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兒媳 【:冊封為王+完結】 176 守株待兔
    想到這裡,蘇晴翌感覺很緊張,快速的轉頭向身後觀望塔的位置看去。

    左木然此時還不知道在哪裡,可是這樣會不會出事呢?

    蘇晴翌此時還不敢多想,他們畢竟是兄弟,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吧。

    她一邊強使自己不胡思亂想,一邊這樣安慰自己道。

    「你怎麼會還在這裡?」蘇晴翌看見正面走過來的劉全說。

    這話問的,劉全只感覺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稟告,三夫人。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劉全問。

    「可是你不是應該帶二公子去向那個侍衛的家屬道歉的嗎?」蘇晴翌迫不及待的繼續解釋。

    劉全聽到此話,心頭微驚。「帶他去道歉,不是大公子帶去了嗎?」

    看著蘇晴翌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劉全伸手想要攔住,可是卻沒有。「真奇怪,今天到底是怎麼啦?」

    太陽還炙熱的普照著大地,讓人難以忍受,可是越是如此蘇晴翌就越是著急。

    她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一個不在乎的人如此關心,就只是關心希望將軍府安定團結嗎?還是因為什麼,蘇晴翌一時還不太清楚。

    不知不覺她又爬上了觀望塔,左木然依然獨自站在那裡。

    蘇晴翌看見了之前被摔碎的碗的碎片,看起來有點可惜。

    那麼香的肉湯,就這樣糟蹋了。

    左木然深深地吸了口氣,看的蘇晴翌感覺有些心疼。

    「沒想到,你竟然還在這裡。」蘇晴翌站在左木然背後,聲音低沉的說。

    聞聲,左木然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蘇晴翌。

    俊逸冷酷的臉,烏黑發亮的發,清秀濃密的眉。看著是如此的賞心悅目,讓蘇晴翌稍微的呆了一下,可是很快又恢復正常。

    「晴翌,你還是愛我的對吧。你剛才說的話,我也想了一會兒,我可以答應你。不然我回來幹什麼,在那邊有那麼好的條件地位,我回到這裡卻只有這些——」左木然指著幣裔說。

    「可是他們是忠愛你的子民,不是嗎?」蘇晴翌淡淡的說。

    說完左木然俯身望著身下的人民,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蘇晴翌。

    原來她也會如此的深明大義,真是難得。

    「嗯,對。你說的很對,那麼你還願意接受我,跟我一起嗎?他們要怎麼說,那就任由他們去說吧。」左木然看來是鐵了心的,可蘇晴翌卻突然害怕了。

    「哦……我們可不可以不談論這個問題,我不想去想那麼多。你為什麼要讓大哥去護送二哥——」蘇晴翌略帶一絲尷尬,吞吞吐吐的說著。

    可是左木然卻不以為然,真不知道是他想得太簡單了,還是她想得太過複雜了。

    「難道你就不明白嗎?左北辰跟左浩明是什麼關係?」蘇晴翌有點生氣的問。

    「兄弟啊,這個難道我還不瞭解,他們可是我的兒子。」

    蘇晴翌聽著感覺像是在嘲笑自己,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深吸了口氣強調一句說。「可是你知他們還是仇人嗎:當初要不是我說讓左浩明放過左北辰,恐怕現在你都見到他在哪裡呢。」

    這句話讓左木然吃了一驚。

    「那照你這麼說,我這樣做是錯的了。」

    「那還用說,這一切難道不就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還需要我在說的更清楚嗎?」蘇晴翌都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人是不是腦袋缺根線,還是怎麼的。

    「嗯,好啦。晴翌,我也知道你是擔心我,擔心將軍府的安危,可是我告訴你。有我在,他們誰也別妄想有什麼小動作,就算有那我也會將他們制服的。」左木然說得好像還挺簡單的樣子,還真的以為他們在他跟前比那千軍萬馬還要容易似的,可是他要是那樣想的話就錯了,大錯特錯了。

