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子一旋,天際裡突地便掛起了一絲狂風,摧枯拉朽的風勢輕易地撼動大樹,山石,更何況是虛無。
捲至半空的虛無想掙扎,可是那風勢太大,他便如同一片枯草般在風中打著旋。
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不自量力。」
手再次向塔頂揮去,符咒被揭開,被阻的妖靈一湧而出。
她的唇角再起勾起一絲冷笑,轉身離去。良久,那道狂風才平息,風停虛無這才得才解脫。一個後翻,他立在塔前,眼裡有著深深的擔憂。
鎮在塔裡的群妖已是人間的禍患,何況還有個身手詭異的妖女!看來這天下就要大亂了!如今之際,唯有聯繫各方人士,齊心協力渡過這難關才是。
虛無回到寺,讓人帶信給劍尊無極,讓無極去聯繫武林人士。而他則打算去一趟風家。對,風家,如今這形勢,怕只有風家能夠應對了。
京都皇宮
南宮月坐在湖邊,以前那個花樣少女不見了,一月的時間,她變得憔悴不堪。
石競馳死了,到現在她還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有時,她騙自己,那不是真的,他是去執行哥哥下令的一道任務去了。可是,這樣的自欺只讓她更加的傷心難過。
明明,他們見面也不多;明明,他們也無過多的交集。可是,那喜歡,默在心裡,一天天便發酵成今天的洶湧澎湃。
她的眸子盯著湖心,眼神悲涼。
驀地,一陣風吹過,她身子打了一個輕顫,似有些弱不經風的味道。
再頭抬起頭,她的眸子透亮,容光煥發,哪有先前的憔悴樣。她站起身,一雙晶亮如星的眸子四處打望著,透著新奇,「這皇宮真不錯!」
她跳著前行,欣賞著這皇宮裡的美景。
對面,來了個男子,看起來是個帶刀侍衛。
一抹不明的笑意,掛在她的唇畔。她聳了聳胸,向著對面的男子走去。
那男子見她靠近,弓著腰恭敬地道,「卑職見過公主!」
公主!她輕扯了唇角。眉一挑,傲氣一現,「抬起頭來!」
「卑職不敢!」他怎敢窺視公主的容顏。
「本公主讓你抬頭,你就得抬頭。」南宮月的語氣有些刁蠻,也有些嬌嗔。
男子不敢不從,抬起頭,便對上南宮月滿滿的笑意。
南宮月本就生得美,這一笑就甭提有多迷人,一時間那男子不由得看得有些愣了。
「你叫什麼名字?」南宮月問。
「袁枚!」男子還沉在美色中,無法自拔。
「袁枚,本公主美嗎?」輕啟的紅唇帶著些許魅惑。
「美!」象被立馬攝住心魂似的,袁枚的視線裡只有南宮月。
南宮月朝他輕勾了手,紅唇已經湊近了他的耳畔,「今晚子時三分,本公主在這裡等你,不見不散。」
說罷,她嬌笑著離去,遠遠地她看到袁枚還在回頭呆怔地看她。
她臉上的笑意更盛了,這副皮囊,她很喜歡呢。她會如這絕色姿容,讓滿皇宮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想到此,她便覺得興奮,不由得仰天大笑了起來。那笑,哪有半點淑女靜嫻的樣子。
日沉月升,轉瞬子時三分便到。
南宮月如一道風轉瞬便到了湖邊。
而那裡,一個人影已經立在哪裡等她。
「袁枚!」她低低地喚著,聲音低沉悅耳。
袁枚回過頭,月光下,他的眸子閃動著滿滿的情意,「公主!」
他雖然告誡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是,南宮月那笑那聲音總在他耳畔迴響,讓他管不住自己。
「袁枚,」南宮月走近他,伸手撫向他的俊顏,頃刻間紅唇便印了上去。
男人哪經得起這樣的誘惑,抱住南宮月便又親又啃。
南宮月嬌笑著,她喜歡感官的刺激。這麼多年了,她都被困在鎮妖塔這麼多年了。空虛寂寞,讓她覺得度日如年。如今可好,她又找到了她的快樂。
熱烈的親吻中,她的衫子已經半落,晶瑩的膚色在月光下勝雪。
如凝脂的肌膚刺激到了袁枚,他只覺得親吻也滿足不了他。
雖然,他是個練武的大老粗,可他也知道廉恥,可是,現在,色令智昏的他完全忘了身份,忘了辱恥。
他近乎粗暴地將南宮月抵到近旁的樹幹上,他迫不及待地要她。
南宮月沉醉地閉上眼,她能感覺到他的強硬,她感受著他給她帶來的至端興奮。
就在達到最頂端之時,她驀地睜開眼,眸中泛著綠光。
她緊捧著他的頭,紅唇湊了上去,對準他的嘴,用力地吮吸著……
「豈有此理,」南宮晟明狠狠地捏緊了拳頭,連續三日,在他的後宮都有男人死去。
每個男子都是在風流之後被殺,能在皇城當差的侍衛個個身手了得,而誰又如此輕易地能殺死他們。覺得有可能被人戴了綠帽子之嫌不說,想想又覺得後怕,這宮裡藏著這樣一個身手詭異的女子,他豈不是命懸一線。
這事他怕牽扯宮闈醜事,便沒有太過聲張。而這案子交由左相尹林秘密查案,查案時也隱去了最關鍵的部分,只說是緝拿殺人兇手。
案子未破,人相繼死去,這讓南宮晟明已是十分地不滿。他給尹林下了最後通牌,若是今夜再抓不住那兇手,便免去他的官職。
南宮傲托病不上朝也近一月的時間了。
如今,也該回宮復職了,休養了這麼長的時間,他怕他再閒下去,假病會變成真病。
不過在復職之前,他得去看看南宮月,那日母后說她整日裡消瘦,如今竟馳的死都過了近一月。她若再想不開,他還得去開導開導。
剛走進園子,便聽著少女歡快的笑聲,南宮月正坐在鞦韆上蕩著鞦韆,無邪的笑意正掛在臉上。
鞦韆上的她,是陽光下最美的花蝴蝶。
她終是想開了,不再為難自己了!南宮傲心裡暗暗為她高興。