消息呢。可是現在……」程成頓了頓說。
程寒伸手托著下巴,隨即對著程成。
「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個,肯定是有人走漏消息的吧。不然也不會如此。」
「那你認為會是誰呢?」
「這個很難說,但絕對是我們內部的人,不然高翔怎麼可能知道。」
「嗯,言之有理。」程寒一本正經的望著程成,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現在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破釜沉舟了。召開記者會,將爸爸住院這件事,公之於眾,這樣咱們就不會那樣被動了,也正好借此機會向大家證明一下,我們兄弟兩是和睦的。哥,你覺得呢?」程成很淡定的說著,好像這一切都是他之前想好了的一樣,一切盡在掌握中。
「好,就這樣辦。」程寒微笑著,伸手拍了下桌子,快速說。
「咚咚。」
突然門外有人敲門,程寒愣了下,抬頭向外看去。
「進來。」
「程總,剛才有人送來這個,說是讓兩位都去。」聞言,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端莊典雅,給人一種舒服感覺的小姐,手裡拿著兩張紅色的請帖。
看著那兩張請帖,程寒的手,突然開始顫抖。
「哥。」程成頓了頓,輕聲喚道。
程寒聞言,頓時淡定下來。
「好了,你先出去吧,沒事了。」
「好的,程總。」
小姐快速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程氏集團現在已經被謠言傳成了那樣子,要是再出點事情,那還了得。
這個在H市屹立了這麼久,從來都是人們心中的聖地的地方,難道就要這樣倒下去了嗎?
說起來誰也都不會相信,可是不相信,那又能怎麼樣。
「這個畜-生竟然還真的敢這樣做。」程寒把手裡的請帖甩在桌子上,然後低聲念道。
聞言,程成愣了下。
「是誰?哥。」
「高翔,還能有誰,他跟童玲的婚禮。呵,我一直以為,他只是玩玩而已,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動真格的。」程寒深深歎了口氣說。
聞言,程成吃驚的呆在那裡。
童玲這個名字,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讓他刻骨銘心,他又怎能善罷甘休呢。
「你們到底有什麼恩怨?」
「恩怨?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知道。我只是想知道,高翔為什麼會那樣恨你,還有就是,他為什麼一心想要得到童玲,為什麼?」程成沉悶著,有些失望的追問道,可是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商業競爭呀,出了這個,還能有什麼?」程寒攤了攤手,百無聊賴的說著。
聞言,程成呆了下。
事情難道,真的就只是這樣簡單?
他不會小瞧了這個高翔了吧,在程氏集團,臭名遠揚的時候,這樣大張旗鼓的舉辦婚禮,為什麼?
雖然他還想不出到底為什麼,可是卻對此感覺異常驚訝。
「那咱們,去還是不去?」
「去,當然去。不去會被人恥笑的,而且我敢肯定,他既然敢這樣大張旗鼓的舉辦婚禮,肯定少不了邀請記者媒體什麼的,如果咱們不去,那後果,不用我說,你應該也很清楚吧。」程寒淡然的說著。
可是,程成卻沒說什麼,只是沉默不語。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愛她嗎?」程成突然問。
「愛?」程寒愣在那裡,緩緩說出這個字。
語氣沉重而且深沉。
那是發自骨髓的深沉,看著讓人膽戰心驚。
因為在他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的那晚的畫面,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戰著他的極限。
「對呀,愛。」
「呵呵,馬上就要淪為人婦了,愛還有什麼意思,如果愛,那天我讓她穿衣服跟我走,她就不會拒絕。」程寒冷笑一聲,然後緩緩說著,雖然理由很好,可是卻不由得心疼起來,疼的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這個借口,真好,聽著程成感覺異常憤怒,只想揍程寒,可是卻沒有。
他只是攥緊拳頭,站在那裡。
「這就是你給自己的理由,你真的心甘情願看著她成為別人的妻子,額,不對應該說,是女奴。」程成,吐了口氣,然後抬頭看著程寒,冷冷的說。
聞言,程寒驚訝的看著程成。
「可是……」
「可是什麼,哦,對了。你剛才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那天你讓她穿衣服跟你走,她拒絕了你?」程成突然瞪大眼睛,望著程寒說。
可是程寒卻無奈的欲言又止,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恥辱,那個他一直想要的結果,卻是那樣。
之前苦苦找尋了那麼久,可是卻怎樣都沒想到,最後卻還是看著她跟別人歡笑。
「你說話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童玲會同意他,為什麼?」程成像瘋了一樣,快速抓起程寒的胸襟,質問道。
程寒甩開程成,冷笑道。「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錢。」
「啪。」
一個錢字,剛脫口而出,程成一個拳頭就摔了過去,狠狠的打在程寒臉上。
程寒被打的差點蒙過去,身子撞在牆上,痛得他一直用手捂著那邊臉,抽泣著站起身子。
「我真是太看得起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哼~」程成生氣的罵道,罵完,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