    左浩明是怎麼想的,蘇晴翌心裡很清楚,可是要想說明白左木然卻很難。

    「我都可以統領,千軍萬馬,難道我還制服不了他們?」左木然頓了頓繼續說。

    「那你就等著看吧。」蘇晴翌說完轉身走了。

    她本來以為他會聽她的,可是卻是這樣的說不通。

    「晴翌——」蘇晴翌剛轉身要走,可是卻突然被左木然抓住。

    「放開我,你這是幹什麼?」蘇晴翌有些生氣的怒視道。

    可是左木然不但不放開,還強行將蘇晴翌擁入懷中,手輕輕的撫摸著蘇晴翌的頭髮。

    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

    「對不起,我怪我不好,是我惹你生氣了。」左木然突然在蘇晴翌的耳邊說。

    她被震驚了。

    他竟然會說出這樣讓她感動的話語,可是之前為何要那樣冰冷。

    蘇晴翌拚命的想掙脫,可是卻無法掙脫。

    掙扎了一會,她還是安靜了下來,可是卻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左木然沒說話,只是抱著,從嘴巴裡竄出來微微的熱氣,充斥著她的肌膚,感覺很癢。

    「……可是你知道現在他們兄弟成什麼樣子了嗎?他會殺了左北辰的。」蘇晴翌倏的仰起頭看著左木然,聲音顫抖著說。

    可是左木然卻好像並不生氣的樣子,依然很淡定的站著。

    「難道你就不擔心嗎?」蘇晴翌倒吸了口氣,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子。

    「擔心,誰說我不擔心了,告訴你。我比任何人都擔心他們,他們是誰,我的親生兒子。可是我更希望他們可以自己解決這些問題,更希望他們可以變得更加堅強——雖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但我不得不這樣做。」左木然樣子很痛苦的看著蘇晴翌。

    話說完他好像哭了,流了一滴淚,然後轉身走到觀望塔的邊沿處。

    炙熱的天氣裡,漸漸起了些涼風,吹在肌膚上感覺很舒服。

    蘇晴翌呆呆的望著左木然的背影,她真不知道怎麼辦。

    「那你就這樣看著他們互相殘殺?」蘇晴翌頓了頓問。

    其實她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此時她才恍然大悟,如若不比個高低,那麼他們遲早也會有個惡戰。與其等到那樣,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來的痛快。

    看來她太著急了,沒想的那麼徹底,差點釀成大錯。

    現在的蘇晴翌似乎體會到了左木然矛盾的心情,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

    「天吶,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想到要去安慰他,真是的,她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他,還會相信他的鬼話。」蘇晴翌在心裡罵自己,怎麼可以這樣下賤。

    她要的不是這些,這些破事也不關她的事,可她為什麼還要管呢。

    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喜歡怎麼樣就怎樣去好了。

    想著蘇晴翌不禁一肚子怒氣,可是卻無處可撒。

    「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嗎?就像蒼鷹一樣,他們都會適者生存,不適應飛行的就要被摔死。我想不論是人,動物肯定也一樣,都是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愛去吧。可是卻必須那樣——」左木然就在蘇晴翌還陷入沉思的片刻,突然嚴肅地說著。

    這傢伙竟然還知道這些,我靠。

    蘇晴翌異常吃驚。

    「嗯,你說得對。是我的錯,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樣很殘忍。」蘇晴翌思考了下繼續說,可是左木然卻沒有繼續回答下去。

    蘇晴翌感覺有些失望,他們怎麼可以都這樣,要是照這樣下去她怎麼辦。

    想到這裡,蘇晴翌悄然離開了。

    左木然依然站在那裡,遠望著下面的人民,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將軍府因為左木然的回歸,變得異常喧鬧,看起來都讓人高興。

    可蘇晴翌卻開心不起來。

    越是如此,她得心就越是繃得緊緊的,快要窒息一般。

    很快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望著熟悉的擺設。聞著屋內的氣息,依然是之前的味道,可是卻少了些熟悉的東西。

