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壁
將軍府還真漂亮,這是古代要是現代,想住上這樣的房子,那要花多少錢。蘇晴翌看著眼前閃過的每一處景物,頓時興奮起來,看來上天真的對她不薄,命雖苦,但可以這樣了卻終生她也認了。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蘇晴翌也想清楚了,與其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中無法呼吸,還不如退出來快樂的過活,這樣豈不是很好。
眼前這個丫鬟真機靈,算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吧。要是可以多讀點書該多好。蘇晴翌側眼看了看玉兒。
「玉兒,你以後陪我一起多讀些書,這對以後為人處事會有幫助的。我不想叫人看不起我們,你聽著,他們越是看不起我們,我們就越要強大自己,只有這樣才可以很好的生存下去。你明白麼?」
蘇晴翌哽咽了下,看著玉兒平靜自然地說。聽見小姐說話,玉兒立刻站住腳,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小姐是在開什麼玩笑?叫我跟她一起多看書,小姐之前可是目不識丁的,怎麼突然就想要看書了?這事要不要稟報老爺夫人,玉兒想了下還是不要了,小姐這樣也是為了她好,不可以辜負了小姐的一片好心。
「是……小姐,玉兒知道了。」玉兒畢恭畢敬的低頭,聲音低沉的說。
「看書?開什麼玩笑,你以為她是什麼。我們將軍府上的書,是你這樣的人隨便可以看的?姐姐,你說是吧。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來人——給我把這個野丫頭趕出去——」
突然,就在玉兒剛說完話的瞬間,從蘇晴翌的對面走過來兩個穿著華麗妖艷的女人,蘇晴翌認得這兩人,他們就是左木然身邊的那兩女的,說話的正是雨欣。按此時的禮節,蘇晴翌要喊他們姨娘,可是她卻不想那樣屈身。看來,他們是來報復,之前在正堂的事的,蘇晴翌最恨仗勢欺人,尤其是這種拿個雞毛當令箭的女人。
「慢著——她好歹也是我的丫鬟,俗話說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今天是我進將軍府的第一天,你們就這樣無禮,這不就是對左將軍無禮嗎?不就是一個丫鬟嗎?就把你們氣成這樣,她可是一個字也沒說,你們就要治罪——那,某些人大呼小叫,擾亂將軍府安靜。你們說該怎麼辦?」
蘇晴翌快速向前邁出一步,伸手指著側邊的兩個侍衛大聲喝道。聲音堅定剛毅,完全不像是個平常女子,倒像個高高在上的將軍,命令她的士兵。此時見他們還不服氣,一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表情,蘇晴翌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聲音依舊堅定剛毅,言語間毫不含糊,字字在理,聽得他們有口無言。
「你……」雨欣氣的臉色都變的蒼白,一雙烏黑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蘇晴翌,右手抬起來指著,只說了個「你」然後就甩了下去。
從她的表情,蘇晴翌看得出來她有多生氣,可她卻一點沒有得意,玉兒還沒有完全脫險還在那兩個侍衛的手裡,這裡不是現代殺死一個人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妹妹,何必跟她一般見識,不知廉恥的東西。就憑你,也配跟我們說話,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安然見雨欣吃了虧,隨即跟著字字如刀,都狠狠的割在蘇晴翌的身上。
抓什麼丫鬟,說透了就是想教訓教訓蘇晴翌,本來以為是個傻子,可誰知道。傻子,一夜之間竟然,脫了胎換了骨。
「不知廉恥的東西——呵,那我請問,二位姨娘,擾亂安靜,出口髒話,不懂禮教,這又算什麼?我知道,你們不就是,想出氣,剛才在正堂之上憋了一肚子氣,此時正找地兒出氣麼?那就衝我來,幹嘛欺負無辜的人——如果,我那樣就算不知廉恥的東西,那麼你們——」
蘇晴翌有點生氣了,還是什麼將軍府的夫人,出身貴族,竟然說出如此卑劣不堪的言語來,也不怕損壞了自家名聲,還好意思在這裡耀武揚威。
雖然很生氣,可有些話還是嚥了下去,他們不知廉恥,她還想顧及一點臉面,更何況對他們最好不要往死裡逼,不然到時候雞飛蛋打,那就划不來了。
「你——妹妹,我們走——我們走著瞧。」安然抓住雨欣的胳膊,轉身就走,雨欣還不服氣,妖艷的身子柔軟的像細紗一樣,只是輕輕一拽就向前挺了過去。
「還不退下——難道,你們想要問罪?」蘇晴翌,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兩個侍衛,聲音洪亮而且略帶一絲威脅的語氣說。
那兩個侍衛,一聽這話嚇得撒腿就跑。
真是有驚無險,玉兒長長地舒了口氣,腦袋歪歪的看著蘇晴翌。「小姐,沒想到,你這一驚嚇,竟然真的脫了胎換了骨,這真是雙喜臨門吶。」
蘇晴翌挽了挽衣袖,看著這個丫頭,嚴肅的面孔突然變得可愛起來,薄唇嘟了嘟,伸手就在玉兒的頭上心疼的敲了下。「你這丫頭,真不知好歹,你可知道——剛才差點就沒命,這幫人果真心狠手辣,看來我們日後不得不防著些。玉兒,日後我們可要寸步不離,沒我的吩咐不許在這府院隨便走動,還有,有話回房間再說。且不可在這般粗心大意,小心丟了性命。今兒個,幸好大夫人仁慈,不然你這丫頭,早就沒命了。」
聽小姐這麼說,玉兒頓時低頭認錯,態度還算誠懇。
玉兒沒想到小姐還有這般能耐,看來她這麼久以來沒棄她於不顧,是對的不然這會只不定在哪個妓院呆著呢。
大夫人。小姐為何這樣說,方才分明是他們字字如刀要治她於死地。想那麼多幹什麼,幸好免於一難,小姐人真好,對她如同姐妹。玉兒低頭,心裡這樣想著,可是卻沒說出口。
「我累了,我們回去吧。不要再呆在這裡,走,回房間去。」蘇晴翌伸手捏了捏緊蹙的秀眉,然後平淡自然的看著玉兒說。
玉兒聽話的跟著蘇晴翌,兩人一前一後向著少夫人閨房走去。
此時正值晌午,陽光格外刺眼,照在肌膚上感覺滾燙滾燙。
蘇晴翌緩緩向前走去,可是在她的側邊的花園假山後面卻站一個人,這個人是左木然,他一直目光呆滯的對著這邊,將剛才的事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不但沒生氣,而且還邪魅的看著蘇晴翌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