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竟找到這兒來了,」花自得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裡都能夠遇到故人。
「少廢話,」胡羽裳劍一抖,呵道,「花自得,是不是你害死了天心?」
「我?」花自得搖了搖頭,否認道,「不不不,怎麼會是我呢?」
「不要再狡辯,不是你,會是誰?」胡羽裳問著,「幽冥澗與聖靈族不是一般人能夠進的,哪裡有封印,有陣法。即使功力再高,如果沒人指點,也不會毫無聲息地潛入。」
「是啊,你的猜想沒錯,」花自得笑著,「我是給了某些人指點,不過並非我害死的天心。」
「不是你害的,也是你間接造成的。」猜測得到證實,害死天心的人兇手就在眼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胡羽裳精厲的劍法向著花自得刺去。雖然,她知道,以她的身手,未必敵得過他,但她就這樣孤注一擲了。
「間接造成?」花自得忽的一笑,一邊躲閃,一邊兒用長輩的語氣耐心地道,「我說羽裳啊,若說間接造成,那麼你身後那個丫頭還有你的姑母也是害死天心的兇手。」
「少胡說八道,」胡羽裳厲聲道,一劍便向花自得面目罩去。
「我哪裡胡說八道了,我不過是執行了你姑母的命令,殺掉風鈴,讓小王子死了那條心。可是後來,不該傷著了小王子,你姑母便對付我,將我逐出聖靈族。我於聖靈族有功,那般懇求你姑母,可是你姑母卻不念舊情,非要將我逐出聖靈族不可。」花自得提及此事,仍有憤怒溢於言表。
「不要聽他胡說,」此時風鈴插了進來,「母后一開始確實想置我於死地,可後來,雖有不甘,但她卻接受了我。可是你,仍然以母后的命令作為幌子,想要利用夢露瑤殺我而後快。花自得,若我猜測得不錯,你是有著野心的,你是不是想著讓母后立花蕾為王妃,當有了孩子後,順理成章地成為聖靈族的下一代王子,來滿足你欲稱霸聖靈族的野心?」
風鈴不過只是一時的猜測,卻沒想著花自得臉一紅,更為惱怒道,「你血口噴人,我只是想著讓蕾兒能夠幸福。」
「讓她幸福也應是其中一個原因,深層的原因便是你有野心,否則怎麼我一提,你便心虛了。」風鈴淺淺一笑,「母后因為仁慈,放你一條生路,可你卻居心叵測,竟想引外人破壞聖靈族的安定。只憑這一點,便可說明我所懷疑的一切,是不是?」
「你這丫頭,看起來沉默,卻沒想如此地牙尖嘴利,」花自得見心思被看穿,也不再隱瞞,因為對於將要死了的人,他也用不著狡辯。
「是的,沒有人不想那樣至高無上的位置,何況那位置已經空懸了幾百年。若不是因為金兮言曾對我有恩,我早已經坐在那個高高的位置上,何來如今被她趕出族裡?」花自得冷冷地道,「既然她無情,我便無義,所有恩情一筆勾銷,如今,我便只衝著那個位置而去,我的命運以後由我不由人。我無地方可去,因著機緣,見著了夢露瑤。我知道你與夢露瑤有怨,而她也想利用我瞭解聖靈族的情況,我們不過互取所需而已。」
「你告訴了她聖靈族的出入方法,而她供給你一處無人打擾的地方,潛心修煉,專注於陰謀?還是,她答應你,只要南宮傲血魔附體成功,便為你奪取聖靈族?」風鈴冷冷問著。
「是的,」花自得點頭,「丫頭,你的心思敏捷,我還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只不過,你如今和羽裳知道了我的秘密,所以,你倆休想離開這裡。」
風鈴與胡羽裳相對一視,一左一右夾攻向花自得。
花自得知道風鈴的實力不可小覷,向著身後道,「娘子,蕾兒,還不快來幫忙。」
忽地,又有人加入到了打鬥中。
花自得的娘子林可欣功力平平,可是花蕾的功力倒是不弱。她們兩人拖住胡羽裳,而風鈴便對峙花自得。
原來風鈴的功力稍遜於花自得,可是經過靈陣的洗禮,她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甚至超越了花自得。而她的進步,震驚了花自得。
「怪不得你敢一人單闖魔域,原來你憑著自己功力的進步有恃無恐?」花自得道。
「無須多說,手底下見真招,」她一招明月破向著花自得打去。
幽暗的魔域,一輪皎皎的明月升起,剛升至半空,便以摧枯拉朽的力道向著花自得而去。
花自得忙運氣盾而擋,只見風鈴的靈氣已佔上風,卻聽得林可欣大呵一聲,「住手,不然我就殺了羽裳。」
風鈴斜眼去看,只見胡羽裳已經被林可欣與花蕾擒住。
「風鈴,不要管我,為天心報仇!」反正天心不在了,她也生無可戀,不如就這樣隨他而去。
風鈴清眸一凝,唇角冷笑綻放,「好,你放心地去吧,我會為天心報仇。」
她才不會那麼笨地束手就擒,她與胡羽裳已經知道了花自得的想法,他已視她們為頭號敵人。若她真因著胡羽裳被擒,而乖乖地住手,那麼死的會是她們兩人。
若那樣,她倒不如趁著林可欣得不償願後稍微的分心而救出胡羽裳來得實際。
如此想罷,風鈴又將靈氣運了運,眼看著這道靈氣將花自得逼得步步後退。
林可欣不由得愣了愣,她又喊話了,只不過這次喊得沒什麼底氣,「聽到沒有,你若再不住手,我真的對她不客氣了?」
這次沒有答話,風鈴乾脆用盡全身力道朝著花自得打出。
「砰」的一聲,花自得的氣盾被擊破,林可欣不由得驚呼出聲,而花蕾也不由得朝著花自得飛去,扶住退後幾步的花自得道,「爹!」
風鈴冷冷一笑,一個飛身,手一抬,林可欣便反在她的鉗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