    恨,她悔恨自己這些年都幹了什麼。為什麼一直幻想著那些沒辦法實現的東西,現在好了,什麼都成了泡影了。

    國安寺,在她心裡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可是又迫不及待。

    這要是在現代出點錢還可以,可不是。

    「小姐——」蘇晴翌正坐在書桌前發呆,突然走進來兩個模樣清秀的丫鬟,看起來挺可愛的,看著蘇晴翌微笑著說。

    蘇晴翌也跟著微笑著打招呼。「嗯,你們是——」

    「我們是將軍安排來侍奉小姐的丫鬟,小姐有什麼吩咐就儘管告訴我們便是。」其中一個丫鬟恬淡的望著蘇晴翌說。

    「是的,小姐。我們從今往後就是你的婢女啦,小姐真的好美哦~。」另外一個很不示弱的阿諛奉承道。「奴婢叫阿花,小姐叫奴婢花兒就好。」

    「奴婢叫雪梅,小姐可以喊我雪兒。」

    「嗯。」蘇晴翌微微點頭。

    「你們之前是做什麼的。」

    「稟告小姐,我們之前都是二公子跟前的婢女,現在二公子不在了,老爺就讓我們來服侍小姐。」雪兒說。

    聞言花兒白了雪兒一眼,然後俯身欲言又止。

    「嗯,好。好了,現在沒什麼事,你們就先下去吧,有事情我再喊你們。」蘇晴翌說完轉身看著自己跟前的書本。

    她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他們到底會是來監視她的呢,還是服侍她的?這些蘇晴翌都不清楚——

    時間過去的很快,轉眼便到了夜晚。

    夜冰涼如水,可蘇晴翌卻依然坐在書桌前,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明月。

    古人云,對月則易思親。

    看來一點不錯,此時蘇晴翌就倍受煎熬。

    她不懂,為何命運如此不堪回首。她為何會捲入這樣一場恩怨情仇之中,非但如此竟還越陷越深。

    她無心論是非,可是非卻圍著她轉。

    「叩叩叩——」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聲音急促清脆。

    「會是誰呢?」蘇晴翌自問道。

    自從玉兒被抓了去之後,夜晚她都只是一個人發呆的,轉瞬多久了。恐連她自己也不知吧。

    她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可聲音卻沒有了。

    興許是聽錯了,也沒準。蘇晴翌安慰道。

    「叩叩叩——」可是在她正要繼續看書的時候,聲音突然又響起來了。

    這會聽的真切。

    「是誰?誰在外面敲門?」

    「我,是我。晴翌,你開門。」蘇晴翌微驚,竟然會是左木然。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快回去吧,我都睡下了。」蘇晴翌敷衍道。

    話閉,問外鴉雀無聲。

    許久。「晴翌,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錯,可是我只想給你說說話。這麼久了,我每晚做夢都會夢到你——我知道,雖然有些關係很複雜,可是我不害怕。」

    蘇晴翌沒吭聲。

    「不管怎麼樣都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不離不棄。」左木然繼續說。

    他的話真的該信還是不該信呢,蘇晴翌不知道,很糾結。

    人們都說女人是感情動物,看來一點不錯。否則也不會出現,女人都是水做的這個說法,它所代表的並非只是女人愛哭這一點吧。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你,也不會再相信什麼。別再做無謂的事情,那些都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蘇晴翌淡淡的說,說完左木然就不再說話了。

    蘇晴翌心突然感覺糾結,可最終還是沒去開門。

    明晃晃的火苗被微風吹得緩緩跳動,看起來和漂亮。

    蘇晴翌甜甜的笑了起來,不是別的什麼,只是傻笑,笑她自己為何如此命苦。

    左木然最終在沒多說什麼,也沒在敲門。好想離開了吧,她那樣決絕,離開是對的。

    可不知為什麼,蘇晴翌卻突然流淚了。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怎麼可能——

    看了會書,她感覺好困就睡覺了。

    一夜很短也很長,蘇晴翌就這樣沉沉的睡著了,可屋內的燈還亮著。

    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的一個習慣,這樣就可以睡著。

    這一夜她沒做夢,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感覺好舒服。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嘴巴微張看起來很漂亮。

    她本想等丫鬟送熱水進來,然後再起的。可是卻不見丫鬟進來,難道新的丫鬟這麼懶。蘇晴翌在心底埋怨著爬起身子來,穿好了衣服稍微梳妝打扮了下,然後坐在銅鏡前放這裡面的這個漂亮的面孔,笑了起來。

    太陽都生氣來了,照在肌膚上很溫暖,可是臉上卻感覺瑟瑟的,因為沒洗臉的原因吧。

    「——天吶,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懶了。」蘇晴翌淡淡的說,說完推開門想要出去享受今日的陽光。

    這或許就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了吧。

    可是就在她推開門的瞬間,倏的滾進來一個人,嚇了她一跳。

    這個人竟然會是左木然,他一臉疲憊的爬起來看著蘇晴翌說。」晴翌,你醒了。「

    蘇晴翌傻乎乎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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