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剛才被打的侍衛此時突然俯身站在風五鹽跟前。
他倒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你——你這——沒事吧。回去賞你些金子以作回報,看來你對本王還是忠心的啊。」風五鹽薄唇微微上揚清淡自然的說,說完就快速的向外面走去。
這一切來的竟然會如此的措不及防,誰也不會想到。
可是,將軍府這下可要遭殃了。本來還有左木然在這裡遮風擋雨,他再怎麼是個王爺也會給他們一些臉面,可此時左木然走了,將軍府他就更不放在眼裡了。
「晴翌,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他爹快,把粥端過來,女兒一定餓壞了。」蘇晴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睜開疲倦的雙眼時就看見眼前俯身坐著這麼一個滿臉滄桑,可是卻聲音甜美的中年婦女。
房間沒佈置的很奢華,跟這位中年婦女身上的衣著很搭配,聞聲從側邊閃出一個人同樣滿臉滄桑的中年男子,頭髮很長,向後盼著,微笑著點頭。「女兒呀,受苦了吧。你瞧你,都瘦了。」
蘇晴翌緩緩爬起來抬頭看了一眼跟前的婦人,目光快速的在屋內尋找著熟悉的面孔,可是卻發現屋子裡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玉兒呢?她去了哪裡,我要見她。」蘇晴翌不看她,聲音嘶啞的說道。
聽這話她明顯的不開心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那丫鬟啊,她去做事了,來先吃點東西,等下我差人叫她過來。」
蘇晴翌秀眉一凝,呆呆的注視這眼前的這個人。「你們是?這裡是哪裡?」話剛說出口她馬上就後悔了,在她的記憶裡面依稀可以想起來,這兩個人好像認識,可是卻一著急給忘記了。
不知道為什麼,蘇晴翌越是拚命的想,可是卻一點頭緒也都想不起來,非但如此還越想頭越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子。
「我們是誰?哎呀,孩子,我可憐的孩子。你不會真傻的連你的父母都不認識了吧?」另外一個中年男子這時候緩緩走過來,俯身注視著蘇晴翌,此時好像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印記。
這個人難道就是她的父親,那個難道就是她的母親,天吶,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親,簡直難以置信吶。
「沒,沒有。我怎麼會忘記呢,父親。母親,你們受苦了,都是女兒不好。」蘇晴翌急中生智,快速的眨了下眼睛道。
父親還算老實,可媽媽簡直就是一個財迷,面部的表情也喜怒無常,剛才聽蘇晴翌說不認識他們了,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此時卻又突然倏的開心起來,微笑著把放下的碗又端起來,輕輕地吹了吹瞅著蘇晴翌。
「晴翌,來吃點東西吧。也不知道你在那邊過得如何,怎麼剛出門就暈倒了,真是的也沒見少爺送送你。死丫頭是不是又惹人家生氣了,真是的你從小就乖巧,人家不管怎麼樣對你,都得忍著,女兒家要是被退回來了,或者攆回家那可就丟死人啦。」母親滄桑的臉微微抽搐了下,手臂微微顫抖著把勺子裡的粥慢慢送到蘇晴翌的唇邊。「咦,你回家怎麼都不帶點些什麼?」
本來剛要張口吃的,可是突然聽見母親這樣問,蘇晴翌的心不禁一沉。
她是逃出來的,這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真是該死,為什麼一點金銀首飾也都沒帶出來,平日裡裝清高,真是自作自受。
蘇晴翌心底微微疼了下,呆呆的望了眼母親然後緩緩吞下一勺粥。「母親,父親,你們受苦了。我這麼久都沒回來看你們,你們都過的好不好,來來父親快坐下來,叫玉兒那丫鬟上來就好了,母親也坐下來歇息,女兒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啊。」
蘇晴翌平靜淡然的說,看上去溫文爾雅,知書達理一點不像是個傻子。難道這孩子真的變了,還是受了什麼刺激。
父親揉了揉雙眼自己瞅著眼前跟自己說話的女兒,母親也是呆呆的瞅著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